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4（2 / 2）

初灵姿：“两年前我就开始关注苏子荣的视频，他突然......是我发现他视频的不对劲，我想为他做点事。”

初沐安看了她许久，重重一点头。

说是一起查，实际初灵姿一点头绪也没有，也不懂该如何下手。

苏子荣的家底想必陆言那边早翻了个底朝天，也用不着她去插手，索性，她在家抱着平板电脑把苏子荣所有视频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

苏子荣从第一个视频开始就是灵异方向，包含了他夜探荒废的医院、学校，请笔仙，独自在凶宅里过夜等等。

多半是些靠气氛渲染，刻意制造恐怖氛围，哗众取宠的视频。

可满足了一部分有猎奇心里的观众，有人买账，粉丝越来越多，苏子荣的视频质量水涨船高，制作愈发精良，几乎保持每日一更新的频率，偶尔不更也会提前请假，很是尽职尽责。

初灵姿看得眼睛都酸了也才看了三分之一。

炎炎夏日，初沐安在外跑了一天，满头大汗地回了家。

初灵姿很“贴心”地给他泡了碗方便面：“凑合吃，不许挑。”

初沐安饿坏了，唏哩呼噜一碗面下肚，他看着初灵姿布满血丝的眼睛：“急也急不来，别看了，回头眼睛再看坏了还得我给你出医药费。“

初灵姿冲他翻了个白眼，从茶几上拿了一瓶眼药水递给他：“哥，帮我滴。”

初灵姿躺在沙发上，眼皮被撑得老开：“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我倒是看出来一点东西。”

初沐安一下多挤了几滴，眼药水顺着初灵姿的眼角流出来，看上去跟她大哭了一场似的。

初灵姿闭着眼：“一只跳跳兔对请鬼很执着。”

初沐安一愣：“什么？请鬼。”

“昂，”初灵姿眨巴眨巴眼，抽了张纸巾擦掉眼眶的眼药水，“他几乎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请鬼。”

“为什么？“

初灵姿摊开手：“他没说原因，不过因为是灵异视频，所以从来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如果不是一次性看了这么多视频，我也没有发现。“

她顿了顿，继续说：“一只跳跳兔热衷在各种废弃的房子或者凶宅之类的地方拍摄，一般一个地方的拍摄内容会持续播好几期，而且，请鬼的情节混在其中并没有被刻意放大，所以，并不能引起广泛注意。”

初沐安：“打开给我看看。”

初灵姿很认真地做了记录，哪几期为一个单元，每个单元的主题是什么，哪一期里有请鬼的情节都分别标注。

她打开了几期，初沐安快速扫了一遍后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苏子荣确实在请鬼，并且极有可能最后一期，也就是你看见野鬼沈梅的那期，真的请到了。”

初灵姿正要说什么，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初沐安抓起来看了一眼：“是陆言。”

“陆言？”初灵姿问，“他不是跟咱们家不对付吗？打电话给你干什么？”

初沐安一边说一遍接听：“不对付归不对付，该合作还得合作——喂，陆言。”

不知道电话那头陆言说了什么，初沐安只“嗯”了几声便挂了电话。

初灵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怎么了？”

初沐安：“死者家里发现一些东西，我过去看一眼。”

“他们家不也是干这行的，”初灵姿说，“怎么不让陆家人去看？”

初沐安一乐：“因为陆言和陆家人更不对付，与其面对陆家人，他宁愿对着我。”

初灵姿央求着跟着初沐安出了门，到了乐心公寓1102，没想到钟正南也在。

初灵姿老远看见钟正南手里拿着一张黄纸，凑近了一看，上面是个鬼画符似的图案。

颜色看上去是朱砂，上面看着像一个“山”字，“山”下一横，左右各一竖，里面有“日”，“仙”，“火”分上中下排列，最末端写着“速降”二字。

初灵姿用胳膊肘杵了杵钟正南：“这是......”

钟正南把符递给初沐安，说：“请幽冥鬼仙的符咒。”

初沐安对着光看了一会，手指摸了摸，又闻了闻，说：“有颜料的味道，不是朱砂。”

陆言锁着眉头：“所以没用，请不到？”

初沐安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估计这张是已经用过的，确实没起作用，灵姿在死者以往的视频中发现死者每去一个拍摄处都要请鬼，两年来均没有成功。”

几道目光汇集在初灵姿身上，她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陆言：“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符咒是假的，所以死者之前的请鬼没有成功，而最后一次，也就是初灵姿看见视频里有鬼的那次，成功了，并且......”

陆言没说完，但是在场的人都懂他的意思——并且他被请来的鬼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