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19(1 / 2)

  她偷偷折了回去,换了个方向回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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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淅回班时,居然没事儿人似的。

  春阳洒进狭小教室,他在门口不慎撞上一个男生,俩人笑着寒暄两句,盛淅人缘相当不错,转学过来不过一周多,俩人居然已经熟稔了起来,那男生笑哈哈地拍了下盛淅的肩,拿着水杯走了。

  盛淅有说有笑,好像那打电话让什么人滚远点的家伙根本不是他。

  余思归茫然地看着他与人打着招呼,又从同学那里拿回练习册,朝自己的座位走来。

  他长得实在不错,余思归发着呆想。

  少年人英挺眉目融在炽日之下,与同学说笑时有种坦诚热烈的意味,只是仿佛隔着一层难以企及的光膜。

  ——似乎很近,却又隔着千万里。

  下一秒,余思归被自己的直觉吓了一跳,只觉得太怪了。

  “怎么了?”

  盛淅莞尔问道。

  余思归回过神,坦诚地说:“感觉你挺奇怪的。”

  盛淅听了之后却没立刻回答,安静地看向自己的同桌。两个人在教室里对视,小同桌不避不让,直直地望向盛淅的眼睛。

  然后盛淅哧地笑了起来,说:“你不也挺奇怪的?”

  那话有种无声无息,磋磨的意思。

  ——却在以问题回答另一个问题。

  余思归眨了下眼睛,偃旗息鼓:“行吧。”

  余思归说完就不搭理盛淅了,埋头专心看小说,盛淅却像是被这对话勾起了兴趣一般,饶有趣味地打量同桌马尾上扎出来的毛,仿佛这是个十分值得钻研的对象。

  半晌,他悠悠然地开口问:

  “下节课上什么?”

  没话找话。

  大课间班里没有巡视的老师,归归老师又沉迷手机,脑袋埋成只鹌鹑,小鹌鹑头也不抬,语气十分恶劣:“课表贴教室门口呢,自己去看。”

  盛同学看着她脑袋上的乱毛,说:

  “可我不想去。”

  鹌鹑一震,抬起头:“……?”

  “好远,”盛淅柔弱地解释,“我身体孱弱,动弹不得。”

  “……?”

  余思归小豆泥震撼,眼睛圆圆的,显然没见过跟她放出这种屁的人,缺乏样本和应对策略——紧接着,盛淅又带着三分委屈五分埋怨,示弱地对她说:

  “明明你早自习刚说要帮助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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