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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呢,”贺南征把她的包拿在手里,“衣服扣好,外面冷。”

“哦。”

下了电梯,站在两家门口,很难得的,苏拾欢竟有点脸红。

也不知道是方才睡觉睡的还是怎么回事。

“你这就回家了?”苏拾欢仰头看着贺南征的脸。

贺南征有点想笑,“不然呢?”

苏拾欢梗着脖子,“我家新买了榨汁机,你要不要过来尝尝看?”

贺南征:“那我要不要呢?”

苏拾欢:“你要。”

贺南征笑出声,“好。”

苏拾欢白他一眼,转身去开门,进了屋,苏拾欢正准备换鞋,倏地被人从后面狠狠一翻,那人往前一推,苏拾欢背靠着墙壁,被狠狠地压住了。

贺南征低头看她,声音响在她的耳边,“那你要不要呢?”

苏拾欢没有直接回答,一根手指轻轻挑起贺南征的下巴,“你猜猜?”

贺南征斜斜一笑,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

房间里没有开灯,空调吹着暖风,苏拾欢一动,被子滑落到腰际。

她趴在贺南征的怀里,缓慢的伸了个懒腰。

贺南征靠着床头,点了支烟。

苏拾欢往上蹭了蹭,“我也要烟。”

贺南征皱皱眉:“不行。”

苏拾欢:“为什么?”

贺南征:“容易起火。”

苏拾欢:“……你抽就不容易了?”

贺南征大言不惭:“嗯,因为我会灭火。”

苏拾欢“嘁”了一声,又往他怀里拱了拱,手臂环在他的腰间。

“贺南征,”苏拾欢叫他。

“嗯?”贺南征又吐出一口烟雾。

“我一直都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说。”

苏拾欢抬起头,“你当初做消防员,是因为什么?”

贺南征没有告诉他其实是因为当初找她,耽误了部队的晋升,才去做消防员的这件事。

贺南征从来都是这样,做的永远比说的多。

“是因为我爸爸吗?”苏拾欢补充了一句,“我的亲生爸爸。”

贺南征垂下眼睛,“应该算是吧。”

苏拾欢问:“什么叫‘应该算是’啊?”

贺南征:“因为除了我自己想当之外,还有很多其他因素啊,不是说谁想当都能当的。”

苏拾欢轻笑一声:“那你做这行,你妈妈也同意?她不是最不喜欢你去接触那些危险的事情吗?”

贺南征听懂了苏拾欢话里的语气,语重心长道:“小四,妈妈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苏拾欢笑意更深,“我想象的是哪种人啊?”

贺南征说:“至少她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苏拾欢:“我也没说她是一个自私的人啊。”

苏拾欢这架势是要抬杠抬到底了,贺南征也不跟她争:“你知道吗?当年走了,妈妈大病了一场,她嘴上不说,其实是心里太着急了,妈妈表现的太坚强了,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冷冷的样子,但是她心里对你早就有很深的感情了。”

苏拾欢不想聊这个问题了,说道,“跟你一样是吗?”

“小四,你别转移话题。”贺南征说。

“我现在不想和你谈这个问题,”苏拾欢翻了个身,把被子拎上来盖好,“因为其实你自己也没有想好我们这段感情的未来。”

“你什么意思?”

“你千方百计想让我原谅你妈妈,不就是因为你知道,必须在我和你妈妈之间选一个吗?所以你才会千方百计的想让我回家,可是回了家之后呢?你怎么跟你妈说我们的关系?这样不是越弄越糟吗?”

贺南征听她说完,心里疼的要命。

他的小白兔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太久了,心里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他伸出手臂把她揽到怀里,抱紧,“这些事情留给我处理。”

贺南征的怀抱很火热,苏拾欢因为跟他摊牌之后,贺南征会跟她生气,或者有可能直接摔门而去,可是她没有想到,贺南征会是这样的反应。

在一起时间不长,可是苏拾欢能感觉到贺南征其实是喜欢她的,他跟她在一起不是一时的冲动。

可是苏拾欢不确定,这种“喜欢”有多么强烈,能持续多久。

……

第一场雪下过之后,气温几乎直线下降,苏拾欢不得不把那些毛的,棉的衣服找出来套上。

快到圣诞节了,每一个店铺都贴上了圣诞节的装饰品,热热闹闹的感觉。

这段时间苏拾欢一直都在跟进东海花园大火的事情,月末贺南征休息,给她做好了饭之后发现苏拾欢还在书房抱着电脑看报告。

贺南征走过去抱了抱她,“在看什么?”

苏拾欢:“东海别墅的事情啊,为什么火灾原因还没出来。”

贺南征对这件事情有印象,“爆/炸那次?”

苏拾欢点点头,“对,”想起贺南征是那次事件的消防员,转过头,“你还记得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吗?”

贺南征摇摇头,“我的工作就只是救火而已,这些余下的工作都是指导员还有警察局做的。”

苏拾欢失望的扁扁嘴,贺南征说,“我对那件事情有印象是因为,我们在火灾现场发现了大量的化学药品,中间的救援被打断,出来之后让技术小组解决的。”

苏拾欢也想起来了,一拍大腿,“你知道那些化学药品是什么吗?”

贺南征点点头,“嗯,是制作炸/药的原料。”

苏拾欢一愣,“所以爆炸原因是这些化学/药品?”

贺南征:“很有可能。”

苏拾欢:“化学/药品这东西,哪里都能卖得到吗?”

贺南征:“不是的。”

苏拾欢若有所思,“为什么在开宴会的时候会有这么多化学/药品呢?为了制作烟花吗?”

“也有可能,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为之。”贺南征问,“警察怎么说?”

苏拾欢挑挑眉,“你敢相信吗?这件事情一点消息都没有,警局一直说不能确定所以还不能公开。”

贺南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苏拾欢皱眉道:“我总觉得,是有人封锁了消息,不希望记者介入。”

“有阻碍吗?”

苏拾欢没有回答,“等过一段时间,我还得去看看聂晚鱼,只要聂晚鱼醒过来,一切就都清楚了。”

……

去看聂晚鱼,刚刚好是圣诞节那天。

不是苏拾欢自己要去的,而是聂清尘邀请她去的。

这次苏拾欢没和周澹雅一起,一个人开车跟着导航到了那家私人医疗中心。

“我还以为得去接你,你会找不到呢。”聂清尘在路口等她。

“怎么可能,我又不像周澹雅,那么路痴。”苏拾欢从车后面绕过来,说。

“走吧。”

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医疗中心里面的园林设计也没有那么诗情画意,树叶全都凋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积雪落在中间的假山上,小瀑布也不往下流水了。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苏拾欢看着聂清尘:“怎么想起来叫我过来?是晚鱼醒了吗?”

聂清尘笑了笑,“晚鱼早就醒了,也……挺长时间没见你了,就想着叫你一起过个圣诞,我又走不开,就只能将就着,在晚鱼这过了。”

“真的?晚鱼已经醒了?”苏拾欢很惊喜,“你怎么之前没有告诉我?”

聂清尘的眸光黯淡了几分,“晚鱼的情况……不太好,就没有告诉你们,怕你们会失望。”

“晚鱼怎么了?”

聂清尘欲言又止,“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往这边拐。”

聂晚鱼醒了之后就换了病房,属于疗养期间,之前聂家的确给聂晚鱼安排了植皮手术,手术是成功的,现在还在康复中。

苏拾欢跟着聂清尘拐到一间病房,房间里面很暖和,聂清尘的眼镜登时蒙上一层白雾,他摘掉眼镜,用手边的纸巾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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