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17(2 / 2)

沈誉不忍心放弃,因为他不好容易等到桃花开,好不容易能在桃花树下梦见他现在想找到那个人。

等着等着,沈誉等得又困了,他坐在东宫那棵桃花树下,继续等着那个人。

等着,等着,就又睡着了。

再睁眼时,沈誉惊喜地发现那个人来了。

花开了,梦也醒了。

“你来了。”

“你回来了。”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只不过一个是睡梦中,一个是在回忆里还没有抽身。

晏景从率先回过神来,见沈誉睡得半梦半醒,难得没有打扰他好梦,他轻轻对沈誉说:“嗯,我来了。”

“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嗯,我来接你回家。”

这个人沈誉小时候见过多次,也就是这次跟他说上了话。

既然是见到了熟人,沈誉说话也没有那么多顾虑了。他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撒起了娇:“我的腿受伤了,你背我回去吧。”

晏景从对沈誉的变化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性格,他的腿都受伤了,没法再走回去。

“熟人”听话地蹲了下来,让沈誉趴到他的背上。

沈誉早就等不及了,从桃花树下跃到晏景从的背上,双手环住晏景从的脖子,末了还拍了一下晏景从的肩膀说“好了”。

晏景从背好沈誉起身,背着他慢慢往他来的那条路上走回去。

沿途的桃花都开了,被风吹落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两旁,有种一路繁花相送的感觉。

晏景从背着沈誉在这条他已经走了很多次的路上,突然想到了沈誉服药的那一天。

那天他突然被沈誉的电话叫到他家,沈誉也一反常态的好脾气叫他去吃饭,说要跟他赔礼道歉。

晏景从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沈誉了,最开始给他下药的气也消了大半。

最重要的还是当初是自己追的沈誉,晏景从对他还有昔日的感情。而且听沈誉的语气,是真心实意要给他道歉的。

晏景从信了他的话,让特助推掉了他后面的工作,立马刚往沈誉家赶。

要知道沈誉性情大变后,很少能够亲自下厨给他做一顿饭,很多时候都是拉着他出去吃。

而上一次给他做饭,便带有了其他的心思——他居然往自己酒里下药,下的还是那种药。

自从和沈誉在一起,哪怕是婚后,只要沈誉不愿意到那一步,晏景从都是尊重他的意愿的。

可是等沈誉主动的时候,晏景从却开始别扭起来了,他对沈誉说,让他给自己一点时间。

没曾想沈誉竟然等不及,把心思放在了其他地方。

第一次被下药的时候,晏景从猝不及防,但还是没有崩断那根弦,他当即就推开了沈誉,忍住想要打他的冲动。

他狠狠地质问了沈誉为什么要这样?

沈誉口口声声说是因为自己太喜欢他了,晏景从可是不相信这个解释。

从前的沈誉是什么性格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晏景从觉得他自己需要先好好了解了解情况,才能看能不能有继续往下发展的空间。

被下了药之后,晏景从强忍着不适出了房间,然后在浴缸里用冷水泡了整整一个晚上,之后连续几天高烧不退。

他本以为这样会打消了沈誉的念头,没想到他又变本加厉,屡次三番地暗示那件事情。

这让晏景从头一回生出了厌恶沈誉的感觉。

他知道沈誉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胡思乱想了什么?但是沈誉这种情况真的让他很难对他再有以前的耐心。

他想好好跟沈誉说说,不曾料到沈誉连听都不听,一门心思只想和他做那件事情。

晏景从真是所有的耐心都被消磨掉了,他先是对沈誉不问不理,想着先晾他一段时间,以沈誉的聪明智慧,他总会想明白的。

也不知道沈誉听了谁的撺掇,非要执着于那件事情上,还说自己和他结婚的时间也不短了,不做那件事情怎么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婚姻关系呢?

晏景从终于忍不住了,他把沈誉以前告诉他话又重复给了沈誉。没想到沈誉好似没说也没听过这些话似的,仍旧每天为着那件事情而努力。

终于,在第二次沈誉下药的时候被他看见,晏景从当时就把沈誉赶了出来,说让他先好好冷静冷静,等想好了再来找他。

沈誉果然很久都没有找过他,晏景从以为沈誉是想明白了什么,还想着过段时间就把他接回家,却先接到了沈誉的电话。

等晏景从赶到沈誉家时,看见桌子上做的一桌好吃的菜,还摆上了自己最爱喝的红酒。

他知道沈誉可能是恢复了最开始的样子,这也是晏景从最喜欢的样子。

他们面对面坐在一起,沈誉缠着晏景从想听听晏景从当初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晏景从一时陷入了回忆,将自己和他曾经的一切都讲了出来。

沈誉很认真地听着他讲话,边听边给他倒酒,只是晏景从深陷回忆,一时间连酒都顾不上,一直在讲以前的故事,停不下来。

这让沈誉却听着听着失去了耐心,他打断晏景从,让他别讲了,晏景从不解地问他以前不是很喜欢听他讲曾经吗?

当时沈誉就跟不受控制似的,就像是受不了一样,大声喊了一句:“我不是他!”

晏景从好似听懂了这句话又好像没听懂,刚想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沈誉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笑着举起酒杯,要和他一起干杯。

晏景从刚拿起杯子就见沈誉就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一杯一杯的喝着,又一杯一杯的倒上。

晏景从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他突然想到自己第一次被下药的时候。

而现在沈誉脸上的潮红,也验证了他这个想法。

晏景从不作声,然后一直捏着酒杯不喝,沈誉也没有看他,自己一直在喝酒。

等到沈誉从桌子上倒下,晏景从才真正开始生气,气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想打醒沈誉,让他看看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药不是之前那种药,而是安眠药。

然后沈誉就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你不是他,那你是谁?”

晏景从想问。

桃花开了,你是不是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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