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逢1(2 / 2)

这要真的进贼了,自己一个人也不安全呀!

但是,他有些迟疑地看向汤圆圆。那屋子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往里带的呀,里头随便一件东西丢了都麻烦,要是被惦记上了呢!俗话说得好,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他环视一圈,视线落在角落里的温可,舔着脸,“CC,你陪我过去一趟?”

温可放下水杯站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门前一片漆黑,看不见脚下的台阶。

魏天成抬头瞧了一眼墙上的壁灯,壁灯框内只剩下一颗破碎的灯泡。

“这些傻逼玩意儿!”

灯泡是前几天被几个极其无聊兴致突发自制弹弓打鸟的队员打碎了,这几天大家都忙着比赛,没人报给物业。

而院子外的路灯,却正好被围墙上的三色梅档了个严严实实。

温可跟在魏天成身后,估摸着台阶的距离,小心翼翼挪下台阶。

绕出花园的白色栅栏门,魏天成问起温可刚看到的邻居是啥模样?

温可回想了一下,只记得黑暗中的猩红烟头。

“太黑了,没看到人,不过,应该挺高的。”

烟头的位置,比她的头顶还高。

魏天成又觉得是勋哥回来了,他就是个子高的。

仰头望着奢华的别墅,除了三楼朝向后山的阳台上开了灯,其他房间的窗户都是漆黑一片。要是人回来了,二楼的书房和卧室总该亮灯吧!

算了,还是去看看吧,都走出门来了。

两人进了那片修剪齐整的大花园,上了别墅的宽台阶,站在厚重的雕花大门前。

门上的镂花壁灯在门前的地面上打出剪纸似的细密精美的花鸟报信图。

魏天成掏出一把精密的铜钥匙,迟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厚实的门板。

笃!笃!

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就像一棵树龄几百年的老树桩,笨重的木头吸收掉大部分的声响。

“这门太厚实了,不是刚好站在门边,听不见的。”

温可拉紧上身的针织开衫。

深夜从山上吹过来的风,裹着一丝草木的沁凉。

用钥匙开了门。

两人进了屋,两层高的吊顶客厅。

屋内没有想象中的黑,冷白色的灯透过玻璃窗,勉强能分辨清屋内家具的轮廓,不至于寸步难行。

只是房子空旷得没有人气,像突然闯进一栋封尘已久的古堡,孤傲不迎客。

温可环视客厅一周,跟俱乐部差不多的格局,两层打通的高吊顶,一盏镀金六头的水晶吊灯,三扇拱顶大玻璃窗,空间比俱乐部大了一倍不止。

这栋房子,更像是主人的收藏室。

地上摆放的,墙上镶嵌的,触目所及,每一件物品都贵气十足,散发着持久而迷人的美,让有品位的艺术家为之着迷。

“这屋子要是真闹贼了,物业得赔穿。”

魏天成弯下腰,摩挲着黑皮沙发的扶手,“我就很喜欢这鳄鱼皮沙发!”

他脱下拖鞋,在宽敞的沙发上躺平,架起双脚,发出一声喟叹,“真是舒服。”

温可瞧了一眼幽黑的楼梯,“要不要上楼看看?”

“跑不了,我们守着门呢。”

魏天成伸手摸了摸身下硬朗的皮质。歪着脑袋,勋哥手里的好东西多,也不差这一两件,可惜没更大的别墅放了。

行,老板说了算!

温可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秀气的打了个呵欠,“所以,你打算守株待兔?”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脚步声,两人的寒毛瞬间被激起,真的有人!

“谁在楼下!”

魏天成大喝一声,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两步窜到楼梯口,趴在扶手上,探头朝地下室喊到。

温可紧跟在他身后,往下瞧,楼下是一片漆黑。

脚步声像深夜的水滴声,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步都幽深绵长。

楼下的人没有回应,向楼梯的方向走了过来。

温可屏住呼吸,紧紧拽紧外套的衣襟,觉得这别墅大得有些吓人,空空荡荡的,把楼下的脚步声无限放大。

“勋哥,是你吗?”魏天成朝下面喊到。

黑暗中,一声疲倦低沉的声音回应道,“嗯!”

温可松了一口气,看来确实是房子的主人回来了。

对方的鞋头磕了一下台阶,然后一步一步,上了楼梯。

像深夜回家的旅人,每一步都拖着比夜色还浓稠的疲倦。

“勋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吱一声!我还以为你别墅遭贼了!”

魏天成啪嗒啪嗒地踩着楼梯往下跑,边跑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连轴转了好些日子,回来了却因为时差怎么也睡不着,赵勋刚灌了两杯酒,此刻头痛欲裂,喉咙肿胀难受。沉默着不说话,拖沓着脚步,踩着阶梯上楼。

“你回来也不说一声,闷不吭声的站在阳台上,把我们CC吓了一跳……”

“CC?”

还有两步踏上楼梯拐角的人顿住脚,偏头看向魏天成。

温可莫名觉得这低沉的声音性感得挑动心弦,她往下探头,别墅主人的身体依旧隐藏在黑暗中,只暴露出一只关节凸显的大手,用力握住楼梯扶手。

这手!某些深藏在记忆力的片段针刺一般闪入脑海,温可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这双手,手指的长度、关节的高度,就连交握的触感都突然一下子冲进她的脑海中。

“呐,”魏天成指着楼梯口的温可,“CC也陪我过来看看你这屋子是不是遭贼了!”偏头看赵勋的侧脸时,吓了一跳,幽深的黑眸里,涌动着他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魏天成有些疑惑,顺着他视线的方向

勋哥和CC认识?俩人啥时候背着他勾搭上了!

“勋哥?”

