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4（1 / 2）

这段强求而来的幸福并没有持续太长，在李静寒十七岁生辰那年，北凉王妃的自戕在父子两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郁，老北凉王李庸更是大受打击，正逢北夷大军来犯，年幼的李静寒身披缟素，率军对敌。

这些旧事成了大梁人茶余饭后的一嘴谈资，此时却不是闲谈旧事的时候。

褚祈临惊问道:“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小北凉王曾经染上过黑虎膏，他们北凉人重武，一旦染上，谈何能戒——”他眯着眼睛：“你该不是框我们的吧？胆子真大！”

因为老北凉王李庸并没有故去，只是提前传位给李静寒，所以外人尊称李庸为老北凉王，称李静寒为小北凉王。

褚祈堇也是不相信，但不至于像褚祈临那般惊讶，点头道：“虽说消息可以封闭，但是重武之人想戒黑虎膏难度倍于旁人，更何况当今小北凉王那样的身手，此等秘辛，连帝都都没有半分讯息，杜大夫又如何得知呢？”他狐疑的看了一眼杜若。

杜若一哽，总不能说当年是我受人诓骗给他下的毒，他垂下眼眸，挑了一个合适的解释：“我是王府里的大夫。”

褚祈临又丢下一句：“他如果真沾染了黑虎膏，你怎么就能担保确认他真的戒掉了呢？你看得出来吗，不会故意骗你的吧，你看起来真的是很容易上当受骗的样子。”

“......”

杜若觉得有些烦躁，这两个人好烦，他一点也不想说话了，他们是除了李静寒以外，他不想再交谈的人。他怎么担保，他能说自己和李静寒同床共枕那么久，李静寒有没有毒瘾自己还不清楚吗。

但杜若脑袋里忽然想到昨日李静寒手上的账册，虽然看不清楚，但黑虎膏三个字着实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一时间杜若心里忐忑，竟生出几分不确定的想法了。他想回去找找那本账册，李静寒做事素来奇怪得很。

白老大夫已经蒙圈了，此刻正迷茫的假装沉思。

褚家两兄弟看杜若脸色不好，也不再追问，于是话题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只见褚祈临拿着一个藕色荷包，不怀好意的看了杜若一眼，假笑道：“既然不说正事，来我们算算帐——”

杜若惘然的看他一眼：“......？”

褚祈临打开荷包口，掉出一枚碎成两块的玉佩，饶是杜若见识浅薄，也看出来这块玉佩价值不菲，他马上生出了一种要倒霉的奇异感觉。

褚祈临开口了，指了指外堂：“昨日你在门口撞了我，还记得吗？”

杜若点头。

褚祈临道：“这玉佩昨日在你撞上我前，它还挂在我的腰上，你撞到我后，它就变成这样了，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杜若面如死灰的点头。

“你明白就好，我这块玉可是帝都金月楼的珍品，我为了得到它花了很大的价钱，你打算怎么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