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二合一【含伍德视角】14（2 / 2）

薇薇安抬了抬下巴看了男巫一眼，“你说服了我。”

薇薇安漫不经心地俯身看着面前的展示品，突然，眼角旁闪过的一抹亮光闪烁吸引了她的注意，戴着毛绒手套的手下意识伸向角落一个光彩熠熠的小音乐盒。这一个音乐盒做得很是精巧，上面用魔法绘着人鱼的童话，还装饰有用纯白蝶贝磨制的小月亮。当有人轻轻推动上头发着莹润光泽的那一轮月亮时，画在星夜背景里的人鱼就会发着光缓缓浮出水面，用空灵的歌喉轻声吟唱。

“很奇妙的小玩意不是吗？它不仅会收录歌曲，还会根据触摸它的人的心情吟唱出不同的乐曲，设计它的人简直是天才！”

“的确如此。”

薇薇安一眼就被这个音乐盒吸引了注意力，尤其在听过解说之后更加对其爱不释手。她捧着音乐盒直起腰，抬头看着男巫询问到，“这是谁设计的？”

“很显然——是我！”

薇薇安看着面前自恋的男巫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开了口准备议价，“这个音乐盒还不错，我要了。”

看到眼前的姑娘似乎真的有打算购买的想法，男巫眼前一亮，笑容又真诚了几分，伸出两根手指在薇薇安面前晃了晃。

“这是……2？”

男巫听着这报价一愣，不可置信摇了摇头。

“我明白了，是20。”

男巫又露出笑容，满意地点了点头，“物美价廉！”

薇薇安对价格挺满意，要真的是2个金加隆那么便宜，她反而会担心东西的质量呢。

确认好价格，她从收纳功能强大的小手提包里找出一个金币袋子递了过去，男巫一把接过袋子，掂了掂重量，随即脸色变了变，收起随便的模样扯开钱袋，认真数起了里头的金加隆。

“有什么问题吗？这一包应该刚好是20金加隆没错呀？”

“没有……没有……”男巫不知道怎么变得结结巴巴起来，脸颊染上狂喜的红晕。

“那麻烦快些给我包起来，我的朋友还等着我。”

薇薇安掏出一个镶嵌着粉色钻石的精致怀表看了眼时间，“要最漂亮的包装盒和最亮眼的丝带。”

“好的，小姐。”男巫冲薇薇安行了个有些滑稽的绅士礼后，将钱袋小心地揣进自己衣服内的口袋。

他又快乐地哼起了歌曲，一边按薇薇安的要求挑选包装，一边回应着其他客人的问题。

“嘿！就是他，抓住那个可恶的骗子！”

就在男巫挥舞着魔杖从一旁的箱子里挑选出合适的包装盒和丝带时，街角突然冲出来个三个脸包绷带的巫师，在看到男巫的那一眼，领头的巫师大喊了一声，随即挥动魔杖将几个咒语直直打了过来。

男巫立即掏出魔杖反击，摊前几个客人纷纷尖叫着放下手中的东西，慌不择路地幻影移形离开，未成年巫师薇薇安使用不了魔法，面对这个变故不由有些慌乱，紧紧握住口袋里的魔杖，鼓起勇气转头就跑。

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一道魔咒打偏向她射来，要看即将要被波及，陷入混战男巫赶紧施放了个咒语保护了薇薇安，自己却被一道魔咒打中，一把撞在墙上。

薇薇安气喘吁吁地跑到一个拐角躲避，探头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现场震惊不已。

“你是骗子？”她扒着墙壁，大声朝远处勉强支撑的男巫问道。

“不不不，我不是！”

男巫极力否认，说话间又飞快挥动魔杖施放咒语，“这其实是个误会——他们买了我的东西却不按方法使用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请一定要看我附上的手写说明书！”

在他身边，那只毛色鲜亮的鹦鹉正扑扇着翅膀飞来飞去，掉了不少羽毛，只见它身手灵活地抓起黑布一股脑将东西打包到一起，用爪子抓着飞到主人身边。

男巫躲在电线杆后，瞄准时机甩出去几个昏昏倒地，瞬间打飞了两个追着他的人，剩下的一个巫师正要攻击他，对角巷内维持秩序的负责人们匆匆赶到了现场，施放警告示意他们停手。

“看，数不尽的麻烦，被他们抓到可就糟了——可爱的小姐，我们有缘再见！”

