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3（2 / 2）

“不喜欢吗？”中也冷哼，“也是，但凡和我有关的你都很嫌弃，因为它们身上附着着肉眼可见的讨厌气息。”

“可是，真的喜欢不起来。”太宰挑起那在灯光下扇着蓝宝石柔和清透的光泽的精美耳环，像在看从便宜的便利店淘来的五毛钱的无聊玩具。

他随性扫过中也没有过多表情的脸。这样的话在中也追随太宰的这些年已经免疫了，至少觉得首领一把年纪了还是那么恶趣味。他是多么想省下那些钱当棺材板也不舍得拿去看一次奇妙屋。就那么想看的他如同跳梁小丑般被耍的团团转。不好意思，没有入场券怒不招待。

太宰抬起眼皮，在绷紧了嘴角的中也清秀的脸上停留片刻，嗯，中也稍微有点娃娃脸啊。

他虚假的笑笑，用雀跃的语调说：“喂，外面的炭火烧红了吗？可以烤红薯了吧？我现在想烤！”

话音刚落，首领的一个护卫从偏室提着一盆烧的正旺的炭火，护卫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就鞠躬退下了。

这是首领先前吩咐的。

对于阴晴不定的首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擅自自作聪明不知死活地揣测首领的意图。没有人可以参透首领深不见底的阴暗处。

伺候首领，好比把一只猫放到导弹的控制室玩耍还要惊悚。

太宰当着中也的面，挑着那对昂贵的御木本耳环扔到炭火中。

“好玩吗？”中也和首领看着宝石在炭火中淹没。

须臾，中也冷不丁地开口。

“不好玩，很无聊。”

中也不冷不热的目光重新投射到首领身上，湛蓝色的眼睛斜睨对方。

“也是，看不顺眼的东西就该被毁掉。”中也冷哼着，讥讽地对首领说。

“中也你这是在偷换概念。”太宰及时纠正他，“是没有利用价值的会被毫无犹豫的遗弃。”

中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哦。

这样啊。

不过，在这件事之前，先解决眼下这件事！

整个办公室里都是酒味！

而肇事者还在若无其事的在晃悠！

中也瞅着太宰，鼻子抽动了几下，捕捉到了什么，他眉头一皱，用凌冽的眼睛注视着太宰，一把拽着太宰的领带。

“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又空腹喝酒了？！”

“谁给你偷偷打小报告了？我想好好表彰尽职尽责的好部下。”太宰做贼心虚，眼神悄悄避开中也。

我才不会告诉你！是冷血给的情报。

“太平间的尸体都当你是同类。”中也咄笑着讥讽着。

“无妨。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啦。我不会现在死掉的。”

“说的那么轻松。”中也恨不得砰砰给面前的首领几个**兜，把扫把塞他嘴里狠狠捅，让他尝尝世间险恶，“为什么还不作死你！嗤，你那该死的小强般的顽固不化的生命力！”

太宰默默听着中也一如既往对他的恶语相向。

最后滑稽地举起双手妥协。

“说到这，中也，要死了。”

中也拽着的领带，让太宰喘不过气来。整张脸都泛白。

“却。不如现在就死在我手里也不许便宜别人。”中也撒开手，将太宰往后退。太宰踉跄地后退了一步。

“现在不能死啦，不然Mafia怎么办？还有，我还没有过足把中也当狗为我使唤的日子呢！”

“呵。果然要把暗杀首领提上日程。暗杀交给魏尔伦完成吧……”

“中也，我都听到了！”太宰在旁边热情地提醒，当然，他还是补充一句——

“中也记得重新去买礼物。”

“少用这种事戏弄我！”中也娴熟地捏着从太宰口袋里顺来的礼盒，拿到自己脸边，道，“自己都懂得提前准备。看来很上心啊，首领。”

“不过作为送给女士的礼物，这样的包装是否太过于敷衍了。”

中也以为抓到了太宰的新的羞耻的把柄，带着好笑的表情嘲弄地等着太宰开口。

中也嘴上说着，但他不会在没有得到允许之前擅作主张地打开这个盒子看的。因为他并没有理由或侵犯太宰的权利。如果太宰想让他看的话，他倒是不介意看两眼。

太宰对上中也的眼睛，明亮的眼睛蓝的宛如荷兰的瓷器。

“……”

好像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是来自内心底的。

太宰拿过中也手里的象牙白色的礼盒。

在中也的喋喋不休中当着他的面打开它。

里面是一枚镶嵌着蓝宝石碎钻的胸针，在灯光下闪耀着点点光芒。好似天边那柔和的星体在发光。图案描绘的仿佛是古代的某个晴朗的夜晚，浩淼之泉隐藏在空灵夜色里。

中也的蓝色眼眸容载着无比绝伦的胸针。

连中也都惊讶了。

一看这一定是高定的高水准货物。

可见关注的程度到底有多高。

……太宰这货是铁树开花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遇到心仪的就去追吧，少用你欲擒故纵的攻略，搞不好弄巧成拙。是时候找个婆娘治治你了，让我这个‘保育员’早日退休：你有在听我吐槽你的没品吗？喂！不许无视我！”

“……”太宰拿着礼盒静静地站立着，不说话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我不满意结果。”

在眼神将会的一刹那，太宰眼里蕴含的阴深黑暗被中也注视到。

“我知道了。我会重新买，直到你满意为止。”不知道为何生气。不知道生气的原由是为了什么，不想理解，不想知道，不想追究。

中也头也不回地打开门离开了黑压压的办公室。

太宰：“……”

啊啊，中也又被气走了呀。

他把原本装着蓝宝石耳环的礼盒也扔到了炭火上，绸缎和丝蕾丝可是很容易起火的，炭火中慢慢的燃起一丝白烟，将整个礼盒焚烧起来，直到只剩下变成碳灰的一小部分。

他的表情奇异的空白起来，一种无法言状的神情，如同假面般，一个呼吸都能让它分崩离析。

不是这样啊……

他紧紧拽着那一枚胸针，没有人知道在那枚胸针后面小小的标着两个字母C Y。

太宰却坐，颓然地垂下头。整个黑暗又把他融入其中，世界又恢复成一潭死水，偶尔的一丝光又从手中溜走了……

首领宰对这个世界更为偏执，双重人格加重。

两人情绪越来越凝固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