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打发5(1 / 2)

弟子们忿忿不平,却皆被桂花枝缠绕,挣脱不开。

韩劭扬不想当什么救命恩人,肉麻得很,便装作是那些弟子们的头儿,笑道:

“不错,不过下次不能打过于了,到时把人打死了就好玩了。”

“可是。”一位弟子不服气,“师尊说不超过一盏茶就行,我们才打了不到半盏茶。”

没错,可那是在不打死人的前提下,你们刚才那情形简直是要要人命。

韩劭扬懒得跟他们废话,收了他们身上的桂花枝:

“那你们打吧!死了人别找我,我提醒你们,待会万一有个人来了……”

弟子们毕竟年纪小,还是充满惧怕的,只好跟着韩劭扬走了。

辛落尘被打得站不起来,见了刚才一幕,惊讶韩劭扬居然跟他们是一伙的,道:

“韩劭扬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劭扬头也不回:

“没什么意思,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辛落尘嘴边火辣辣地疼,说话都有些困难,他还想说话,却浑然无力,他全身是泥水,狼狈不堪……

杨涯岐夹着肉片,正要往嘴送,却听对面的韩劭扬道:

“为何要选圳王?”

“哦,这个嘛……”杨涯岐将肉片塞入嘴,发出咀嚼声,“他废材嘛,手无缚鸡之力,是个练手的好靶子。”

韩劭扬刨了口饭:

“不止吧!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多了去了。”

“罢了,不瞒你了。”杨涯岐置下筷子,“圳王的母亲知道吧?”

“嗯。”韩劭扬喝了口菜汤,咽下饭,“圳妃嘛!”

“不错,圳妃名叫杨槲,是我父亲的亲姐姐。”

韩劭扬怔然,杨涯岐从不提及他的父亲,他父亲是土圳国五皇子杨铎云,风流放荡,四处招花惹草,妾室多的他自己都数不清,杨涯岐出生不错,是嫡长子,但他母亲虽为正室,却因杨云铎的喜新厌旧倍受冷落,最后被杨云铎休掉,回到娘家,也就是木桦国,名声已毁,膝下仅有一儿,生活虽因她父母衣食无忧,但处境窘迫,为此杨涯岐对他父亲很是不满。

现在居然说起了,想必有什么重要的因素。

“同样流着土圳国皇族之血,母亲同样被休,为何我活的还不如一个废材?”

“我只是个肖氏二少爷。”杨涯岐冷笑一声,“他一个庸才却能当王爷……”

“所以你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是呀,我看他太不顺眼了。”

悬梁楼书声琅琅,弟子以白带束发,着鹅黄衣裳,埋头苦读。

烈阳洒在窗棂,蝉声聒噪,热浪滚滚袭来,尽管屋内施有招风术,却抵挡不住五黄六月的劲热。

所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大部分人是这样的,至于小部分人嘛……诸如韩劭扬,此刻万分烦躁,拼命用扩大的桂花叶扇着风,听那蝉声不休,很烦躁。

尽管辛落尘不是他们的师尊,但是他们还是得修习医术,辛落尘仍然得做个样子为他们讲学,虽然也讲不出什么名堂。

阿燕听学专注,他来自乡下,从未获取过如此之多的新鲜知识,很是珍惜,听闻韩劭扬的不耐,趁着辛落尘让弟子们自行看书,扭头冲韩劭扬道:

“韩公子可是热着了?”

韩劭扬懒得看他:

“废话!”

“其实你认真听王爷讲学,就不会热了。”尽管韩劭扬不看他,阿燕也用水灵灵的大眼看着他真诚提议,又指了指手中的书,“你试着静下心看看书?”

韩劭扬笑了,终于扭过头,并没直接回答阿燕:

“你认得书中的字吗?”

阿燕怔然,最后摇了摇头。

“等你把字认会了再管我吧!”

韩劭扬傲慢无比,扇着叶子扭过头,也不看书,就盯着辛落尘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

阿燕没料到自己好心劝导却被嘲讽,心里略不舒服,又见韩劭扬不看书,与屋内人格格不入,便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在看辛落尘。

阿燕小声道:

“韩公子,你为啥看着王爷啊?”

韩劭扬轻笑:

“他的脸也太丑了吧!”

“哎,要是王爷不被人打,脸还是极好看的。”阿燕又问,“韩公子,你快别看了,王爷一会见你不看书可是要生气的。”

“老子不怕!况且他生过气么?”

韩劭扬前边扇凉快了,又扇向侧边,姿势惬意。

阿燕见没法聊,只好闭嘴,看起了一个字都不认得的书。

午时的钟声响起,辛落尘宣布众弟子去膳食房,弟子们学累了,饿得慌,忙奔向膳食房。世家子弟拘于礼节,没有过于莽撞。

阿燕见韩劭扬漫不经心地理着书籍,便拉着另一位弟子走出门:

“韩公子,我们去吃饭了,再会!”

韩劭扬颔首,整理着案上的书籍,他一向看不惯乱,将书籍井井有条地理好,然后才动身。

须臾,辛落尘突然进来,遇上正要出去的韩劭扬,微怔:

“正找你呢!”

韩劭扬不悦:

“找我作甚?”

辛落尘见屋内人已走尽,便示意韩劭扬进来,韩劭扬皱眉:

“我要吃饭了,有事路上说不行吗?”

“不行。”辛落尘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你跟谁一伙的?为什么打本王?”

“我要是愿意告诉你早告诉你了,问了也无济于事。”

辛落尘说话都脸疼,方才讲学都很小声,多让弟子们看书,他也考虑到一些寒门弟子不识字,但也无法。

“本王跟你们有仇吗?”

他说的很小声,尽量减少脸部大幅度扯动。

韩劭扬不耐烦,又热得躁,汗流浃背:

“没仇!我可以走了吗?”

“你不解释清楚就不能走。”辛落尘挡在门口。

韩劭扬深吸一口气,才平复下想揍人的心情,他后悔那日的肉麻,他就应该正大光明,按照杨涯岐说的去“救”辛落尘,那样现在的场景就该是辛落尘跪在地上叫“恩公”了。

可他自作自受非要佯作和那群弟子一伙儿,就为了不恶心肉麻,现在倒好,尽给自己找麻烦,自作孽,不可活。

“话说回来,我好歹救了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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