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戏弄15(1 / 2)

到了登文阁门口,侍卫看到一齐三个黑衣人,下意识地握紧了长刀,直到看到他们出示了玉佩才将手指松开一点。

韩劭扬不由嘀咕一句:

“买三件一模一样的黑衣服作甚?”

辛落尘在他旁边,自然听到了:

“黑色是阿燕提议的,他说你们受了伤,还流着血,若买其他颜色的会再被染上血。买一样是怕你们觉得别人跟你们不一样,心里会因为某些原因不平衡。”

“我们是小孩?”

辛落尘尴尬地笑了笑:

“也是,主要是在宫中跟那些小皇子小公主呆惯了……”

韩劭扬:“……”

阿燕一再要求他们去妙手斋或回春斋看看大夫,毕竟他担心自己没处理好伤口,也不太放心陈钦源自己处理的伤,更不相信辛落尘的技术。

辛落尘也支持阿燕,主要是他想趁此机会不回去,毕竟他担心万一幕后之人不甘心,又派出一些人到路上伺候他。

“是啊,去看看罢,我们是胡乱处理的伤口,还是让大夫瞧瞧为好。”

韩劭扬和杨涯岐答应了,辛落尘积极要求陪他们一起去,说是为了照顾他们,阿燕也跟风。

于是五个人一起来到了妙手斋。

轮值的张大夫见走进了五个人,不由微怔,心道今晚够他忙活了。

辛落尘指着韩劭扬他们道:

“张大夫,他们三个在路上同四个人打了起来,受了些伤,已经包扎过了,还请你看看有无大碍。”

张大夫松了口气,心道还好只有三个人。他们大夫每晚要轮值,一般晚上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于是妙手斋这里只留了一个大夫。

张大夫查看了一番他们的伤势,指着杨涯岐和陈钦源道:

“他们二人伤势较轻,伤口处理虽不太规范,但并无大碍。”

张大夫又指向韩劭扬:

“这位伤的不轻,但伤口处理不及时,已经发炎了,需再处理一番。”

趁着张大夫进去拿药,杨涯岐问道:

“刚才那些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韩劭扬指着辛落尘道:

“估计是冲着他来的,毕竟他们四个人有两个人都在他那儿。”

阿燕疑惑:

“那他们抓我和陈陶做什么?”

陈钦源拍了一下阿燕的头:

“你傻啊!抓咱们去灭口啊!或者是做人质。”

阿燕没陈钦源看的话本多,自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哦”一声。

杨涯岐又问辛落尘:

“他们为什么冲着你去啊?你个废材还惹着人了?妈呀!那得是什么人啊?心胸这么狭窄,还跟一个废材置气。”

辛落尘也没有因杨涯岐骂他而生气:

“谁知道呢?

杨涯岐嗤笑:

“啧啧啧,他们那种人为了整你,还专门派人来抓你,谁有他们那种闲心啊!”

“啧,也不知道那天晚上谁过来跟本王打……”赌。

话未说完,就被杨涯岐一口打断:

“闭嘴,老子不想听你说话,狗嘴吐不出象牙,听你说话太浪费时间了!”

其实辛落尘也不想说出那个赌的具体内容的,毕竟说了就揭穿了近几日他对韩劭扬万般讨好的目的,但没想到杨涯岐如此激动。

“你是在心虚……”么还没说完只听“啪”地一声,是花瓶摔碎的声音,韩劭扬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你们他妈有完没完?”

张大夫拿完药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一人通红的脸正怒气冲冲地对着一个吊儿郎当的人,塌上坐着的伤员一脚踢翻了花瓶,一旁还有两个傻愣着的人。

张大夫声音有些颤抖: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

陈钦源忙道:

“张大夫不必担心,只是他们闹了点小矛盾,声音大了点罢了,没什么大事。”

说着,瘸着腿拿起一旁的扫帚,小心翼翼地走到韩劭扬跟前,将花瓶碎渣扫掉,阿燕则过去安抚韩劭扬,担心韩劭扬到时又一巴掌拍陈钦源脸上去。

张大夫深呼吸一口气:

“哦哦,那就好。”

随即又对陈钦源道:

“你脚伤着了,不用扫,到时会有人打扫的。”

说着又惶恐地向韩劭扬走去,隔着一些距离,轻声道:

“公子莫要置气,让老夫为你上一道药可否?”

韩劭扬点头,他本来今晚意兴盎然,却因伤口发炎,头痛欲裂,杨涯岐又和辛落尘在那边争吵,他烦躁至极,一怒之下甩手就是一个花瓶。

张大夫这才敢靠近韩劭扬,一碰到他,发现他浑身滚烫,就知晓伤口发炎引起了高烧。

张大夫一边上药,一边对其他人道:

“能否有人帮忙拿个冷毛巾,这位公子发烧了。”

辛落尘也懒得跟杨涯岐对峙了,起身去拿毛巾。

辛落尘见韩劭扬眉头紧皱,道:

“怎么就发烧了?”

张大夫将毛巾敷在韩劭扬的额头上,道:

“伤口发炎了。”

杨涯岐来到韩劭扬面前,看自己的兄弟烧成这样,不由把气往辛落尘头上撒:

“还不是因为救你!”

辛落尘一时没有说话。张大夫弄完后,才来给杨涯岐和陈钦源换药。他叮嘱杨涯岐最近好好养伤,不宜大幅度运动。还体醒陈钦源少走路,多注意脚踝。

然后示意他们可以回去了,这里留一个人帮他照顾韩劭扬就行了。

辛落尘立马留下。

在陈钦源临走时,辛落尘对他道:

“你下次再跟本王一道出去,别在那种情况下拉我了,你拉不过他们的,还有阿燕也是,你待会儿跟他说一下,你们那样很危险,不如待着原地,假装不认识本王,然后再找人帮忙救本王也成。记住了么?”

陈钦源没想到辛落尘还惦记着这个,笑着点了点头。

屋内静谧,烛火颤动,光线晃在榻上人通红的脸上,他睡得很沉,呼吸也很重。

辛落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肘放在扶手上,撑着脑袋,端详着韩劭扬。

他有些自责。

不只韩劭扬一人受伤,他还连累了其他三个人。

他感觉自己很混账。

今夜他不是为了以讨好韩劭扬、避免在路上遇到危险而不回府为目的留下,而是想留下照顾这个为了他而受伤的人。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张大夫又过来探了探韩劭扬的温度,松了口气:

“没刚才那么烫了,王爷您还是睡会儿罢,别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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