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文科3(1 / 2)
八月,高三开学。
赵志特地早起给赵瑧言做了早餐才去上班,熬得刚好的白粥,散发着淡淡米香,还有剥好的咸鸭蛋和煎饼。赵瑧言吃完早餐就去学校了。
他家距离三中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过马路时,瞧见校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
左弈下了出租车,大步走进学校。
赵瑧言跟在左弈身后,跟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三中沿着校门进去,主干道的两旁种满了高大的黄葛树,繁茂的枝叶挡住了朝阳。夏天太阳出来得早,树干的影子映在路面上,一道深一道浅,像钢琴键。
学校的广播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不知道是为了彰显学校优雅的气质,还是在帮他们这些还没收心的高三学生催眠。
勤俭楼的告示栏前挤满了学生,上面贴着分班表。左弈略过分班表,只看了一眼教室分布图。高三单独占了一栋楼,学校美名其曰为高三的学生提供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
左弈看到2班教室在六楼,嘴巴里不悦地发出一声“啧”。
旁边的女生偷偷看了他一眼,没敢出声。等左弈上楼了,女生才跟旁边的人说“哎,左弈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酷了。”
她旁边2班的女生说:“他啊,就是表面看着凶。”
女生不以为然:“还是赵瑧言好,成绩好,长得好,性格好。我要是努努力,也分到2班去多好。”
赵瑧言在学校人缘很好,属于老师同学都喜欢的类型,经常有女生借着问问题的机会跟他搭讪,他解答完之后又说这些问题直接找老师解答更好,礼貌又不失分寸。
有人戳了一下那女生,她回头看,当事人赵瑧言正站在她的身后。
她也不慌张,明知故问道:“你分在哪个班?”
这个女生赵瑧言不认识,他习惯性地朝人笑了笑:“2班。”
赵瑧言没走几步,刚才的女生又说:“你看,赵瑧言好说话多了。”
接着,女生就听到赵瑧言说:“左弈,等我一下。”
女生:“???”
“他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赵瑧言经常打篮球,加上个高腿长,上楼是两阶做一步,没一会儿他就追上了前面的人。
左弈不慌不忙地一步一个阶梯,低头看着手机。
楼道不算宽,有同学从楼上下来,赵瑧言只能放慢脚步跟在左弈身后,他又叫一声左弈。
左弈停下脚步,转身,摘下耳机:“你叫我?”
左弈站在比赵瑧言高的台阶上,赵瑧言抬头。逆着光,面前的人被镀了层光晕,白色的衬衣和身后的阳光融为一体。
赵瑧言笑着说:“我叫你好多声了。”
左弈把耳机收进包里:“戴着耳机没听见。”
赵瑧言跨上两个台阶,到左弈旁边:“走吧,一起上去。”
2班的人已经到了一半,左弈从后门进去,看到几张陌生的面孔,突然停下脚步。赵瑧言没刹住车,跟左弈撞在一起,脚下差点被绊住,还好他及时扶住左弈的肩膀。
左弈无语:“我忘记换位置了。”
坐在最后一排的同学提醒他们:“座位表在门口。”
左弈又走出教室,从走廊绕去前门。门口贴了张A4纸,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第四组第一桌,而他的同桌——
赵瑧言挪到左弈旁边,用他惯有的温和语气说:“嗯?我跟你是同桌。”
他们一进教室,原本还在聊天的同学齐刷刷地看向这两个人。
这年头校草不稀奇,学霸也不稀奇,哪个学校没几个长得又帅成绩又好的?只是这两个人从高二开始,每次考试排名都排在一起,赵瑧言第二,左弈第三。如果不是全年级都知道这两人不认识,都要怀疑他们考试前是不是商量好的。
到了高三俩人成了同桌,也不知道是不是班主任刻意安排。
路过讲台时,左弈朝第一桌的同学不咸不淡地丢了一句话:“看了两年了还没看够?”
他的声音不大,震慑力却十足,前排听到的同学讪讪地笑着,接着又自顾自聊起来了。
左弈的座位靠窗,能看到对面的高一高二的教学楼。
两栋楼中间有个用花圃围起来的小广场。花圃里种着山茶花,11月开花之后,就是一个巨大的山茶花花圈,现在没到花期,只剩下绿油油的枝叶。
临近早自习,没到教室的同学,小跑着上了楼。
左弈站在窗口望了会儿外边,再转回来时,赵瑧言已经把课本摆到了桌子上。
出于对新转来2班不了解情况的同学的友好关怀,左弈提醒道:“等会儿一二节是数学课,不出意外的话会考试,你的书摆出来太早了。”
赵瑧言拿课本手被钉在原处。
“谢谢同桌提醒。”赵瑧言讪讪地将课本收好。
左弈:“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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