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醉酒7(1 / 2)

娉妍坊内美人姿色不凡,鸨母待客热情,客人诸多。本就炎热的夏季,混入人群更加闷热,杨涯岐受不了,招了片荷叶扇风。

一般人的法属性都随母,杨涯岐也不例外,是木桦国的一位荷花妖。

此时正值花期,他法力很是旺盛,荷叶的风力很大,给周遭的人都解了热。

“咱们买个雅阁吧!这人太多了,背贴背的,全是汗,受不了了!”杨涯岐抱怨道。

韩劭扬二话不说,找到鸨母,掏出银子:

“上等阁。”

鸨母见钱眼红,忙殷勤地唤丫鬟们侍奉他们上楼。须臾,鸨母盯着他们那其中两人的衣裳,不由一惊。

那是五国联学的弟子?!

美人们鱼贯而入,端着酒壶,倒上美酒,妖娆笑道:

“公子喝点酒~”

“好好好!”杨涯岐兴高采烈,向美人挥手,“来!到我这来!”

美人乖巧地坐上了杨涯岐的腿,端起杯子给杨涯岐喂酒,杨涯岐一饮而尽,酣畅至极,冲韩劭扬和阿燕道:

“喝杯?”

阿燕单纯青涩,很少碰过酒,但想尝尝新鲜,端起酒杯抿了口,那酒很烈,喉间一片火辣,阿燕不禁皱眉。

杨涯岐笑道:

“阿燕没怎么喝过吧?那就不勉强了,玩玩女人吧!”

阿燕有些胆怯,多年在娉妍楼混惯了的姑娘却热情无比,二话不说,坐上了阿燕的腿。

阿燕全身一麻,呆若木鸡,他从没有如此接触过女人,一时间脑袋空白,僵在那里。

“公子~”

腿上的美人软绵绵地唤着,阿燕一惊,下意识地要将那女人推开。

“你会不会玩啊?不会就别玩,我给你叫点菜,你吃东西就行了。”韩劭扬看不下去了。

“我……我吃不下了。”阿燕拼命让自己自然起来,却依然结巴。

韩劭扬也懒得理他,来都来了,干脆痛快点,他顺手捞了个女人,右手端起烈酒喝下:

“啧啧,酒不够清。”

“嗐!这春楼里的酒能有多好,能喝就行!”

阿燕看二人如此娴熟,自愧不如,他吸了口气,平复下心,摇了摇那酒杯,怀中美人立即为他倒上酒,阿燕装模作样地喝了,尽管喉咙疼。

他就这样,把酒当药一样喝,就为了让自己看起了不那么丢人、无能。不一会,阿燕就喝醉,昏睡过去。

韩劭扬和杨涯岐酒量比阿燕好不了多少,杨涯岐已经说起了胡话:

“凭什么?!辛落尘,为……为何你一……一个废材,过……过得那么好……”

“……你娘是万众瞩目的……圳妃……我娘呢?!”

杨涯岐给怀中女人喂了酒,那女人也醉不成样,倒在杨涯岐怀中。

“我娘……不过是……是一个……寡妇……”

韩劭扬也不知喝了多少杯,听闻笑道:

“你过得也不比他差嘛!”

“也是!”杨涯岐两腮通红,“他身份……份虽好,名声却……却败坏……”

话还未说完,就不省人事了,阖着眼,也不知在咕哝什么。

这娉妍楼的酒太烈,这三人酒量都不大好,睡的睡,闹的闹,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晃眼间,子时已到,五国联学规定弟子务必在子时末前回登文阁。鸨母先前确认过,韩劭扬他们几个定是登文阁的弟子,那五国联学的规章制度,登文阁附近的人皆是知晓,鸨母心道不好,连忙吩咐姑娘们去提醒他们回登文阁。

须臾,姑娘们满脸无奈地回来了,鸨母立即明白了,那三人估计喝多了,必须找人把他们弄回去。

“那两人是谁的弟子?还有那个黑衣服的,是谁?”

姑娘道:“奴婢方才看了他们的玉佩,有两人是圳王的弟子,另一位奴婢不太清楚,叫杨卓。”

“醒酒汤喂得进吗?”

那姑娘摇摇头:

“那两位弟子睡着了,杨公子说着胡话,还把醒酒汤打翻了。”

鸨母双手叉腰,叹了口气:

“捎信给圳王,叫他来接他的弟子!那杨卓也让他自个儿拖回去!”

即便是王爷,顶着个庸材的名号,外人背地里照样不大尊重。

木桦国,韩府。

“睦儿明日就要回来了,哎!十天未见,挺挂念的。”

龚温梦在庭院里看着满天星辰,韩志涯挽着她的胳膊,笑道:

“睦儿十七了,不小了,用不着你这么关心。”

“但那孩子不省心啊!以前请来的先生个个都被他气走,不知去了登文阁……”

韩志涯一时也不知如何回话,龚温梦说的不错,韩劭扬一点也不省心,他天资过人,却不服管教,让夫妇二人骄傲又头疼。

“愁啥?咱们睦儿聪慧,即便那些先生被气着了,能怎样?我儿子又不比谁差!他们敢赶我儿子走?这不比私人先生,要赶还得看我脸色!”

龚温梦瞪了他一眼:

“说的倒好听!怎么不好好管管你儿子呢?”

韩志涯狠狠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应和龚温梦骂别人:

“养不教,父之过!是该管管了!”

“光会嘴上功夫,行动拿出来啊?我看睦儿一回来,你又要把它宠上天了!”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韩志涯面对不了龚温梦那吓人的瞪人技术,连忙转移话题:

“时辰不早了,回去歇着吧,别明儿见了睦儿没精打采的。”

龚温梦这才收回目光。

娉妍楼里的三个醉鬼此刻正东歪西倒的,直到辛落尘走进来也没发觉。

三人怀中的女人也醉了,屋内除了还说着胡话的杨涯岐,没一个醒的。

辛落尘上前,杨涯岐这才看到了辛落尘,眼睛微眯:

“你……谁啊!是……是你?!”

辛落尘一笑:

“好巧阿!杨兄!”

杨涯岐看着他就来气,加之酒劲过重,推开怀中的女人,抄起酒杯就往辛落尘身上砸:

“你个狗……狗东西!凭……凭什么当……当王爷……”

辛落尘连忙躲开:

“干嘛动手啊?有话好好说嘛!”

杨涯岐毕竟醉着,手法不准,也没了再打的兴致,就开始骂起了脏话。辛落尘懒得听,端起醒酒汤,递过去道:

“快喝了!子时快过了,到时会给你记过的。”

杨涯岐一挥手,差点又打翻醒酒汤:

“去你的!我自个儿回去!”

“你这样怎么回去?识路吗?”辛落尘说着向几个伙计招了招手,“帮忙按着一下!”

伙计们先前不敢轻举妄动是怕得罪杨涯岐,现在圳王应许了,他们才敢动手。

几个人摁住杨涯岐,辛落尘捏着他的腮帮子,将醒酒汤灌了进去。杨涯岐呛了几口,松懈下来,胸口起伏,喘着气,伙计们这才松了手。

好一会儿,杨涯岐才清醒。他抹了把脸,没好气地看向辛落尘:

“你怎么来了?”

辛落尘一连无辜地指了指睡着的二人:

“接他们啊!”

杨涯岐看了眼呼呼大睡的二人,又望了望窗外,知晓该回去了。

辛落尘正打算将那两人弄醒灌醒酒汤,却被杨涯岐制止:

“弄谁都不要弄韩睦!他一醒你我都要遭殃。”

辛落尘不解,但听杨涯岐的意思,估计是韩劭扬酒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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