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血溅萝莉公主裙！14（1 / 2）

餐厅的电路很快修复，白知重新点好菜，服务生收拾附近几桌的餐盘端进后厨，没留意口袋里的东西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地上的扁平方块前，男人把掉落的卫生巾捡起来举高，威严教育：“这是什么？”

服务生小姑娘被叫住，餐厅的目光从四周聚集在她身上，她端着餐盘尴尬站在原地，脸上有些烧红，仍努力保持话语的清晰，“抱歉先生，这……”

“这是我的卫生巾。”白知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说道。

帝炎天居高临下戏谑看着她，啧啧道，“那么大声干什么……”

“这是我的卫生巾。”江满站起来，平静说道。

“你……”

“这是我的卫生巾。”隔壁桌的小姑娘站起来，坚定说道。

“这是我的卫生巾。”

“这是我的卫生巾。”

“这是我的卫生巾。”

在场所有女性全都站起来，说道，“这是我的卫生巾。”

“如果你不知道那是什么的话，”白知依旧大声，对帝炎天说，“现在告诉你，那是我们的卫生巾。”

“但是这种东西暴露在公共场合，恐怕不太好吧？”

“请你说清楚‘这种东西’指的是什么，是枪支弹药，还是王水硫酸？它是会扰乱社会秩序，还是会伤害他人安全？为什么它不能出现在公共场合，又为什么不太好？”

“伤风败俗。不是迷信，但也要尊重我们自古以来的风俗信仰，经血不干净，招凶，很多寺庙也不准女人月经的时候进的。”

“全球有38亿女性，约占总人口数的一半，大约到12岁左右，她们就会每月经历一次2~7天的生理周期，激素水平波动使子宫内膜剥落连同血液一起排出。在任何一天，大约有五分之一的女性处在月经期。”白知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卫生巾，立在他眼前，“作为合理的、合法的、正当的、广大的需求，卫生巾违反了什么社会道德？为什么不能出现在公众视线？为什么不能出现在公共场合？”

“那么咄咄逼人干什么？说两句都不行了？言论自由，我有表达自己观点的权利。”

“你有表达观点的权利，我也有表达观点的权利，我的观点是，你闭嘴会更好。”

“还有你，夹带私货能不能别这么明显，”白知转头看向屏幕外的写手，“这段观点输出比历史权谋剧里植入的口香糖广告还生硬。”

江满酒量好，今晚喝的红酒不算多，但坐在副驾座看着专心开车的白知，莫名有些微醺的恍惚。

车内很安静，月光透过顶窗洒在二人的肩上，夜色如水一般流淌，江满静静地望着白知，突然喊起她的名字：“白知。”

“怎么了？”

“没事，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白知飞快地偏头看了她一眼，笑笑，又目视前方，“我可以说话吗？”

“可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

“艹&*！前面的会不会开车啊！”白知憋了好久，终于能开口骂人，在道德制高点狠狠随地大小便，“他妈的！夜间会车不知道换近光灯吗！这么晃的灯是要戳瞎谁啊！”

白知火力全开口吐莲花，一颗颗莲子突突突向四面八方砸去，江满表情复杂，按灭心中悸动的火苗，沉默把头转向窗外。

黑夜中，一双漂亮的杏眼默默注视着行驶的车辆，目光带着笑意穿透瞄准镜，子弹极其精准地击中目标，优美平钝的子弹头暗藏巨大的杀伤力，就像这位天才狙击手的可爱小虎牙。

轮胎爆裂与地面摩擦出电钻锯骨般尖锐刺鸣，对面车灯太亮灼烧得视线中什么都看不清，白知竭力控制着方向盘，还是无法阻止车身猛地侧甩出去撞向路边大树。大树被拦腰撞断，半截掉下来砸在变形的车头上，整面挡风玻璃破碎瞬时裂成密密蛛网。迎面撞来的车扑了个空，高速冲向马路牙子，眨眼轰然侧翻。

少女甜甜地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在灾难混乱的背景音中，哼着小曲儿擦掉狙击枪上自己的指纹，处理好现场痕迹，把倒在地上的男人拖过来，将他的手摆在枪上，搭在扳机外沿，就像他被放倒前那样。她拍拍手上的灰，边换衣服边打电话向警察报警，这里有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不知道，我不敢上前看，好，拜托你们快来吧。

白知倒在驾驶座无法动弹，眼前一片蒙蒙血雾。侧面的车窗被锤子砸开，玻璃渣溅在白知脸上，车外的人伸手从内打开车门，咔嗒上膛声在死寂的夜幕里分外清晰，一把枪抵住白知的头，即将扣下扳机。

白知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声音，“谁是目标？我还是江满？”

“你们各有各的价。”

“价是多高？你应该知道我是天合的继承人，你想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

“但是如果你杀了我，白家用尽一切手段，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的老板还有可能活命，你是一定会被推出去的弃子。”

白知视线模糊，看不清面前的人，但她知道，对方犹豫了。

“现在你的枪抵在我头上，我拿捏不了你，伤不到你，能拿捏你弄死你的人是你老板，能答应你所有条件的人是我。”

“我活着，命在你手里，你才有筹码；我死了，你只会被追杀被灭口。”

她趁热打铁，把杀手的动摇撕开更大裂口“尽管说，你想要什么……”

姐姐，你好厉害啊。

高楼上的顾念嫣然一笑，对耳返那头指示：“说你想要江满。”

男人顶在白知头上的枪用力旋了旋，“我想要江满。”

“如果你真的想要江满，你就不会首先拿枪来抵我的头。”

耳返里，大小姐突然发出噗哈哈哈的笑声，男人被白知噎得一愣，保持喋血的冷酷脸，跟着指令一句一句说道：“杀你只是任务，不过……”

耳边滋滋电流和少女指挥的声音交织成近乎不真实的混响，在暴力的废墟中隐秘闪烁。

“不过，我要带走江满，我要荣华富贵而且安全的后半生，白大小姐应该能办到吧？”

“搞清楚状况，不是我在求你不杀我，是你不能杀我。我和我妻子是谈判的底线，你应该换一个要求。”

“打她一拳，注意避开眼睛鼻梁和牙齿。”

男人居高临下重拳朝白知脸上抡去，她的头无力耷拉在一侧，又被拎着领子拽起。

白知呕出一口涌到喉头的血，没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