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6（1 / 1）

“哪有这样的道理？你我二人虽然不是一个父母生的，但在我看来义气重于骨肉亲情。我怎能忍心独自去前去求一个进身之阶呢？”于是硬是扶波涛往前走，不许他独留此处。

走了不到十里地，波涛说：“风雪越来越紧了，如何走下去呢？我们还是在道路旁找个歇脚的地方吧。”于是在看见一株枯萎的桑树后大不走向前去，虽然能够躲避一点风雪，但是桑树下只能容下一个人，于是马骥扶波涛坐到桑树下。波涛命马骥敲石取火，点燃一些枯树枝，来抵御寒气。

等马骥取了柴火到波涛跟前时，只见波涛脱得赤条条的，所有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堆放在桑树旁边。马骥大惊说：“吾兄为何如此？”

“我觉得实在是无计可施寻思，贤弟不要再耽误自己了，快些穿这些衣服，背着干粮走吧，我只想在此等待死亡的到来。”

马骥抱着波涛大哭，一边哭一边说：“我们二人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怎么能轻易就这么分离呢？”

“如果我们一起饿死，谁替我们收尸？”

“如果是这样，做弟弟的情愿解衣给兄长穿，兄长可背着干粮前去长安，弟也情愿死在这里。”

“我平生体弱多病，贤弟年轻力壮，不知道强我多少倍，加上胸中的才学，是我万分所不能到达的水平我。若到长安被哪个公侯伯爵看中，必然能成为一个声名显赫的大官。我的死不足为外人道也！贤弟不要在此久留了，快快收拾东西赶路吧。”

“令兄饿死在桑中，弟独自一人获得功名，此为大不义的行为，我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自从离开山阳，与弟结识，一见如故。知道贤弟胸次不凡，希望和贤弟一起求个进身。然而不幸被风雨所阻，这应是我天命已尽。如果让贤弟和我一起死在这儿，便是我大大的罪过了。”

说完，波涛想撞树寻短见。马骥抱住波涛痛哭，用衣服裹住波涛的身体，再次把扶到桑树下。波涛把衣服推开。马骥想再次上前劝解时，发现波涛神色已变，四肢开始冰冷，囔囔地说不出话来，还是用着最后的力气挥手让马骥快走。马骥心中开始思量：“我如果在此久留，也会冻死在这，死后怎么来安葬我的兄长？”于是在大雪中三拜波涛，哭着说：“不肖弟此去长安，得吾兄之相助。一旦得到微小的功名，一定会回来厚葬兄。”波涛用最后的力气点头答应，马骥取了那衣服穿上和带着干粮，哭着走进大雪里。

波涛死在桑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