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33（2 / 2）

莫风尧只好先回答对方：“我觉得，您画得非常好。”

杜栖兰笑得像只狐狸：“感谢风尧的夸奖，那么我也回答你的问题，我的确比较擅长画风景画，但其实我一直想尝试画人物。”

莫风尧顺着杜栖兰的思路继续问：“那您为什么不画呢？”

“因为我一直找不到满意的模特。”杜栖兰笑得更像只狐狸了，“请问，亲爱的风尧，你愿意当我的模特吗？”

他抬起一只手做出邀请的动作，莫风尧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他伸出手去让对方牵住自己的手指，杜栖兰顺势得寸进尺地低头吻了下去。

莫风尧眸光闪了闪正要收回手指，杜栖兰又见好就收地抬起头，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手指带人往建筑深处走去。

“来，我带你去画室。”

杜栖兰带他离开这片展区，又带着他穿过一条空荡荡的走廊，再推开一扇门后，他们才终于来到神秘的画室。

画室的地上摆满了半成品油画，莫风尧看见这些油画正中间的位置无一例外都是浓重的阴影，而其后的背景已经勾勒得无比细致。

很显然，油画中的阴影就是杜栖兰留给人像的位置。

莫风尧主动问道：“杜先生，我需要做什么呢？”

杜栖兰搬出两把椅子：“你只需要给我一个小时就好。在这一个小时里，你可以在画室里自由走动，我会为你画速写，先记住你的身体样貌。”

“不是直接画油画吗？”

“当然不是，制作一幅完整的油画是非常漫长的过程，而且只画一幅我是不会满足的。”

莫风尧在椅子上坐下，看着杜栖兰从一旁的书桌上取过速写本和一大盒削好的铅笔，然后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莫风尧拘谨地打量起这间空旷的画室，他知道画室对于画家而言是非常私人的场所。莫名地，他产生了一种被允许窥探杜栖兰内心世界的感觉。

那边莫风尧琢磨着画家的内心，这边杜栖兰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昨天对莫风尧发出邀请后，杜栖兰立刻吩咐手下在画廊中辟出一个独立空间专门摆放他的画作。除此之外他还安排了一件小事，就是削铅笔。

为了防止各种意外，他安排手下准备了足足五十支铅笔。

他期待这个完美的模特太久了，在这一个小时里，他要牢牢记住莫风尧身体的每一个细节。

“风尧。”

时间缓缓流逝，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一直聚焦在莫风尧身上。他有些坐立难安，于是到书桌边翻阅起了一本画册。

乍一听到杜栖兰叫他，他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然而杜栖兰却郑重地说道：“风尧，我可以请你把衣服脱掉吗，我想记录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节。”

莫风尧讶异了一瞬间，但也只是弹指瞬间。

毕竟昨天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在剧院VIP包厢里，杜栖兰就已经直截了当地就说出过那样的要求，而莫风尧也早就做好了面对Alpha兽性的准备。

莫风尧露出了伪装成侍应生时的微笑，缓缓说道：“当然可以，杜先生。”

他熟练地剥开外壳，露出里面肉质紧嫩的芯子。

杜栖兰冷静地在速写本上描绘着，铅笔不停发出簌簌的声音。在莫风尧褪去长裤，把手搭上内|裤边缘的时候，他忽然开口打破沉寂：“风尧，内|裤可以留下。”

他柔声安抚道：“风尧你放心，我是且只是一个画家。”

莫风尧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是在辩解自己不是变|态，其实他也明白画家在面对心仪模特时只是在观赏艺术品。但是，杜栖兰冷静地挥动铅笔时他还能这么想，放轻声音安抚时他反而感觉到了不自在。

莫风尧正这么想着调整心态，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却闻到了一阵香气。

这种香气他昨天在剧院VIP包厢里闻到过，但是那时候的香气很淡，淡到闻不出香型，此时的香气却很热烈，还携带着丰富的情绪信息。

是信息素！

“杜先生！您今天出门之前没有喷阻隔剂吗？”莫风尧厉声质问。

第二性别为Alpha和Omega的人，根据帝国法律在公共场所必须控制信息素的释放，而人又不能时时刻刻分心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所以才有了阻隔贴和阻隔剂的诞生。

莫风尧的习惯是喷阻隔剂，而且他没有看到杜栖兰后颈上有阻隔贴的痕迹，所以才这么问。

杜栖兰听到莫风尧的质问愣了一下，断断续续地解释道：“我喷过阻隔剂……抱歉，你实在太美了，我没控制住……对不起，应该是间隔时间太久，阻隔剂失效了……”

莫风尧咬了咬牙：“麻烦你把信息素收一下，否则我可能会收回这一个小时。”

相较于长效的阻隔贴，阻隔剂就是有这个弊端。阻隔剂是利用喷雾在皮肤上形成薄膜来阻隔信息素，很容易就会因为出汗和摩擦失效。

更重要的是，莫风尧在闻到对方信息素的一瞬间就获取到了名为“爱欲”的信息，这对于刚刚还在以艺术正名的两人来说是莫大的讽刺。

但他在把问题说出口的一瞬间就后悔了，质问Alpha释放信息素是他的本能反应，而他的任务却是不择手段接近目标，这两者之间是相悖的。

他本应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放任对方用信息素诱导自己发|情，之后顺利进入目标的私生活。

可是，莫风尧从心底里厌恶Alpha利用信息素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