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99（1 / 2）

早上九点的商场里没什么人，顶层的美食街更是人烟稀少，其中一家烤肉店的玻璃门上挂了“休息中”的牌子，但店铺深处已经坐了一位客人。

莫风尧在玻璃门外反复确认自己有没有来对地方，直到烤肉店的老板过来给他开门。

“你是来见阮泽上将的吧？”

“是的，他在哪里？”

老板把莫风尧往里面请，穿过弯弯绕绕的回廊后终于看到已经烤了一桌子肉的阮泽。

肥美的五花肉铺在铁网上，在电热管的炙烤下发出“滋滋”的声音，阮泽听着这声音美滋滋地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

莫风尧在阮泽对面坐下，烤肉店老板离开去做其他事情。

“喏，刚才那个老板，是你一个学弟的Alpha配偶。”阮泽边嚼肉边说。

莫风尧看了一眼老板远去的背影，喃喃道：“配偶……”

阮泽用筷子戳了戳铁网，用不轻不重的声音提醒莫风尧回神：“你不是要问感情问题吗？问吧，要是我答不上来，你也可以去问老板。”

莫风尧的神色凝重起来，重复了一遍他在电话中说过的话：“嗯……目标爱上我了，我要怎么办？”

“这不正是你的任务吗，有什么问题？”阮泽冷冷道。

“可是我觉得他对我太好了，好得……很不对劲……”

“不对劲？”阮泽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笑了笑，又往铁网上放了一块牛排，追问道：“哪种不对劲？”

“我说不上来……只是觉得那不该是一个……目标，会做出的事。”莫风尧想到任务的保密要求，隐藏了杜栖兰的身份。

“嗯……”阮泽吸了一口烤肉的香气，“不对劲……不对劲……”

他反复重复着这三个字，莫风尧听得紧张起来，好像一个被老师抓住的犯错学生。

“会不会，不对劲的其实是你？”

莫风尧皱眉不解。

“会不会，其实是你爱上他了？”

莫风尧的瞳孔瞬间放大：“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对目标产生感情？这在任何任务里都是必须杜绝的！”

阮泽悠闲地把牛排翻了个面，意味深长道：“你最好是。”

对上阮泽冷漠的目光，莫风尧不由地陷入了反思，难道他真的对杜栖兰产生感情了吗……那夜路灯下的一吻，温柔的触感仿佛还在唇边……

莫风尧蓦地攥紧了拳头。

为人师者的阮泽放过了那块牛排，重新享用起熟透的五花肉。

“唉，说实话，你其实并不适合这个任务。本来我也没打算把你往卧底方向培养，要不是特工处的人趁我组织封闭集训来偷人，我是万万不会同意把你调走的。”

“而且，特工处的做派你也感受到了吧，他们主张的色|诱一直是饱受争议的。军人为了守护国家当然可以舍弃一切，但是……以我的观点，军人不该受那样的屈辱。”

“等你结束这个任务，就回到我的手底下来好好休养，我很担心这次任务会给你带来负面影响。”

牛排已经烤到了可以食用的程度，阮泽夹起它放进莫风尧面前的盘子里。

莫风尧咬了一口牛排，头脑混乱地问：“那我该怎么办？”

他这几天一直被“不对劲”困扰着，他不是没有试着从杜栖兰身上寻找答案，但都没有得到解答，原来问题其实出在他自己身上。

“喂喂喂！”阮泽招魂似的喊了两声，“你怎么这个表情？我烤的牛排难道很难吃吗？”

被这么一打岔，莫风尧的注意力都被引到了牛排上。他刚才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反思，阮泽烤肉的手艺固然很好，他却吃得味同嚼蜡。

他赶紧又咬下一块肉，囫囵嚼了几口后赞美道：“非常好吃！”

阮泽轻哼一声，又往铁网上铺了几块生肉。

“把话说回来，你既然已经接了这个任务，那就必须要完成它，这是军人的使命。”

莫风尧：“我明白。”

“你必须考虑清楚，使命和感情哪个更重要？”

“当然是使命！这是军人的基本觉悟！”莫风尧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不就行了，”阮泽歪歪脑袋，“使命高于一切，那么，所有的一切也都要为使命服务，你能理解吗？”

所有的一切都要为使命服务……其中当然包括感情。莫风尧的感情，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杜栖兰一定爱上了他。那么，为了完成任务，杜栖兰的爱就可以变成他达到目的的工具。

莫风尧：“我明白了。”

得到答案后，阮泽像个没事人一样又开始夹肉，什么都要让莫风尧尝一尝。

“他家的五花肉质量真不错，我仔细数了，每一片都是标准的五花！李仁那小子真有福气，难怪每次放假回来都长肉，回头给他加训！”

莫风尧被塞了一腮帮子肉，烤肉店被阮泽要求清场到十一点，在空荡荡的店铺里阮泽非常放肆。

“不过还有一件事。”临别的时候，阮泽突然说道。

莫风尧撑得半死，疲惫地看向对面细致擦手的人：“嗯？”

“你记得我说过的，你这次任务涉及到太子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