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5（2 / 2）

杜若撞得头晕眼花，前额作痛，两手捂着脑袋，烛火已经掉在地上熄灭了变成一缕青烟，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李静寒的怒火在黑暗里燃烧。

李静寒的手已经抚上他撞伤的地方，恨铁不成钢的厉声道：“你有什么出息，走几步路都能撞到自己，废物！”

声音很凶，但是在伤处的手却是十分的小心温柔。他把杜若抱回床上，管家已经听见了声响，带人立在卧房外，李静寒掌了灯，开门让人送来伤药来。杜若头顶起了一个大包，眼里含泪，面色惊惶，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痛的，非常滑稽可笑。

李静寒沉着脸，小心的替他揉着脑袋，一边上药一边问：“还疼不疼，脑袋晕不晕？”杜若反射的摇头否认，却扯起伤口一阵刺痛，‘啊’的一声呼出声，下意识的捂住嘴害怕的看李静寒。

李静寒被这样的动作刺了眼，讥笑道：“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原本是不想发难的，但是这害怕他的眼神实在太让人不舒服，他恶狠狠道：“该是我怕你才对，你去书房找什么，找那本账册吗？呵，说起来，你衣兜里那块断成两截的玉佩是谁送你的？帝都里的手艺，你认识了金陵来的人?”

杜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静寒，他藏得那么好，还是被发现了。

李静寒的口气再差也没有了：“你最好自己告诉我，忘了哭着求我的日子了？我查出来和你自己说出来，得到的结果是不一样的，我想你明白这个道理。”

大概是觉得让杜若这不灵光的脑子组织语言是一件很为难他的事，李静寒开始问了:“帝都来了人，要查黑虎膏是不是？”

杜若点头。

“你怀疑我纵人走私黑虎膏是不是？”

杜若不敢说话，李静寒讥讽的从鼻腔发出一个笑音。

“所以你半夜去找账册，就是想去揭发我，对吗？你们认识多久？就这么恨我，恨不得要我去死？”他的声音像一个魔咒，杜若脑袋沉沉，他几次想说话，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后李静寒警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杜若，别再参合这件事，你曾经欠我的，我不追究......”

杜若在昏睡下去的前一刻想，不追究，不追究是什么意思，是放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