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热烈而张扬的青春2(2 / 2)

Rocky塞着满嘴的梨,思维发散间,含糊了一句:“孔融让梨啊……最后却因为‘不孝’,被处死了。”

我和阿丝没听清,满脸问号:“什么恐龙?”

“……”Rocky差点没朝我们翻个大白眼。

【2014年12月4日 星期四 小雨】

我们学校舞蹈队老师点人数的方式十分与众不同——别人数人头,他数舞蹈鞋。

每次进舞蹈室站好,就能听到他低着头开始数:“一双、两双、三双、四双……”

【2014年12月5日 星期五 晴】

这年夏天的《青春修炼手册》特别火,直到冬天,在校园里还能时不时听到有人在哼唱这首歌。

大概是因为比要大一年,总觉得他们是和我们一样的“小屁孩”(按:几年后的我们真香了,纷纷感叹——“怎么同龄人都这么牛逼了,而我们还是小屁孩”所以我们这一届远没有初中的学弟学妹们那么热衷于他们的歌。

可这首歌也不负众望地,被划入了我们班元旦晚会的串烧唱跳节目里。

为了准备节目,班里开始没日没夜地单曲循环《青春修炼手册》,以至于所有人——包括一周只有一节课的雅思老师——都被成功洗脑了。

昨天下课之后,我和安宝在教室补了一会儿笔记,才准备去食堂吃饭。

出门那会儿,我们班已经没有人了。我颇有些兴高采烈一边唱着“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一边蹦蹦跳跳地跑出班门。

我们班和隔壁八班的班门是挨着的。

当我唱到“你有没有爱上我”的时候,八班一个男生正好走出他们班门。

险些撞上去的我立马一个紧急大刹车!!

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

“你!有!没!有!爱……上……”唱到这里,我忽然非常僵硬地扭过头,望向安宝,倔强地低声唱完,“……我。”

男生:“……”

安宝:“……”

我:“……”

恳请大家忘掉这一幕,谢谢嘞。

【2014年12月6日 星期六 多云】

从开学到现在,我们班那个又高又壮的男生已经把自己的椅子坐塌三次了。

第一次,地理老师关切地问他:“没摔着吧?”

第二次,班主任小强认真思索了一番,衷心提出了“减一下肥”的建议。

第三次,他的椅子刚“嘎吱嘎吱”晃了两下,旁边的同学就开始大喊:“先别倒,先别倒!我要录下来!”

男生:“……”谢谢,再也不敢“苟胖于世”了。

【2014年12月9日 星期二 多云】

前两天社团开放日,我在文学社交了报名表。今天晚自习的时候,文学社社长就和两位副社长一起来找我面试。

社长是个女孩子,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她简明扼要地说明来意之后,就叫我先做个自我介绍,说着就在旁边和我们班黎黎聊起天来了。

我磕磕巴巴地开口:“呃,那个……我叫黄小晅。‘黄’是跟我爸爸姓的,第二个字是因为……”

一顿语无伦次的输出之后,我一脸心虚地望向副社长,闭嘴了。

副社长鼻下蓄着一撮板刷胡,模样看起来有点儿严肃。而此刻,他正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按:这个故事有一个格外戏剧化的后续——高二文理分科之后,我和副社长成为了同班同学。)

我呆呆地转头,求助似的把目光投向还在开开心心跟黎黎叙旧的社长。

社长察觉到我的注视,挥了挥手,说:“你们继续,继续说。”

我:“……”救命哇!我还能说什么啊?!

我绝望地回过头,对上副社长丝毫没有变化的表情,又慌忙低下头,继续介绍自己的笔名。

但是!我为什么会一边说,一边在手心上写自己的笔名啊啊啊啊啊?!真的特别蠢QWQ

终于熬过了自我介绍环节,他们让我在1到20号纸条里面抽出三个词,围绕这三个词写一篇文章,文体、字数皆不限,作为入社考核。

我抽了6号,社长把纸条递给我,说:“油墨。”

在一旁围观的黎黎:“你抽4号吧,我的学号。”我照做,社长说抽到了“馄饨”。

围观的同学渐渐多了一些。

我再抽9号。社长欲言又止:“……老、老干妈。”

我哑然:“老干妈拌馄饨吗?”

“都不知道是谁出的题目,这么奇葩。”社长笑了笑,“你要不要换一个?”

我摇摇头,心想:老干妈和馄饨还挺配的。

这时,也不知道哪里冒出一道男声:“你还是换了吧。正常人都不会抽了‘老干妈’不换的。”

为了证明自己是正常人,我瞬间放弃挣扎:“那换吧,换14号。”

“14号是‘无解’。”社长把纸条放进我手里,对那边说,“你是看到妹子萌才让换的吧!”

我:QVQ

后来回到班里,我才发现手里的纸条不是“馄饨”,而是“混沌”!

啊,我多么庆幸自己最后把“老干妈”换了,不然我留着老干妈用来拌什么呀?!

【2014年12月16日 星期二 晴】

下午第一节课后是眼保健操时间。

黎黎从眼保健操开始就趴在了桌上睡觉,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完第二节的地理课了。

她睁着惺忪的睡眼,问:“下一节是地理课吗?”

“下节体育课。”

黎黎:“?”

【2014年12月18日 星期四 小雨】

总感觉无论是在初中,还是现在的学校,我都是同学们眼中的“小朋友”。

小时候,看电视看到接吻的镜头,妈妈会捂住我的眼睛,后来我长大些了,就开始自己乖乖挡眼睛——虽然偶尔也会从指缝中偷看QVQ

读初中那会儿,学校组织在班里看一部电影。明明是励志片,电影的末尾却不知为何会有一段男女主亲吻的镜头。

当时,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举起双手,“啪”地一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那会儿大家都在专心看电影,只有我的同桌发现了我的举动,指着我开始捧腹大笑,引得全班都看了过来。

此后,我的朋友们就把我当成了“珍稀动物”,誓死捍卫我的“纯洁心灵”,连多骂几句脏话都要捂住我的耳朵。

如今,小叶将这个“优良传统”沿袭了下来,每当她看到一些不可描述情节过多以至于在晋江过不了审的言情小说,都会跟我说:“大黄,这本你不能看!但是真的好好看,等你长大了一定要看啊!

【2014年12月24日平安夜 星期三 多云】

生物课上,老师提问我们班一个男生:“你觉得类囊体像什么?”

男生不假思索:“像铜锣烧。”

老师笑道:“什么铜锣烧……应该像硬币叠了一摞嘛。”

男生:“那就是铜锣烧叠了一摞。”

老师:“……”你是有多喜欢铜锣烧?

十五岁的我们,拥有着最热烈而张扬的青春。快乐、简单、倔强、不服输、意气风发,都是“我们”的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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