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腿疾14(1 / 2)

“来啊,烧烤,五块钱三串,十块钱五串。”天墨坐在烧烤架前吆喝道。

晰婉拿着啤酒在天墨面前说“喂天哥,你忒黑了,五块钱你卖我三串儿,十块钱才五串儿,我们又不傻。”

“万一碰到个傻子呢。”说完天墨拿盘子戳了戳天瑶“是吧瑶瑶。”

天瑶把盘子里的烧烤洒上孜然递给天墨,还不忘回怼他“你才傻。”

“我可没指名道姓说你傻,你怎么还自己对号入座。”

“切,哥能看上你,你简直是烧高香了,就你这样的狗都看不上。”

狗都看不上……羽南抬头看了看天瑶。

“诶不是,是你能看上他真是瞎了,不是,那、什么……是他能看上你才是瞎了……诶,不对,是……呃他用了八辈子福气才能让你看上他……”天瑶的嘴仿佛跟自己刚认识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对的。

顿时这里的人笑的肚子疼,天瑶快要气死了,直指源头“天墨你还笑,责任全在你。”

“你自己傻怪我。”

几人又闹了几句,等人都走了之后天墨凑到羽南耳边说“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先给你烤。”

“不用了,没什么想吃的。”

“你……”天墨凑着羽南的耳垂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不想说我不强迫你,但你要记着现在的你不是孑然一身,有我们在。”

羽南只是点了点头,就听见荞一吆喝让天墨别考了,吃不了了,让他和羽南去陪他们对瓶吹。

天色渐晚,月亮婆婆营业已久,游戏羽南也玩,输了的酒都算天墨的,这才一会就涌现出一堆醉鬼。

姜尘看着这一地的啤酒罐,还有一瓶茅台,这是要修仙的架势啊。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蜂蜜水,不喝的硬灌也要灌下去。

偏偏还就遇到个棘手的,坚决不喝,别人不能碰,能碰到的打不过灌不下去,姜尘和晰婉大眼瞪小眼。

“祖宗,你小姨我给你跪了,就这一杯。”

“我不喝!”晰婉醉的不显,只是脸上出现一丝红晕,但是脾气真是比平时差的不知多少倍,而且特别排斥“我为什么要喝这东西?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当年硬灌我的这些东西还不够多吗?我明明已经很小心的避开了!为什么他还是会死?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我!只知道让我喝这东西!”

她把这蜂蜜水当成别的东西了,一种特别让她排斥的东西。

姜尘看着她这股疯劲,说“我真不该让她喝这么多酒。”她对韵诗说“诗儿,你想办法给她灌点,不然明天醒来又该头疼了。”

晰婉平日里特别的豁达潇洒,跟个男孩子一样,根本没有人会把她和一些不好的过往联系起来,就连韵诗都不知道这事,她以为晰婉只有脚伤。

姜尘给他们讲了讲这件事,只有他们家知道的事,但这件事涉及到公权力,她讲的也很含糊。

晰家三代都是国家公职人员,警察居多,晰婉的母亲姜媛是一位公正廉明的法官,父亲晰玟是一位功勋无数缉毒警,兄长晰衿是一位年轻稳重的刑警队长,大哥晰佩是检察院的检察长,只可惜……

这样一个家,晰婉从小接受的就是立党为公忠诚为民的奉献精神,公正廉明刚正不阿的政治素质,恪尽职守求真务实的思想作风。

她原先同父亲的关系很好,非常好,直到八年前的一个冬夜……

晰玟找到她时,她形单影只的站在一片废墟里,身影单薄的风吹都会晃悠,脚下的皑皑白雪都被血迹晕染成鲜红,一个十岁的孩子漠然的看着一具尸体,她的大哥,死于他杀。

仅仅是因为一点私心,为了权利……

姜媛抱住她冰凉的身躯,她感受到温暖,闻到熟悉的味道才从血腥味中反应过来,抱着姜媛就大哭起来。

周围没有人说话,只有警车的鸣笛声和晰婉的痛哭声。

这起案子是蓄谋已久,凶手抓了晰婉诱导她大哥只身一人过去,晰婉小心翼翼的避开所有靠近的陌生人,可还是无济于事,被迷晕带走。

再次睁眼面前就只有大哥的尸体,隐约间似乎听到大哥的痛苦力竭的嘶吼声,以及最后轻声对她说的那句。

新年快乐,替我给小衿说对不起,我食言了。

晰衿为了这件事当了刑警,可迄今为止凶手都没有逮捕归案。

等到年纪稍微大一点,晰婉才明白大哥的那句食言了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了大哥和二哥之间不可言说的一些事。

大哥答应过晰衿,无论如何,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陪在他身旁,责任都不及他。

对外别人觉得大哥令人畏惧嚣张跋扈,但是对内大哥对自己的弟妹疼爱有加,温柔又强大,从来不会朝他们生气,大哥总是顶天立地的似乎什么都不怕,从来没有倒下……

后来据他们所说,大哥被凶手残忍折磨一个多小时没有透露一丝消息,浑身肋骨一根根被打断也没有低过一次头,就是最后死在那里也没有跪在那些人面前,死的堂堂正正。

大哥走的那一天,晰婉始终不吃不喝,晰玟就拿了一杯蜂蜜水强喂给她,每日都是这样,她不喝就强灌,还总是将她关在房间里让她冷静一下,她知道这是为她好,但和父亲的关系在父亲长期不在家,且对她越来越严格中越来越差。

父亲把大哥的责任全部放到了晰婉身上,这是她欠他的,但是行为有些过激。

在这种家庭生活,晰婉多少也了解一点关于案情的审理,她不傻,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瞒着她当年大哥真正的死因,只是就连作为刑警大队队长的二哥都没有办法查阅的信息,她更无权知晓。

姜尘最后说“这个死因是内部机密,我就不说了。”

荞一不禁感叹道“原来晰姐小时候也这么惨啊。”

只是听到晰婉觉得自己害死了大哥这件事,让天墨想起了自己,总是愧疚自己害死了她。

天瑶看着天墨的神情不对劲,用胳膊肘戳了戳他“天——咳,哥,你没事吧?”

天墨摇了摇头,这里是静湖……

令人不愉快的事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没有人再提起,又玩了一会就各自散了。

天墨洗澡的时候羽南又接了个电话,听起来那边像是在吵架,羽南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等羽南洗完澡出来,他关了灯摸索着走到床边,还没坐稳就被天墨一翻身压在了身上,他下意识的抬脚准备踹人,发觉是天墨一下子方位没认准,踩在了天墨窘迫的地方。

天墨也是被这一脚给踹蒙了,都忘记了要逼问羽南什么。

天墨俯身在羽南耳边笑了一声,轻语道“你是不是着急了点,才两天你就想要和我……”

羽南突然挺起身堵住了天墨的嘴,明明是他主动的,还是让天墨占了主动权,他清冷的脸颊都红透了“你……你闭嘴。”

天墨的脸颊在羽南脖颈边蹭,碎发蹭的羽南有些痒,他闷声道“邵羽出什么事了吗?”

见羽南没有说的打算,不是想隐瞒,给天墨是不想管邵羽的感觉。

天墨咬住羽南的耳垂,又些许发狠的说“说。”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