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清酒与果籽9(2 / 2)
“奥莱恩也在,他是你的好朋友,万一他先救你呢?我可是连机会都没有。”
他笑了,“奥莱恩知道我会游泳。”
“……”托马斯被噎住了,对于这样荒唐的情节,无可指摘地是他可能有点欢喜,“你就这么信任我?”
“托马斯——”
“嗯?”
“我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绅士十足的绅士。”
绅士先生于是重新躺下了,并且感到困意十足。
阿布还是错了解了他,他对于他本身有很多阐释,如此惊世骇俗的,有悖于道德制约的,托马斯·冈特,他向来时陈词滥调的规章制度不屑一顾,既不安分守己,也不遵循盾期望。
他没有信仰,灵魂对任一真主也不兜售,更不虔诚,甚至在那些年在口中心里亵读不少。即使想法不合规矩,他暂且让行为蹈矩循规,这不是说他毫无胆量,而是对于这些会令他外祖父心脏病发的行为冷噤沉寂。
他只是考虑了老头子的身体,这听起来多冠冕堂皇,他所有不敢做的事全部让他外祖父背了黑锅,在推卸责任这一点,冈特和所有人都不如他天赋异禀!
他生而如此,本身如此,灵魂如此!
——
室友疯狂的代价就是第二天病得死去活来的。
早上托马斯起床的时候,顾念着昨日的“信任”,特地喊了室友起床上课,然而他连续喊了几声,阿布拉克萨斯才睁开眼睛,哑着嗓子对他不耐烦道:“别喊了,我听见了!”
托马斯想笑又忍住了,“怎么了?”走过去,看到室友皮肤通红,不住地冷颤着,托马斯用手量了量,滚烫滚烫的。
“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务室!”托马斯说话便要掀开他的被子,要将他扶起来。
阿布拉克萨斯艰难地攥住他的手,睁开眼,蓝眼睛里也无精打采的,“我不去。”
“可你病得这么厉害!”
“浴室柜子下有药,你给我拿来。我吃了,睡一觉就好了。”
托马斯过去拿了,只是一个白色的瓶子,不知道放得是什么药?他将阿布拉克萨斯扶起来,把药递给他,过去帮他倒了一杯水。
“这是什么?”
见他吃完,托马斯才半疑惑地说。
阿布拉克萨斯支撑不住,又躺下了,“八点钟不还有课?你先去吧,记得帮我请假。我睡一觉就好了。”
上午只有一节课,还是老邓头的课,托马斯实在不想与他面对面交流,但阿布病得这么重,他好像也别无他法了。
托马斯匆匆地赶到上课的地方,所幸他没迟到,将情况讲给老邓头听的时候。邓布利多关切地说:“还是需要去医务室看一下的,病得重了,会耽误更多的课程。”
托马斯表面服从地道:“知道了,教授。”心中不住地腹诽,这老邓头真是个无情的人,别人都病得那么重了,还只担心缺你的课,哼!认不认得出他就不追究了,反正他才不会主动暴露身份的。
刚开学的第一节课只是让大家熟悉熟悉课程,所以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对托马斯来说,可是无比的煎熬!他真得跟邓布利多没仇吗?这么多学生为什么只提问他?
一节课被拷问得心力交瘁的托马斯跑着回寝室,感谢他无比变态的老师,对于老邓头的“特殊关照”他举重若轻的应对了!
开门就看到他的室友坐在桌子前。
“你好了?”
阿布拉克萨斯点头,虽然看着还是没有精神,金发半长不短的,也暗淡无光。
托马斯把书放下,坐在他旁边。“你吃饭了吗?”
阿布拉克萨斯没应,他盯着桌上的四个石榴,“我想吃这个。但我没力气。”然后把眼神转移到了托马斯身上。
托马斯呼吸一窒,起身洗了手,找了水果刀过来坐下剥石榴。
横竖一划,用尽一掰,露出石榴鲜红如血的果籽。
他摘了一个,递到阿布拉克萨斯嘴边,苍白无色的嘴唇和石榴籽对比明显,便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了,刚想缩回手,阿布拉克萨斯就噙住了他的指尖。
他猛地缩回手,而后去找了一个玻璃盒,垂下眼眸,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认真地将石榴的果籽摘到盒里。
“这样,你想吃的时候,就随时吃了,”他笑。
金发青年盖住他剥籽的手,“走吧,我们去吃饭。”
——
下午的课阿布拉克斯萨斯执意要和托马斯一起去上课,他看起来确实是好多了脸色正常,体温也没那么高了,直到第二节课快上课的时候,他就伏在课桌上不住地颤抖,冷汗布满额头,脖子和脸颊都烫得要命。
“阿布,你吃药了吗?”
“吃了。”声音听了,比早上还沙哑。
“那到底是什么药啊,不管用?”
“……维生素。”
托马斯看了看表,指针落在五点的时候,晚课已经开始了。将两个人的书摞在一起放着,托马斯直接将阿布拉克萨斯扶起站着,走到他前面身体一弯,将他背在身上。
阿布拉克萨斯昏昏沉沉,本能地逐贴着托马斯较凉的皮肤。
刚刚走出教室,在走廊上便遇到一个人,他西装三件套,此刻革履地一丝不苟,手中拿着他们专业的书。
“托马斯?”
“老师?”
他翘首以待地半怒,“我的课你也敢逃?”
托马斯着急地说:“老师,虽然遇见您我很高兴,但此刻不是高兴的时候,我去医务室了。”
盖勒特·格林德沃查看了下阿布拉克萨斯的情况,后者金发都要被冷汗濡湿了,挥了挥手,“去吧,别忘了回来找我销假。”
托马斯应了声好,便急忙地走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