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慢漫·悄然上心4(2 / 2)

她怎么能相信从许甜甜嘴里带着滤镜夸出来的人呢。

更重要的是,他是王思听的男朋友。

因此,她和赵志诚起争执的那天,他才会在二年级的走廊,她的班门口。

梁好脑子忽然浆在一团,开不了口,迈不开腿,就直直的盯着他看。

“这是妹妹给你的情书,收好啊,还有你最爱的乔丹集册。”

徐东强说的。

梁好见他的表情也是愣了下,但还是接过了,随后看她,要她回答。

梁好欲开口就见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拉着她到了走廊,一阵清风拂过,梁好的刘海被吹开,能看见细微的汗珠。

“是我同学送的。我来交作业,顺路。还有集册也是。”

她倒是交代的快,苏名南见她指尖揪着鲜白色的校服,又看了眼情书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刘海。

“行,我知道了。”

一团乱。

梁好微皱了皱嘴巴,也整理着刘海,她没有走。

周六,她情绪激动,话说过了,回了房间冷静下来就后悔了,碍着面子又不愿,周天也不见他来家里吃饭。

“那个,妈妈让你中午回家吃饭。”

“好。”他回得快。

“你回去吗?”

梁好犹豫了秒:“不了,马上考试了,我再准备准备。”

“也行。”

梁好:“还有,我那天情绪有点失控了,抱歉。”

苏名南又笑了下:“没事儿,我还能跟你计较嘛,我话说的不好听,说那些是让你心里有数,我随口一说,你听不听都好。”

梁好没再接话,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回到班,很久,一节课,梁好才缓过来,那两个英语单词反复反复的查了再查。

是听进去了才失控了。

趁课间,梁好想把没听到的笔记补回来,又被后排的谈话给打断了。

“思听,写稿子呢。”

“嗯。”

“我看看,体育的,帮你男朋友写的吧,他命可真好啊,只管拿奖,每次的获奖稿子都是你写。”

……

以前听到的时候,她毫不在意,偶尔还会和许甜甜打趣,现在不一样了,心里总觉得哪里缺了一块。

梁好后来管这叫执念了。

而三年级办公室,苏名南和小郑正大眼瞪小眼,终于还是苏名南先败下阵来。

“您有事直说行吗?”

郑老师犹豫了再三还是叹了口气,惹得苏名南笑了。

“说,答应你。”

小郑闻言惯例喝了口水道:“你知不知道梁好是我课代表?”

“知道。”

小郑于是拿过扇子就是朝他打,“知道,知道你还欺负人家!人家要是不干了,你来当我课代表啊!”

“也行。”

“我不要!”

“……”

“说!课间找人家干什么!”

苏名南反应过来,不过,明明是她找的他啊。

“我也在想,没想到。”

“况且我欺负她干嘛啊,我俩一个妈,她小时候还抢我奶粉喝,她欺负我好不好。”

小郑明显不信,拿着扇子就要打,“你嘴里能不能有句实话,让你少跟杨思宇学。”

“华南路青年街文化小区,她家就在我对面,我老去她家吃饭,我和季姨投缘,算她半个儿子不奇怪吧,梁好怎么不能是我妹了。”

小郑闻言想了想梁好转学那天说的地址,确实对上了,他怎么就忘了呢。

对啊。

他清咳了两声,“这样啊,行,算我错怪你了。那你可得顾着人家母女俩,别只知道吃,帮帮忙什么的。”

“我知道。”他忽然被气笑了。

“怎么我前面说的你不信啊。”

看那样他就不信。

他不爽的摆了摆手离开了办公室。“走了。”

梁好那一天都是兴致缺缺,只觉得耳边全是王思听和苏名南的故事。

那个沉闷的傍晚忽然下起了大雨,梁好没带伞,在教室等了很久,最后,却是撑着苏名南的伞回去的。

她不想,可是好像没有理由拒绝。

“梁好,还没走?”

她抬头,是王思听倒完垃圾回来了。

“没,等雨小点儿吧。”

“没带伞吗,这把借你吧。”

梁好摆手。

“没关系,我自己带了,刚刚路过高三楼借的伞,苏名南的,你正好撑回去。”

梁好忽然心跳的很快,像是心里的那点小心思被**裸的公之于众一样,她的指尖紧了紧书本。

苏名南说的吧,不然她怎么会知道他们同住一个小区呢。

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好,谢谢。”

“嗯,先走了。”

梁好撑伞在公交站牌等待的时候,忽然一个人钻进了她的伞下,在跟她对视的那一秒,愣住了。

“妹妹好啊…”

是徐东强。

“今天没训练?”梁好问他。

“下雨室外练不了,室内太小了,还是回家好。”

“嗯。”她点点头。

“我还以为是南哥,他的伞和你一样,我没看清人,吓着你了吧。”

梁好笑笑:“没事。”

接着又有一群人跑了过来,是杨思宇他们,杨思宇看了眼梁好就打了拳徐东强。

“都说了不是还跑。”

徐东强也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啊。”

“南哥送王思听回家了,撑的一把伞,我说了你也不听。”其中一个人插话。

“就你这眼睛能看清啥。”他回怼。

“王思听家挺远吧。”

“好像靠近郊区呢。”

……

在他们一言一语中,梁好先行上了车,可他们的话却在梁好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她必须承认,她不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在某个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喜欢上了他。

梁好将伞放在他家门口,没有回来过的痕迹,忽然的,她讨厌上了下雨天,甚至讨厌这把伞,讨厌自己喜欢上了一个有对象的人,可耻的是,自己却没有办法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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