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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无法确定了。我再也无法确定什么更为重要,但我什么都没说。

“当破解结束之后会怎么样?”当我们再次回到入口的大厅时我这么问道。

他只是看着我。

“噢,不,”我立刻明白了过来。“他们谁都不能受伤害。”

“海瑟姆,我并不是很高兴听到你对我下命令……”

“那就别当它是命令。”我低声警告着。“当它是个威胁。如果你非要这么做的话,待他们的工作结束将他们扣押在这里,但如果他们受到伤害,那么你必须先问过我。”

他深深地看向我很长一段时间。我察觉我心跳如雷,并暗暗向上帝祈祷不要被他看出来。我以前有像这样与他针锋相对过吗?这么明显而直接?我觉得没有。

“很好,”片刻后他说道。“他们不会受到伤害。”

我们享用了一顿几近沉默的晚餐后,雷金纳德近乎不情愿地安排了我留宿。次日清晨我便离开了;雷金纳德承诺会不时联系我,告诉我关于破解日记的最新进展。曾经属于我们二人的温情早已不复存在。之于我,他看到的是反抗;而之于他,我看到的则是谎言。

1754年4月18日

<h3>一</h3>

今晚稍早的时候我还坐在皇家歌剧院里,坐在雷金纳德的身边,看着他面带愉悦地欣赏《乞丐歌剧》。当然,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威胁了他,那件事我还没忘记,但是显然他已经不记得了。或者是原谅和忘却其中之一。不管怎样,是因为预见今晚的节目会让他心情愉快也好,还是因为他笃信护身符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也好,就像那次的争执从不曾发生过一般,那段不愉快的过往已被一扫而空。

事实上,圣殿探子已追踪到那个维多米尔日记里提到的护身符,就在一名刺客的脖子上,而他人就在歌剧院里。

一个刺客。他就是我的下一个目标。我自从科西嘉岛追捕卢西奥任务之后的第一个目标,也将是第一个倒在我的新武器——袖剑——之下的目标。当我举起观赏歌剧用的眼镜,看向对面包厢里的那个男人——我的任务目标——一个充满讽刺意味的事实突然击中了我。

我的目标是米科。

我起身离开雷金纳德,穿过歌剧院的走廊,走过座位后方,穿过那些歌剧爱好者,直到最后走到包厢门口。包厢里,米科一人独坐,我无声地坐下,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他打算动手,我已经准备好对付他了,但他只是身体一僵,接着我听到他舒出一口深深的叹息,并没有要做任何防卫性的动作。当我从他脖子上取下护身符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他很期待我的到来一样——而且,我是否察觉到了……解脱感?仿佛他很感谢能放弃这份责任,庆幸再也不用担任护身符的守护者?

“你应该早些来找我。”他叹息道,“我们本可以找到其他的方法……”

“是的。但你那时候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我答道。

我放出袖剑,发出一声轻响,然后我看到了他的笑容,他知道那声音来自于我在科西嘉岛从他身上拿走的那个东西。

“对你将付出的代价,我很抱歉。”我告诉他。

“我也一样。”他说完之后,我结束了他的生命。

<h3>二</h3>

几个小时之后,我参加了位于弗利特和布莱德街据点的会议,跟其他参加者一起站在桌边,我们的注意力都在雷金纳德和身前的桌子上的那本书上。我能看到打开书页上的刺客标志。

“先生们,”雷金纳德说道。他的眼神闪闪发亮,甚至像是要流泪一般。“我手上拿着的是把钥匙。如果这本书上记载得没错,这把钥匙将打开那些先行者建造的宝库大门。”

我泰然自若地接话道。“啊,那些曾经带来统治,却又带来毁灭,最后却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我们亲爱的朋友。”我说着,“你知道我们能在里面找到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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