男人掠过魏天成,再次抬脚,呈亮的定制皮鞋毫不犹豫地踩进光圈里,一双修长有力量的腿,上身松散的白衬衫,以及那一张……成熟了许多的脸庞。

温可下意识地避开,侧身靠在墙上,惊慌的眼睛投向大大的拱顶玻璃窗。

脚步声停留在耳侧。

“许久不见。”

低沉的声音如撞钟般撞进耳膜,击中心头,回忆穿过了无数的岁月,与眼前这张脸重叠。

温可偏头看他时,已经用尽全力调整好情绪。

眼神清冷如月、波澜不惊的看着他,梗在心头的诧异随呼吸悠悠吐出,“好久不见呀。”

“你们认识呀?”魏天成咬着温可的尾音,一脸八卦的插在两人中间。

男人靠在扶手上,眼神玩味的打量着那张故作平静的脸,额角突突的,想上前将她的假面撕裂。

温可顶着那让人厌烦的视线,借机把视线移到魏天成身上,简单解释道,“高中同学。”

“高中!”想了一圈,“勋哥转学那年?高二?”

他们一群人,从小一起长大,圈子小,从穿开裆裤到成年基本是同一条轨迹:私立贵族学校、私人教师、名校或者留学。也只有高二那年,勋子和赵伯伯闹掰了,跑到外公外婆的城市,待了一年。后来赵伯伯服了软,勋哥才回来。

两人瞧着可不只是认识这么简单。

魏天成想起刚在楼梯拐角处窥探到的眼神,暗暗在心底琢磨,这不会是旧情人变成了旧仇人吧!内心不禁对温可肃然起敬,招惹谁不好招惹上勋子,这家伙黑心黑肺,玩弄人心的手段越练越炉火纯青,董事会那群老家伙,已经退居幕后,不敢跟他全方位刚了,连那群老狐狸都被勋子收拾得心态崩了,更何况CC!

他赶紧隔开两人,打哈哈道,“勋哥,你这屋子没遭贼就好,这夜深了,你刚下飞机吧,我们不打扰你休息了,先走了。等你休息好,我再过来。”

赵勋压了压额角,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累得连嗓音都烦躁,却不想放过某个在半个小时前击破他心防的人。

指骨夹着香烟,烟头朝温可磕了磕,“她留下。”

说完,点燃香烟,吸了一口,鼻腔里浓郁的尼古丁让额角的胀痛得到缓解。

温可抽了抽嘴角,什么叫她留下!

魏天成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这副模样,他不敢惹,谁是会丧失理智六亲不认的样子。转头朝温可使了使眼色,让她顺着点毛摸,自求多福。

这样就把她卖了!温可回瞪他一眼,以眼神控诉。

魏天成无声舔着一张娃娃脸赔笑,脚底却抹油开溜。

“你们好好聊,好好聊,我先回去睡觉了。诶哟,年纪大了,熬不起夜啊!”说完张嘴打了个假模假样的哈欠,走出了门,还不忘回身,把门严严实实地关上。

诺大的屋子只剩下两人,温可受不了烟味,朝门边的窗户走过去。

“去哪?”低沉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抽烟后的沙哑。

“透气。”

温可推开玻璃窗,撑着窗台,看着夜灯下的花园,习习凉风扑面而来,带着山林草木特有的气息。

醇厚的尼古丁却掩盖不住一股诱人的甜香侵入鼻息,赵勋喉咙有些干痒,喉结滚动。

伏在窗台的女人,针织外套下莹白细腻的肌肤片刻前还明晃晃的袒露在他的眼前,那圆润堪比珍珠的肩头一起一伏的引诱着他,挑逗着他被头痛折腾得所剩无几的理智。

呲,不知何时咬破了舌尖,一股铁腥味唤回了一丝薄弱的神智。

他微哂,真是没出息,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不堪一击。

随手将烟头在精美的壁纸墙面上按灭,丢弃在壁橱上的白瓷烟缸。

步伐急促地朝罂粟一般让人上瘾的女人走去。

贴近那具散发着诱惑气息的娇躯,抬手捏住手感极佳的柔软耳垂,眼中的黑雾弥散,心灵任由**驱使后的满足感汹涌而来。年少时,最喜欢反复揉捏这小小一块粉色软肉,只觉得比任何珠宝都珍稀美好。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垂,温可只觉得头皮发麻。

舒适的夜风让她卸下防备,微微有些走神,没注意到赵勋的靠近。

直到被对方困住,才意识到自己选了个不是很好的位置,被困在角落里,进退两难。

而这个姿势,却让她觉得厌恶,那如兔子一般娇俏可爱的女孩从这个怀抱里钻出后的嬉闹声,像针尖一般刺入她的神经。控制不住表情,厌恶地往后退,腰窝被迫抵上坚硬的窗台。

那仿佛看到恶心东西的神情化成一把锋利的刃深深扎进赵勋的心,戳破了他不堪一击的理智,理智破了,怒火便占了心头。右手如铁钳一般擒住温可娇小的脸,狼一般的眼睛仿佛要把温可撕碎。

脸颊剧痛,温可干脆利落地反击,“啪!”,一巴掌甩在那张突然发怒的脸上,第二巴掌还想乘胜追击,还没落下就被擒住。

温可挥出左手,脸上的钳制松开,双手被压制住。

赵勋沉着脸,三两下,就将她两只手交叠,单手控住。危险的俯身靠近,长腿压制住她蠢蠢欲动的腿,眼神像看着濒死的猎物,玩味地伸出空着的左手,照着温可脸上的红印再次使劲捏住那张精致的脸,掰向自己。

头微侧,靠近她耳边,“你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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