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21(2 / 2)

沈誉说:“如果说《十二时》生僻,那《忆少年》想必各位都听过,《十二时》就是《忆少年》的别称,又名《桃花曲》、《陇首山》。”

“苏门四学士”之一的晁补之的《忆少年·别历下》虽然读过的人不多,不过在座的各位评委都想到了这首词。

他们根本没有往词牌名的别称想,对词牌名也没有更进一步的认识,把探究重难点都放在了琢磨词句上,在经过沈誉的提点后,评委们都有些自惭形秽。

看了台下人的反应,沈誉抿唇,接着开口,掷地有声:“而《风敲竹》,就是《贺新郎》。”

评委们率先鼓掌,带动还在恍惚中不明所以的观众也跟着拍手。

蒲玉被沈誉勾起思路,可因为他并不知道各种词牌名的别称,又不愿用沈誉用过的,只能不停在纸上写着他知道的牌名,试图组成一个偏旁。

看这个比赛规则要求,左右结构的字会比较容易。

可蒲玉不是好不容易想到了左边的偏旁,没有能组合起来的右半部分,就是有了右半部分,没有可以组成的偏旁。

写到现在,他的一张纸几乎要被写满了。

而沈誉的那张就显得很是宽裕,既干净又整洁。

在蒲玉埋头苦写的时候,沈誉又写出来了三个牌名。

「一剪梅」

「十二郎」

「人月圆」

沈誉:“一剪梅,十二郎,人月圆,合为‘禾’。”

禾,变一为撇,置于顶端,而“人”字拆法则和方才那个一样,组成一个“禾”字。

这次评委只不太明白《十二郎》这一个词牌,又请了沈誉解释,沈誉如旧道:“《十二郎》,是《二郎神》的别称。”

评委受教般点头。

禾。

不是左右结构……

蒲玉手心冒汗,拿笔都有些不稳。

偏偏主持人早就被沈誉的文化所折服,想再多给他点机会,她开玩笑说:“沈誉,实话说吧,你还心里还有没有组其它字?”

其实主持人她本想亲切地喊他们小誉小玉的,因为同音,最后干脆都叫他们的名字,沈誉和蒲玉。

沈誉对上主持人和评委们期待的眼神,其实他的头早就昏沉得不行,如果他在正常情况下,定能再组成很多字。

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晕倒了,就在纸上写下了他是太子时与友人玩过的词牌。

“木兰花,月中桂,月下笛,合为‘棚’。”

沈誉笑得有些勉强,不过还是在跟他们说笑:“我这回偷了个懒,用了两个‘月’。”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玩笑一扫比赛到现在紧张的气氛,也预示着比赛接近了尾声。

右侧的蒲玉频频擦汗,内心已经慌乱如麻,输给沈誉是他没有想到的。

看来师父说得没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真不应该小瞧别人,也不该事先放大话。

最后,蒲玉对着自己满是词曲牌名的纸看了几眼,后颓然地扔下笔,说:“我输了。”

台上是璀璨夺目的灯光,台下是经久不息的掌声。

而众人的目光所及之处,是沈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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