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晨星与皎夜7(1 / 2)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Abraxas Malfoy)是一个非比寻常的青年。

这不是说他容貌和一般人比较出色了不少,尽管战争令众多人感受到了摧残和没落,由于古老家族的底蕴,尚且能将历史的车轱辘踢到泰晤士河的水底下去,不仅仅是名头而已,令他灵魂闪耀如晨星的是他那倨傲不规矩的性格。

他肆意妄为,行事洒脱,更甚者是一种离奇的疯狂——鉴于他家里不过是些酒色之徒,而不是他这种令人恼怒、令人烦躁的特殊的不被世人所称赞的。

青春期的余韵彰显在他平等的没有丝毫偏差地恨着每一个人。

上帝知道这种怒火从何而来,但是上帝在他的城堡里是被诅咒亵渎的存在,就如同循规蹈矩是历来被他禁止的那样。那位老人家没有任何理由存在不是吗?除了信仰之外,完全不能拯救他于那些危难中。

塔莎夫人与丈夫漠然的是婚姻关系是一个小勋爵大人在那些岁月里以放纵来惩罚所有人的原因。但他却不是家族阶级的反叛者、掘墓者,和莫芬那种反叛得内外兼修不同,阿布拉克萨斯怯懦的性格只隐藏在疯狂反差的人生旅途中,对于既定的家族路程鄙视又无能得接受,无可奈何,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伟大的叛逆。

所以当奥莱恩将他父亲的决定告诉他时,阿布拉克萨斯在房间里,将身上穿了一半的体面妥帖的西装脱下来,扔在地上,不理会好友的苦口劝告走出门去。寡言里的愤怒仍使他的理智残存,随即驱使他、鞭策他不能让他的家族名望成为笑柄。

这徒劳无功他已经是了。

一个静默的地方很适合去发泄脾气,如果第二天奥莱恩要他赔偿他家玫瑰树的话,他决定用欠下一个勋爵之子的人情来抹去那笔债务,否则就单方面和他绝交!事实证明,奥莱恩是一个足够合格的朋友,如果他不翻白眼的话。

玫瑰的静默让他那时候确实感到了一种近乎无聊的平静,到后来,发生的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

他认识了一个冒失虚伪的“绅士”。

瞧瞧他那没眼力见的蠢样子!站在墙角的阴影里,以为别人发现不了?呼吸简直有如飓风,四肢僵硬得就像被锯掉的一样!表情惊诧,仿佛没见过世面!西装虽然呆板但还算体面,只是颜色未免老气,如果不是那年轻人还朝气蓬勃,他都要以为对方审美如此灾难,是一个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派绅士”,更别提这人诡异的体贴,妄想用一种温和的方式来对比出他的不礼貌,显示出他的行为堪比一个脑智失常的疯子!

他都已经特地避人,没在当场!

那时候,阿布拉克萨斯已经无比艰难地来平复怒火,消息刺激得他再次暴躁了起来,塔莎夫人和勋爵大人商量都不商量一声,直接要将他塞到剑桥去!

究竟什么样的父母会让他们的继承人,还是唯一的继承人,去学什么文学?!

回到庄园的一刻钟,他冲向了勋爵的书房——他忍不住想,这个地方对他的父亲来说,可真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没敲门,推开之后,看见塔莎夫人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衣裙和妆容显示他们也才回到庄园,他的父亲,查理·马尔福脱了西装,马甲和在他身上显得紧绷,胡子稍稍修整齐,靠在书桌前,很镇静地对他“稍稍叛逆”的孩子说:“而我则很高兴你还记得回家的路途哦,恭喜你被剑桥录取了。”

面对他的父母这般心知肚明他的怒火从何而来,阿布拉克萨斯口吻略带讥讽,又很稀奇,“真高兴你们能有如此平和的时期。”

“毕竟要面对的是我们的孩子。你收到通知了?”

他父亲没笑,他的母亲也在优雅地喝茶,连眼都不抬。阿布拉克萨斯被父母这种故作正常的情绪弄得心力交瘁,这更使他看起来像个不讲理,不可理喻的孩子!