话音未落，男巫一把抓住箱子和鹦鹉，趁机飞快地幻影移形离开。

“等等！”

刚反应过来的薇薇安甚至来不及开口阻拦——她悲伤地发现，自己明明付了钱，却还没拿到那份包装好的礼物。

果然遇到骗子了！

她愤愤地想。

对角巷的另一边——

奥利弗·伍德正和家人一起进行节日采购。伍德夫人每年圣诞前夕都会带着一家人到摩金夫人长袍店购置新衣，好参加圣诞期间的家族聚会。

“你在看什么？奥利弗？是不是还有什么没买的东西？”

在奥利弗·伍德不知第几次路过商店往橱窗张望后，提前离开长袍店给妻子买热巧克力的伍德先生问出了他好奇了一路的问题。

“是的，爸爸。”

几乎天天泡在魁地奇球场的奥利弗·伍德今年已经长得快比伍德先生还高了，他微微皱了皱眉，露出思索的表情，“今年我和一个球队的新队员约好互赠礼物，但我还没想好送给她什么。”

伍德先生听着儿子的话很是吃惊，随后笑着伸手拍了拍奥利弗的肩膀，“现在你总应该知道光打好魁地奇解决不了所有问题吧。”

奥利弗·伍德注意到了父亲的话，在和魁地奇有关的事情上，他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家人对他热爱的东西依旧不是特别支持，

那什么时候才能坦然对他们说出自己未来的打算呢？

奥利弗·伍德有些走神。

“嘿，奥利弗，你怎么不说话了？”

伍德先生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说了半天却得不到回应，一转头才发现伍德根本没在听，不知道什么时候神游天外了。

“我没事。”

奥利弗·伍德弯了弯嘴角挑了下眉，露出还算松弛的表情，“刚刚我们说到哪儿了？”

“说到——一个姑娘。”

伍德先生看着儿子露出了了然的笑容，“你在纠结给她挑选礼物。”

“不过，奥利弗我很好奇。”

天空中的雪花飘飘荡荡，落在慢慢行走着的父子身上，伍德先生摸了摸有些冻红的鼻子，问道，“往年你不是都送给朋友各种版本的《魁地奇溯源》吗？为什么今年会费心挑选礼物？这不太像你。”

“因为我的新队员说她想要与众不同的礼物，我既然答应了她，就要把这件事做好。”

伍德一本正经地回答，似乎没有注意到父亲的揶揄。

把送姑娘礼物当成单纯的任务，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有些人气的院队队长说出的话，在许多人进入三年级就开始对异性萌生好感的霍格沃茨，五年级学生奥利弗·伍德难得的情窦晚开，像根不会开花的光秃秃的木头。

“哦？”

伍德先生转头看着儿子脸上不像作伪的严肃表情，摇摇头，错开视线看向街边店铺的装饰，“那你要送礼物给她的那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说说，或许我可以帮你提些意见。”

好办法！伍德眼睛亮了亮，觉得这个建议十分可行。能胜任球队队长这一职位，他的执行能力毋庸置疑，于是，他开始努力在脑中搜寻着关于薇薇安的记忆，以此来完成描述。

“她是个……”

伍德微微蹙起有些压眼的浓眉，想起和薇薇安的第一次见面，那是学期初的新队员选拔，那时有三个候选者，但薇薇安却是唯一一个到选拔结束都还毫发无损待在扫帚上的选手。

“她是个飞得不错的姑娘。”

再次见面应该就是薇薇安送他礼物的时候。奥利弗·伍德对此记忆深刻，那是他不赞同的举动。而且他也并不喜欢在球场之外成为人群的焦点。那三天众人的额外关注一定程度拖慢了他新战略的制定，于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坚定地拒绝了薇薇安·陈的好意。只是，他没想到那姑娘会说——

“到底什么才是你眼里对胜利的渴望？一句话就能抹去我为此付出过的努力，你确定这不是一个非常主观的评价吗？”

伍德记得那时候的薇薇安还扯住了自己的衣袖，但他觉得那时候的薇薇安·陈——

“很有勇气。”他肯定道。

他赞赏能够直白表达自己感受，追求自己想要东西的人。

还有嘛……她还是个怎样的人呢？

奥利弗·伍德总结得有些困难，他后知后觉地想自己是不是这段时间对替补队员的关注比较少——的确，他和薇薇安·陈并不像韦斯莱他们还有安吉丽娜那样还有许多训练之外的交谈。

