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棒槌？秘银5（2 / 2）

我自认已经是个成年人，哪怕在这些精灵的眼中，我还是个刚过成人礼的幼崽。

所以我擅自认为哈尔达也会以一个成年人的思维方式判断问题，因此我自认为应该给予他足够的思考空间，所以我在抵达寝殿后，没有如以往那般让他帮我疏离头发。

高耸至房顶的大门，在哈尔达面前合拢。

他愣愣地看着面前被关上的大门，不敢上前，也不想离开，只是傻傻的守在原地。

哈尔达想到庆典上，阿瑟的小别扭，自以为自己惹怒了他的公主，面对心爱之人的排斥，他无所适从。

冰冷在侵袭着他的身体，从心底喷涌出巨大的哀伤。他知道他应该收敛这些肆虐着要吞噬他的负面情绪，这是致命的，哀痛对于精灵是穿肠毒药。

可是，他无法控制。哈尔达抬手捂住自己的双眼，这种致命的哀痛只会来自爱人，他不知道阿瑟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明明刚刚大家都是很开心的，阿瑟也是十分开心的。

此时，强大的哈尔达脆弱到不堪一击，心口的剧痛让他失去了呼吸的能力，他挣扎着，呼唤出爱人的名字，“瑟普瑞依... ...”

我在进门后就开始拾到，礼服有些难脱，但好歹是脱下来了。

但是头发——

平时都是哈尔帮我打理的，我也已经习惯了去依赖他，100年了，我早就忘记该怎么做才能在不拽断头发的前提下，梳顺这头已经超过脚踝的超长头发。

之前提到过，我对外界的感知力很敏锐，其实我有感知到哈尔达还没有离开，正在犹豫再等多久才算给足他空间时间，我好去开门请他帮忙。

然后我听到了哈尔达的声音，他在喊我？

我打开殿门，一眼撞见哈尔达美丽的湛蓝色的眼睛，被悲伤淹没，俊美的五官变得有些扭曲，泪水穿过纤长的睫毛沿着棱角分明的颧骨、下颚不停歇的流淌。

“哈尔，你...你怎么了？”我十分清楚哀痛可以轻易夺取精灵永生的生命，“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我刚刚的话，让他误解了吗？

“不是，哈尔，刚刚的话只是希望你能够遵从本心，我不希望你留在我身边是因为我父亲的要求，仅此而已。”我绞尽脑汁的解释着，双手挽着他紧绷的手臂，“我自己是非常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的，我根本适应不了你不在，你看我的头发，对了，还有我的弓箭课，所有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

不知道哈尔悲伤的理由，但直觉告诉我，只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他才能恢复正常。

“阿瑟，”哈尔似乎终于能够重新呼吸，他沙哑着嗓音确认道，“阿瑟，我的誓言就是我的本心，我哈尔达永生永世都会陪伴在瑟普瑞依的身旁，哪怕被梵拉召唤，我也会回到你的身边。”

“我相信了，哈尔，你快别说了，我看你很痛苦，”我搀扶着他走到躺椅边，想让他躺下休息，却被他摇头拒绝。

“我已经好多了，”哈尔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那浓重的阴影从他的身边消散，我重新感受到了独属于哈尔达的平和、温柔的气息，我这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