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首当其冲4(1 / 2)

季仄百无聊赖的坐在草席上靠着大牢的墙假寐。

“哎,醒醒,醒醒。”季仄睁眼一看是几个衙役在牢外唤他

“干什么?”季仄恍惚道。

“你真会算卦?”

“嗯哼,略知一二。”

“如何证实?”

“你先给贫道一点吃食,抵当挂钱吧。”

季仄吃着热乎馒头,神神叨叨的说了起来:“风在刮雨在下,你的腚比你的脸大?是与否?”

“……是”

“人吃杂粮马吃草,你比你爹年龄小?是与否”

“是是是!”

“别看您的年纪小,您舅的儿子您得叫老表?是与否?”

“是”

“先生快帮我算算,我娘子最近反复无常的,老是动不动骂我,我都快苦恼死了。”

“把你和你媳妇生辰八字给我。”

季仄看着那生辰八字竟用现代的十二星座算了起来,因为他把这项课程给忘了。

季仄推了几分钟:“你是天蝎座?”

“嗯?”那人一脸茫然。

“你是不是经常爱钻牛角尖,你媳妇嫌弃你一毛不拔,嫌你经常唠叨她?”

“呃…是这样没错。”

“那就多给你媳妇买些胭脂水粉,漂亮的衣服和好看的头簪,她来葵水时帮她熬些红枣姜汤多关心她,有什么和她说开就好,对了,你娘子可能有身孕了,回家给她找个大夫看看吧。”

那衙役赶紧给了季仄一两银子,感谢道:“谢谢道长,谢谢道长。”

季仄摆了摆手,又看向另一个人。

那衙役给了季仄一两银子,犹豫了几下,开口道:“帮我算算我母亲的病何时能好?前几日好端端的给了做了许多新衣裳,还念叨着我死去多年的老爹,多年的老寒腿突然就好了起来,晚上有迷糊起来了。”

“有病就去看大夫啊,光信算卦有啥用?”

季仄拿着手里的银子气愤的骂道。

“看了,大夫也说不清楚,说是,是中了邪,这才请教道长。”

季仄掐指算了起来。

赤口,空亡,空亡。

“妈的,怎么每次都是这种卦?你家从这里算可是正西方?”

那人一听季仄准确的算出了自己家的方位,连声道:“是”

季仄想起钟宴清当时收了一百两银子的事,于是将银子还给了他:“有空还是多陪陪你母亲吧。”

道上有个规律:富贵者多收,因为他们对社会的影响极大,泄露天机的危害性也大。但也有三类人不收:一是阳寿将近者不收,二是大祸临身不可避着不收,三是再无好运者不收。

那人不明白。

季仄开门见山:“你母亲那是回光返照,你最后现在请假…还能赶上她最后一面。我说的是真的,其实如果你早几天发现的话,花几两银子就能解决的,现在,”季仄叹了口气,

“一切都太晚了。”

那衙役也不管季仄说的真假,哆哆嗦嗦的向门外跑去,去遇见了在门外偷听的钟宴清和殷宗之二人。

“钟大人,殷大人,小人……”

殷宗之摆了摆手,示意他快走,而后又对着钟宴清出馊主意道:“那小骗子还挺有两下子的,要不和你师傅说说收了他得了,反正你们浑天监也招不到人。”

“浑天监暂时还不需要靠坑蒙拐骗的人来滥竽充数。”

殷宗之眼睛转了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那如果这小子说的是真的,我可把这小子放出来协助我调查了哈?”

钟宴清丢下一句“随你”便出了大牢。

果然如季仄所言,那衙役的母亲于当时戌时左右安然离世。

殷宗之立马和刑部以及京兆伊商议,将季仄放了出来,让他戴罪立功。

京兆府,某客房内。

“户部甄大人称,西南现在正是迫在眉睫关头,伙房已有每人每日七升改为四升了,除去柳先前送去的二百八十万石,除去掺杂物等也不过二百石左右。最多能称半月之余。”

“昨日本官询问了高员外,除烧掉的几处粮仓外,也只剩下不到三百万石。”殷宗之皱着眉头和众人分析此前的形式,“现在再去最近的州府调取粮草除非能一口气凑够六百万石,如果,吐蕃可借粮的话,也能抵一阵子,然后户部派人再从关内道以及河东道调取粮草应该还来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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