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章 错觉12（2 / 2）

“那有什么办法？赤鳞鱼就这么一条，早就没有其它亲族了。”

“也许当初该让它被放生的……”

“野生环境更恶劣，也许死得更快。养在这池塘里，好歹是条活路，还能供人观赏……”岳凌楼说着说着，竟突然想到自己。难怪能听到赤鳞鱼开口，想必是下意识里，早就有将它当作分身的念头了吧。

“总觉得……它不太快活……”

耿芸突然皱眉凝神，肃然正色的样子，将岳凌楼逗笑了。

“你管它快不快活？子非鱼，安知鱼乐不乐，不过是以己度鱼。”

“可我最近总能听到那首歌……”耿芸忧然长叹。虽未说是哪首歌，可岳凌楼就能猜到是那首，蓦地移眸望去，惊讶于她竟也能听见。

耿芸继续撒着鱼食，哀伤絮语道：“不知道清儿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已经获得超度、脱离苦难……那首歌明明是自由快活的曲调，可是自从听到她唱的后半阙词，我就再也听不出半分鱼儿游弋的快活了……”

青藻藏笼网，肉虫穿铁钩……

游啊游，游啊游，片掉身躯剁掉头……

耿芸边说边轻轻哼唱起来，眉宇间愁色更深了。

这时岳凌楼突然叮嘱道：“歌声的事，你先不要告诉牟道长。”

耿芸吓了一跳，扭头望来，惊道：“你怎么知道？……”她是打算告诉牟熙和，问一问有没有法子驱邪，未料到尚未行动，就被洞悉了。

“说过不让你接近他，你这就忘了？”岳凌楼有点生气。

“可是只有他能用道法驱邪，那我该怎么办？”

这倒让岳凌楼犯难了。他自己察觉到产生幻听后，也是马上向牟熙和求药，哪有立场劝教耿芸呢？可又不便向耿芸说实话，略作思忖后，有了主意，道：“那我唱给你听吧，以后换成我的声音，就不怕了。”

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是个办法。耿芸喜欢听他哼歌，自然欣快答应。两人便一起柔声唱和起来：“鱼儿鱼儿水中游，优哉游哉乐融融。困了卧青藻，饿了觅肉虫。游啊游，游啊游，怡然快乐任自由……”

就在这时，庭院中的一道洞门外，忽然闪出两道人影。岳凌楼回头看到是张头探脑的牟熙和与玮玉，故意问道：“道长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