“你知道我是如何进去的!顺便说一句,我当然知道回家,可不像勋爵大人连庄园大门在哪都不清楚,要不要找个人给你带个路?免得您闹出了笑话!”

他父亲走回书案旁,面上却有被儿子激起的怒气,“注意你说话的方式!”

塔莎夫人终于在丈夫和儿子剑拔弩张的境地下放下了茶杯,她向她的儿子说道:“阿布拉克,我们只是将你的资料和申请书寄给了校长而已。”

“我没写过申请书!”但他的妈妈明显不在意这句话,面对父母这般,阿布拉克萨斯泄了气,经验证明,他不会成功反抗的,“随便你我不会去的!”

塔莎夫人朝向他的方向笑容微退,“别惹妈妈生气。”

挫败出现在阿布拉克萨斯心中,高挺的身姿在微笑中逐渐被瓦解,他微缩着肩膀,声音颤抖,暴躁无耐心地对房间内的两个人说:“Why?”

塔莎夫人直挺挺地在沙发上坐着,勋爵大人靠在书案上也不言语,听到这话,塔莎夫人依日微笑着,她起身走到阿布拉克萨斯身旁,扬起手,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内如同雷鸣

“阿布拉克萨斯我纵容了你的荒唐,但你最好,别让我生气。”

疼痛感让阿布拉克萨斯稍微找回了他的理智,他低着头回答:“”

“”

在他们的孩子离开之后,勋爵大人忍不住对他的妻子道:“你就这样对待他?”

“查理,如果你有更好的方法,希望你能管住他!”

勋爵大人感到无力的疲劳的愤怒,“ Control Freak!”

塔莎夫人将茶杯摔在桌子上,眼神里有一点憎恼,她起身离去。

——

阿布拉克萨斯失魂落魄地走进他自己的属地——靠近庄园北边林子的一间别墅。远离主宅,清静孤寂,完美得有如上帝的恩赐。

雅克诺恩,他的永远不会忤逆他,也绝不会反驳他的诺恩,温和,柔软,安静,蜷缩在窗边看书,阿布拉克萨斯走过去,一把抽掉他的书。

诺恩被吓了一跳,笑容洋溢地去抢他的书。

“《弗兰肯斯坦》?为什么会看这样的书?”

“大卫给的。”

“你说那个活像是机器的大卫?难怪。”

诺恩笑起来,站在他身边,伸手抢过他的书,放在窗台上,手臂攀着阿布拉克萨斯的肩膀,天使的脸颊在他脖颈上亲昵地蹭,彼此金色的发交织。

诺恩看见他手上的细碎的伤口,问“手怎么了?”

“没事,被扎了。”

诺恩这才看到平日整洁优雅的阿布拉克萨斯此刻只穿着衬衫,他克敛着,也不多问了。

阿布拉克萨斯感觉像往他的cousin常一样不寻常,又像往常一样寻常,像只乖巧听话的小狗,他想着。

在这种堪称混乱的关系中,阿布拉克萨斯不是唯一沉溺放纵灵魂的人,雅克·诺恩·杜波拉夫同样为此着迷,并非是他因着命运的脾性来源情结性。

昨夜雨声轰鸣,暴雨酣畅淋漓。

阿布拉克萨斯眼中满是烦躁,情绪逐渐熄灭。现下看来,荒唐和放荡只会让他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或许他该去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了,即使这本身就像一个突至的灾难。

瞥见桌上纯净莹白的玫瑰,阿布拉克萨斯上扬了嘴角,命运对他还是够奢侈地慷慨的,让他发现了一个更好玩的人。

——

托马斯睁开眼,对眼前看到的场面一度感到难以言喻的恶心。

托德的尸体横在不远处的窗台下,惊恐定格在泛白空洞的眼睛里,腐烂程度还没那么严重,尽管肌肉都已经萎缩。

托德在天寒地冻的空气中还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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