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10（1 / 2）

安东尼出门的时候，接到了诺兰·施密特的电话。男孩听起来不是很好：“佩特，先生，我家里出事了...”

“怎么了？需要我拨打911吗？”

“不、不用了，警察已经来了...”

“抱歉，施密特，我现在要去拘留所，待会儿再打给你。”

安东尼挂断电话，启动了汽车。芬妮恳求克拉克陪她去探望珍妮，但是克拉克被佩里拉去加班赶稿，于是他担此重任。

案件审判得很快，珍妮已经入狱了。刑期不是很长，如果表现很好还可以申请提前出狱。

安东尼开车到卡斯特家门口，接到了芬妮。少女穿着卡其色的风衣，不时扯扯衣领和袖口。

安东尼从后视镜看着她：“别紧张，芬妮，你只需要和她聊天就可以了。”

芬妮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我已经把想要聊的话题都写下来了。全家爬山，新出的专辑，我新学的曲奇饼...”

安东尼笑了笑。

大都会监狱在郊外。安东尼停好车，陪芬妮过安检，坐上监狱摆渡车。在车上摇摇晃晃的时候，芬妮把小本子给安东尼看。

安东尼一眼就看见了“戒毒”。他问：“珍妮还吸毒了吗？”

芬妮点头：“珍妮说，就是在分手后，那个家伙引诱她尝试了毒品。后来她想戒，但是莫尔顿逼她继续。”

安东尼目送芬妮忐忑而兴奋地走进小房间，隔着防弹玻璃和珍妮打电话。他告诉自己，珍妮吸了毒，就算戒了身体也不够好，就把她踢出名单吧。

反正绝对不是自己看到芬妮心软了！

克拉克坐在电脑前发呆。

其实三个周他就第一个报道了案件结果，成功抢下头条，也让星球日报大卖。但是他今天来上班的时候，上司只夸了他两句就让他补上后续报道。

“你最清楚的就是卡斯特一家吧？为什么不做个专题采访呢？有没有探监？以后的打算什么的？”

克拉克看了看笔记本：“可是，把别人的私事写到报纸上不太好吧？”

佩里无语地看着他：“身为记者，你要有基本的职业素养。他们又不是受害者，而且人们就爱看这类的。”

大个子委委屈屈地站着挨训，唉声叹气地回到位置上准备写报告。他犹豫很久，手一会儿放上电话，又拿下来，如此反复，下不了决心。

这时，他听到了呼救声，立刻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冲进了厕所。

超人把一架差点坠机的民航飞机放到地面的一处空地，立即飞回去，换衣服，从洗手间出来，又撞到了佩里。

佩里对他吹胡子瞪眼：“肯特！你的报道写完了？”

“还没有...”

“你为什么老是上厕所？肾虚吗？”

克拉克尴尬死了，走回座位的时候，邻座的校对员一直在憋笑，脸都憋红了。

克拉克终于鼓起勇气，打通了卡斯特家的电话。

“你好，卡斯特太太，我是克拉克·肯特。请问我...可以针对珍妮的事对你们进行后续报道吗？”

他一直和卡斯特一家保持着联系，素材自然不缺，缺的只是一个授权。他不忍心让芬妮还要在经受一次舆论的冲击，一直在心里默念“不要答应不要答应”。

但是，卡斯特夫人还是说：“...可以。”

“夫人，如果不行的话，不用勉强自己...”

“没事，我们已经接受事实了，而且这件事是社会性的大事件，不是吗？让大家吸取我们家的教训吧。”

克拉克心情沉重地开始打字。写报告对他并不难，难的是嚼文嚼字，尽量不要有让人讨厌卡斯特家的字眼。

一篇几百词的报告，很快就写完了，但是他一直坐在那修改，直到下班。

佩里经过的时候看见他还在，走进办公室：“你还没写完？”

“只是在修改。”

“我看看。”

佩里大概浏览了一遍，没有问题。“别改了，可以上报纸了。别在这浪费加班工资。”

“我只是...”

“担心什么，人们对不知情的犯罪分子家属还是很宽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