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又遇噩梦2(2 / 2)

钟笑只好说道:“谢谢您二位。”

“夜深了,你们二人回去不安全,等小原收拾完,送你们回去吧!”

平白吃了人家两碗面,又要送他们回家。钟笑连连摆手,“我家离这里不远,走几步就到了,多谢您的好意。”

唯恐会耽误他们打烊回家,钟笑赶忙拉着裴浩走出几米远,“多谢老婆婆,日后得空了,我会来帮忙的!”说罢,直接带着裴浩离开了。

因着新家不熟悉,裴浩夜里睡不踏实,钟笑照顾他到了深夜,方才睡去。

第二日一早,将煮好的饭菜放进锅里,等裴浩醒来吃。她一早便拎着东西出门了。

清晨的阳光正好,不骄不躁。前些日子她在京城下接了个纹绣的活,今日便是交工的日子。

她无奈苦笑,得亏了在皇宫里的时候,做出的刺绣巧夺天工,现下还有门手艺可以过活。

来到预定刺绣的府邸,门口站着两名侍卫,见她上前,持剑拦住:“站住,干什么的?”

钟笑浅浅一笑,“我是这家主人在外请的绣娘,绣品赶完,今日来交品。”

那俩侍卫见面前的女人容貌不俗,**裸的视线上下打量着她。钟笑微微蹙了眉,不满的情绪很快被她敛下。

“大人?”她轻声问道。

“在这等着。”

其中一名侍卫收回□□的调戏视线,大步跨进了门府。不消一会儿,一位身着管家服饰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是前些日子承担赶工绣品的钟夫人吧,快请进。”

钟笑见管家走了出来,将手里的绣品递给他,礼貌地笑了笑:“李夫人可在?”

“夫人在府上。”管家折开布巾,露出里面的绣品,眼光一亮:“当真是绝世佳作!”

那绣品的走针极为讲究,竟让人找不出一丝不妥之处。针线挑出的动物栩栩如生,好似下一秒就要从绣品上跳出!

“想来夫人一定会喜欢。”他收起折好布巾,将钟笑引了进去。

大厅的主位上坐着一位容貌昳丽、衣着华贵的女人。她的身后站着两名侍女,正煽动着手里的折扇。

钟笑走上前行礼:“夫人安好。”

李夫人轻轻“嗯”了一声,管家走上前去,将手里的布巾折开,展露绣品。

李夫人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绣品之上,下一秒,瞳孔微缩,迅速地接过绣品,仔细来回反复看。

“这东西……”

“当真巧夺天工。”她的手用力扶着座椅的把手,紧了紧,又松开了。

钟笑立在一旁,浅浅一笑,“夫人过誉了。”

李夫人脸上的无谓之色消失,再没有之前的不屑。只不过,落在钟笑身上的视线,有些审视。

很快被她压了下去,没叫钟笑看见。

她展露笑颜,红唇勾起,举手投足之间满是雍容华贵:“这样的绣品,我再定十件。什么时候可以完工?”

钟笑想了想,“大约三天后。”

李夫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往后面走。只留下一句:“那好,三日后来我府上交工。”便匆匆离去。

钟笑行礼退下。管家将她送到府外,与之告辞,便要回家赶工绣品。

钟笑从怀里拿出一顶帷帽,谨慎的性子使她独自走在大街时,都会遮住一张脸。

透明的缥缈薄纱,深蓝的裙摆,不敢停留步伐。

钟笑拐进小巷里,透过薄纱被风掀起的缝隙,街道的某处店铺,惊现一抹挺拔威严的身影。这一刻,她感觉到呼吸□□,眼前阵阵发黑。

是……

是李煜城!

她没看错,这道背影,哪怕历经了十年、百年都不能忘记!夜里无数次惊醒,都会在脑中盘旋的噩耗!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街道上?

三年前的那场宫变,李煜城身为手持重兵虎符的将军,联合东镇王爷起兵谋反。在王爷身边垂眸敛眉,虚与委蛇。怎料兵临宫门下,在最后关头,斩杀了东镇王爷后,自发称帝。

三年了,她原以为他已经被繁琐的国事拉扯分不开身,为什么今天会看到?

是碰巧?

不,不可能!

难不成他在跟踪自己?!

钟笑薄衫之下的后背肌理充满了汗水,脚步却像灌了铅。被贯彻了三年的恐惧,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胆寒,使她一时挪不开步伐。

男人戴着面具,从店铺中走出。身后跟着一帮寻常守卫打扮的宫内高手,他们个个目露凶光,手中握着剑柄,无一不适警惕万分。

不知是不是恐惧占了上风,钟笑似乎看见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往这边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钟笑如临大敌。

她慌不择路地离开,转身不注意,右臂甩在石墙上。此刻更是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钟笑的脑中一直警铃大作。

意识到自己的头上戴着帷帽,薄纱遮住了一张脸,钟笑的身子亦是抖动个不停,止不住地颤抖。

直到感觉不到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如利刃般射来的感官知觉,钟笑仍然不敢停下来。

不能回家,至少现在不能!

钟笑不知道何处会不会有李煜城的眼线,浩儿还在新搬的房子里。如果她的身后跟着有心之人,把祸端带了回去……不敢相信!

与此同时。

高大温润的男人,戴着面具下的一双精明双眸,望着那道僵直的背影离开,唇角的弧度勾起,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一旁勾着腰的小厮打扮的宦人,瞧见尊贵公子嘴角的笑容,审时识度地压低了声音,却依旧尖锐难听:“公子,您看到了什么?”

李煜城面具下的眉头皱了皱,却还是嵌着笑容,缓缓说道:“看到了不守信用的故人。”

宦人尖锐着嗓子:“小人替您抓她回来。”

李煜城没说是,也没拒绝。

宦人递给身旁的守卫一个眼神,其中一人行了一礼,拎着剑离开,跟上那道可疑背影。

钟笑挤进人堆,干渴的喉咙如横着刀片,咽了口水,还是万般干渴。

“看点路!”

钟笑撞到了人,顾不上道歉,她推开人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什么人啊,撞到人跟没看到似的!”

后面传来男人的咒骂声,钟笑抿着唇恍若未闻。事实上,钟笑的脑子里满是糨糊,无论是咒骂声,还是周围的人的古怪目光,她通通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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