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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雷金纳德听懂了我的讽刺,他也没有表现出分毫。但与此相反,他拿过护身符,当它开始在他手中发光时,他举着它笑得志得意满地看着我们因为这个景象而噤声。即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这真让人惊讶,这时雷金纳德看向我。

“里面可能有先进的知识。”他答道。“也许是一把武器,或者是一些未知的东西,那些东西本身和被制造的目的都莫可名状。里面可能是之前说的任何一样东西。或者也有可能哪个都不是。那些先行者依旧是个未解之谜。但有件事我可以确定——那就是不管在那门后隐藏的是什么,都会为我们带来巨大的好处。”

“或者是给我们的敌人带来巨大的好处。”我说道,“不过他们必须先拔头筹。”

他笑了起来。是因为我最后终于还是开始相信他了吗?

“他们不会的。你已经看到了。”

米科至死都在找寻另一条解决之路。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寻找刺客与圣殿之间的调解吗?思及此,我不禁想到了我父亲。

“我猜你知道宝库的位置吧?”略一停顿之后我说道。

“哈里森先生?”雷金纳德喊了一声,约翰便拿着一张地图上前一步,将之展开。

“你的计算进展如何?”雷金纳德说着时,约翰将身子靠了过来在地图上一个区域上比划着,我看到这个块区域涵盖纽约和马萨诸塞。

“我相信具体位置就在这片区域的某处。”他说道。

“这可覆盖了相当大的一片范围。”我皱眉说道。

“是我的错。我应该将位置更精确……”

“好了,”雷金纳德开口道。“这以足够开始我们的工作了。而且这也是我们召你前来的原因,肯威大人。我们希望你能去到美洲,找到宝库,并拿到里面的东西。”

“我随时听候吩咐。”我说道。但是在我内心,我不禁诅咒起他和他的愚蠢,我所希望的是能只身离开去继续我个人的调查,之后我又补充道,“不过这般重要的任务,仅我一人之力实难完成。”

“那是自然,”雷金纳德边说着,边递给我一张纸。“这里是五名赞同骑士团事业的人的名字。每个人都有其独特的能力能祝你一臂之力。有他们在身边,你将别无他求。”

“好吧,那么我最好即刻动身。”我说道。

“我知道我们没有错将信仰交付与你。我们已经为你安排好去往波士顿。你要乘坐的船将在黎明出发。去吧,海瑟姆——为我们带回所有的荣光。”

1754年7月8日

<h3>一</h3>

当海鸥在我的头顶上方盘旋鸣叫时,波士顿已经璀璨夺目地出现在阳光下,海潮用力拍打着港口岸壁,我们鱼贯而出,走下天命号时,那踏在甲板上的声音好似如雷战鼓,经历了一个多月疲累且茫然的海上漂泊之旅,虽然身心俱疲,但最后欣喜终于是到达了陆地。隔壁船只上的水手滚动着木桶走过我面前时,发出像是远处传来的雷鸣般的声音,我停下了脚步,视线投向了耀眼的翠绿色的大海,看到了皇家海军战舰的桅杆,它正和其他的小船以及三角帆船一起井然有序地并肩停靠在码头,从防洪堤和登岸码头一直延伸到码头的宽阔的石阶上挤满了红衣军,商贩和水手,而穿过码头直至波士顿城中,可以看到教堂的尖顶和别具特色的红墙建筑,似乎并不需要任何刻意的装点,仿佛是被神灵之手虔诚地放置在了山丘之顶上。而且,随处可见不列颠的旗帜在和风中轻柔舞动,像是在提醒访客们——就算遇上什么困难——英格兰都与他们同在。

从英格兰到美洲的道路可谓一波三折,我既交到了新朋友,也发现了新的敌人,并且努力地活了下来——从刺客手中,毫无疑问——此人一定是想为歌剧院的刺杀事件复仇,并夺回护身符。

对于其他的乘客和船员来说我是个谜团。有人猜测我是一名学者。我告诉我新认识的朋友,詹姆斯·费尔韦瑟,我是“专事替人解决问题”的,还有我乘船去美洲是想要对那边的生活一探究竟;帝国在那里保留了什么,舍弃了什么;是什么将英格兰的统治变得更为谨慎。

当然,这些都只是谎言。但也并不全都是。尽管我身负特殊的圣殿骑士团任务而来,不过我也着实好奇,想要亲眼看看那片我耳熟能详的土地,它是如此的广袤,它的人民具有不屈不挠的开拓精神。

有些人说那种精神也许有一天会用来反抗我们,所以我们就开始讨论,如果他们决定揭竿而起的话,那他们就会变成可怕的敌人。还有一些人说美洲只是太大了,所以不利于我们统治;那里就像个火药桶,随时都会爆炸;那里的人民由于强加于他们身上的税收,不满情绪日益高涨,进而导致千里之外的帝国会与其他千里之外的国家开战;而一旦这种事情发生,我们可能就再也无法保有我们在意的那些资源了。所有这一切我都想用我自己的双眼亲自判断。

只是我的主要任务多加了一点附加条件,尽管,那是……好吧,我应该老实说,对我来说,这项任务改变了一条道路。我怀着特殊的信念踏上天命号,而在离开它的时候信念就受到了挑战,然后是动摇,最后则是改变,一切皆因为这本书。

雷金纳德给我的这本书;我在船上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翻阅它;我至少读了不下二十遍,却依然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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