对了，交谈。

奥利弗·伍德回忆起庆祝晚会的那个夜晚，他们被胖夫人关在了门外。那一天，是他们认识以来，薇薇安·陈话最多的一次，他们好像熟悉了不少——这是个好事，起码他终于知道自己的队员在想些什么了。

“她似乎正追寻着自己热爱的东西。”

奥利弗·伍德的黑色高领毛衣上落了雪粒，他低头扫了扫，再抬头时，目的地已经到了，于是他简短地总结，“也许是魁地奇，也许会是其他，这其实也并不矛盾，只要倾尽全力。”

“她只是个新队员？”

伍德先生听完儿子的描述，拧着眉头有些反应不过来，思考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道，“对，你的描述的确是对一个球队队员的描述。做得好奥利弗，但……”

父子二人站在伍德夫人最喜欢的甜品店门口，伍德先生站上台阶摊了摊手，“……很抱歉，我还是没有什么好的想法。或许你可以给你的队员买些甜食，女孩们都爱吃，你的妈妈就很喜欢。”

伍德先生指了指甜品店的招牌，“一起进去吗？我想你并不是个苛刻的队长，还会严格控制队员们的饮食和身材吧？”

“不用，我想再去附近转转，到时候在摩金夫人长袍店汇合。”

奥利弗·伍德觉得一份点心并不能算什么独一无二的礼物，甚至如果薇薇安想要，她自己就可以轻松买到。他走向街对面的一家灯光温馨的手工小店，打算过去碰碰运气。就在他的手握住门把时，身边传来幻影移形枪响般的爆裂声。

“让让——这里有个疲惫的可怜人，麻烦让我先进去——谢谢！”

伍德拉开门侧身站在一旁，一个邋遢的中年男巫带着几个包裹和一只鹦鹉在他前面走进了店铺里。

“艾琳！快给我做一杯热乎乎的蛋奶酒！多加点威士忌，少来些肉桂粉。”

店铺空间并不大，左边是一个摆着各种工具的工作台，墙壁上搭着许多小格子存储原材料，只有靠门的橱窗和墙边才摆放着成品。

男巫似乎对这十分熟悉，一进门脱去外衣挂在衣帽架上，将箱子和鹦鹉放在门边，随后走到工作台边，一挥魔杖清理了工作台，将黑布包一把丟上去，又用魔法改变了椅子的形态，脱力般毫无形象地放松四肢躺了上去。

“艾琳——”他又像哀嚎般催促了一声，却还是没有人回应。

“奇怪，难道不在吗？”他一下弹了起来，挠了挠头，在店里找起水壶和杯子想给自己来点热茶。

“打扰一下，这是店里所有的商品了吗？”

奥利弗·伍德看完了架子上摆放的商品，没有等到老板，便问起看起来熟门熟路的男巫。

“不是。”

男巫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不怕烫地大口大口喝着，在倒第二杯的时候看了眼衣服上粘着雪粒的伍德，“来杯热茶？”

“不了，谢谢。”

奥利弗·伍德观察着这个男巫，觉得他有点奇怪，刚想离开，男巫却三两下解开黑布包裹，叫住了他。

“剩下的商品都在这里，你可以随意挑选，价格十分公道。”

男巫靠在工作台边，似乎是注意到伍德的警惕，一边慢吞吞地喝茶一边说，“这家店在对角巷已经开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只是我有时候会带一部分东西到外面售卖——要知道，这里每样东西都是精心制造，独一无二。如果你喜欢，我甚至还能再算你便宜点。”

独一无二？

这个词成功吸引了伍德的注意力，他走到那块摊开的黑布前，各种魔法摆件和饰品还乱糟糟地堆在一起。就在男巫拿起魔杖，准备念动咒语将商品排列整齐的那一刻，放在最上面的一个微微发光的音乐盒抓住了他的目光。

也许这些东西里还有比音乐盒更好的，又或者还有更实用的物品，但奇怪的是，奥利弗·伍德在看到这个装饰着月亮，显眼得令人难以忽视的彩绘音乐盒时，下意识地想到总是精力十足，带着骄傲的薇薇安·陈，觉得她也许会喜欢。

他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你好，我想买这个。”

男巫先是比出个“2”的手势，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妥协道，“15个银西可，不能再少了！谢谢惠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