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燕京3（2 / 2）

直到听到后面问他姓氏，他这种情绪才稍稍缓和，他抬起望着云行舟，“我姓贺。”

“姓贺……。”云行舟眼睛里透着平和，注视他片刻，又不甚在意的移开眼，沉思了会儿，似在征求十一的意见，问道：“本王为你取个大名如何？”

十一沉默了会儿，迎上那人的目光，点了点头，“嗯。”

“君子如珩，羽衣昱耀。”那声音本就动听，念起此番词句更多了几分魅惑。

云行舟晃了晃瓷瓶里头的酒，说道：“你姓贺，本王赐你“珩羽”二字，便是“贺珩羽”。”

十一被那魅惑之音扯动着心弦，一时没做出反应。

云行舟看着他，“怎么？不满意？”

十一回过神，心思混沌，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我喜欢……这个名字。”

云行舟见他点头，心情颇好，酒意上头，些许微醺，他撑着美人榻坐起，从旁边桌上拿起一块铜制牌子，递给十一，“拿着。”

十一接过铜牌，他不识上面的字，便只知紧紧握着。

“阿寿，带他去摘星院。”云行舟醉意朦胧，如星般明媚的双眸时闭时睁，他又摆摆手，便彻底闭上眼，沉沉的睡去了。

他手中的瓷瓶随之往下滑落，便要砸在地面发出响声。

十一往前走了两步，趁着那瓷瓶还未落地时，伸手便接住了。

阿寿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往阁楼下走。

十一不动声色的把瓷瓶揣进袖子里，跟着阿寿往原来的路返回。

一下阁楼，那股寒凉之气瞬间让他打了个寒颤，本来的时候不那么冷，现在一入了暖室再出来就是截然不同的感触。

阿寿虽在前头走，可后面人的一举一动他都时刻关注着，能让王爷如此青睐，他便也多了些关注。

“冷吗？”

十一环抱着双臂，冷气直往鼻子里蹿，以至于打了个喷嚏，但他仍倔强，“不……不冷。”

阿寿只觉好笑，人小嘴硬，面上不说什么，带着人兜兜转转几幢屋子，在一处门匾上刻着“摘星院”三字门口停住了脚。

十一在旁吸着寒气不停发抖。

阿寿回看他一眼，推开那院子门，接着走了进去。

十一在后面跟着往里走，看到落入的眼前一幕惊呆了。

见着是里面的宽敞空地上，有许多木桩子，沙袋，练箭术的靶子，还有一片被雪覆盖的厚厚的沙坑。

这些都不足为奇，让他大吃一惊的是，在那些东西旁皆有几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孩童，在雪地里只着一件单薄的衣裳，练剑的练剑，对招的对招，打沙袋的打沙袋。

一个个一点儿也不惧怕寒冷，且练的正在兴头上。

“都过来！”阿寿招呼一声，那帮孩子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纷纷围拢过来，站成井然有序的几排，一个个童稚的面庞上看不出一丝孩童气，眼神里面个个充斥着漠然。

阿寿把十一往前推了推。

十一在那些与年龄不相符的少年目光下，有些无措的把视线移向地面。

阿寿双手背负身后，一眼扫射过那些人的头顶，“小虎子，出来！”

一个瘦竹竿似的少年往前迈了出来，在阿寿面前站的笔直，抱拳一揖“寿哥。”

阿寿上去一掌拍在那少年的肩头，夹着股劲力。

那少年纹丝不动，连睫毛都不曾颤动一下，稳稳当当的立在原地。

“很好，小虎子功力见长。”阿寿对那少年十分满意，收回手，转向十一道:“你日后便在这里学功夫。”

十一不抬头，手拢在袖子里面。

阿寿对那竹竿少年道:“小虎子，你负责带他。”

“是！”那少年一眼不曾瞥十一，而只是冷淡的，没有丝毫感情的回答。

阿寿安排完这一切，便转身离开，门带上，只留下十一站在风口，盯着足尖，不知往哪里走。

那群少年在阿寿走后，又散开，按部就班的继续各做其事。

被叫做小虎子的少年显然不是很想理他，瞧也不瞧他的往一旁走去。

十一抹了把被风吹出的眼泪，准备跟着那人上去，这时，迎面走来两个少年，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胖的脸上有颗红痣，瘦的眼睛小的如两颗豆子嵌在脸上。

那二人在他要走时，拦在跟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十一往旁绕要避开，那二人则也跟到哪，一点不饶人，十一想硬走过去，却被那胖子用力撞在了地上。

那两人哈哈大笑，瘦子道：“哥，你看他这弱不禁风的样。”

胖子得意说道：“新来的，我们这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第一天来先要跟我们兄弟俩过招，打赢了就可以在这里横着走，打输了就得喊我们一声“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