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毛病2（1 / 2）

出了小巷子，人行道不宽阔，道路被一旁的商店的的广告牌，桌椅占了一半位置。城管放了一周的高温假，小商贩们又肆无忌惮了。

左弈只好跟在赵瑧言的身后。过了地下通道，他们来到学校附近的步行街。赵瑧言把人带到了手机店的门口。请别人吃东西，却要对方先陪自己买手机。

左弈：“？”

赵瑧言把手机拿出来，手机的状态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他说：“可能今天不宜出行，刚出门手机就坏了。”

左弈怜悯地看着赵瑧言：“怎么弄的？”

赵瑧言说：“就那个小胖墩，下楼的时候被他撞倒地上，踩了一脚。”

“你没找他赔？”

赵瑧言苦笑着：“当时就我和那个小孩，楼道里没监控，谁会承认？而且我都被家长误会欺负她孩子了。”

左弈扯了扯嘴角：“哈？早知道不买薯片了，浪费。”

“算了，本来这台手机也是二手的，就当提前换手机了。”

左弈说：“我是心疼薯片，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赵瑧言乐了，刚才的坏心情好像一瞬间消失不见：“好的。”

他们进了店，店员立刻迎上来，瞧了一眼白色T恤少年，一身名牌，拿着最新款的手机给他们介绍。

两个人身高都超过180，店员以为他们是附近的大学生：““看你们还是学生吧，我们暑假有活动，凭学生证能打八折。”

赵瑧言对电子产品没什么讲究，能用就行。

店员一直站在他旁边巴拉巴拉介绍，他一句都没听进去。两三千的手机，目前不是他能承担起的。

左弈一个人逛着，另一个店员趁机凑上来，想跟他推销，被左弈一句冷冷的“不用”给劝退了。

赵瑧言这边，店员拿着一台黑色的手机：“这是我们的性价比之王，金属机身大容量电池，用一整天都没问题，最新的系统，平时你们玩玩王者，一点都不卡。”

店员点开了照相机，对着前方拍照，准备向赵瑧言展示手机的高清像素：“这款手机的摄像头1300万像素。”

手机镜头正好对上左弈，画面里，左弈背对着他，低着头。左弈突然转身看过来，镜头对焦对在他脸上，头顶一束装饰用的灯光打下来，给他上了层柔光。

店员也愣了一下，手一抖，按下了快门。

“你——”左弈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

“咔嚓。”手机的快门声异常清晰。

左弈臭着个脸：“你拍什么？”

店员对着左弈练练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想给你朋友看看相机功能。我马上删掉。”

赵瑧言抽走店员手里的手机：“挺好看的。”

这相机还带自动美化功能，他把手机摆到左弈面前。

左弈面无表情地问道：“你选好了吗？”

店员抓紧机会推销：“这台也能用学生证打折，打完折只要”

没超过两千，倒是可以考虑。

赵瑧言说“可是我高中还没毕业。”

店员眼尖，赶忙说：“借你朋友的也可以。”

左弈嘴角耷拉着：“我跟他是同学。”

店员：“……”

左弈问：“有学生证就行了么，不用本人在这里吧。”

店员摇摇手：“不用，不用。”

左弈出去打电话，回来后把学生证的照片给了店员。赵瑧言站在收银台旁，看左弈来来回回填写认证，仿佛买手机的人是左弈。而他只用做最后一步——付款。

店员双手把手机交到赵瑧言的手上：“现在要用吗？我们可以帮你把原来手机的数据传过来。”

赵瑧言说：“刚才拍的那张照片可以传给我吗？”

左弈瞪了赵瑧言一眼：“什么毛病？”

赵瑧言看着店员把那张照片传到他手机，他把样机里的照片给删掉了。

赵瑧言冲左弈笑了笑：“保护**。”

左弈的白眼快翻上天了。

赵瑧言把电话卡插进新手机，说：“又欠你一个人情了。”

“嗯。”左弈轻轻应了一声，对于他人的感激，他多少有点不自在。

“加个好友吧。”赵瑧言说。

左弈没犹豫拿出手机，赵瑧言对着二维码扫了一下，弹出添加好友的界面。

左弈的头像是一个站在光束下的背影，伸了两个手指，对着天比了个“耶”的手势。这个背影看着跟左弈有点像，但左弈看着比这个背影高，图是黑白的，辨认不出头发的颜色。

左弈深棕的头发到哪儿都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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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秦：[图片]

赵瑧言把那张照片发给左弈，他说：“真挺好看的。”

左弈为了阻止赵瑧言继续调侃他，“我知道好看。”

倒不是左弈对自己的样貌自信到随便拍拍都好看，而是这样的照片他自己看多了，一点新鲜感都没有，谁让他有个整天拿着相机东拍拍西拍拍的朋友。

左弈问：“你不是要请我吃东西吗？”

步行街两旁的小巷子全是各种各样的小吃店。

赵瑧言说：“天热，吃点冰的吧？”

“你请客，你说了算。”

他们来到一家港式甜品店的门口，赵瑧言往里望，“还好人不是很多。”

收营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样貌看着没比他们大几岁，像个大学生。见到熟人，她热情地招呼：“小帅哥好久没见你来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赵瑧言身后的左弈身上，左弈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还跟之前一样吗？”

左弈示意她听赵瑧言的。赵瑧言点了红豆双皮奶、红豆沙汤圆、杂酱苕粉和凉面。他们坐到了空调边上，赵瑧言抖了抖衣服，终于凉快了一些。

赵瑧言问：“你经常来这边？”

“这里离学校不远，下课就可以过来。”左弈跟人说话的时候，会盯着对方的眼睛看，说完之后，又移开视线。

赵瑧言注意到左弈的瞳色也是棕色的，比头发颜色更浅。

左弈的手机亮着放在桌子上，赵瑧言瞥见手机界面是一道数学题，他眯着眼，每个字每个符号都看得懂，但组合在一起超出了能力范围。

赵瑧言虽然成绩好，但不是每科都很平均的那种好，数学就是他的短板。他以前的班主任常常念叨，你数学要是再提高个20分，就不会是“万年老二了”。

“你能看懂吗？”左弈问。

这话妥妥的挑衅。

“这是理科的数学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