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意外的相遇1（2 / 2）

“马尔福。”

金发男子凝视着眼前的她，微微动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很快把字句吞了回去。他垂下视线，撑着沙地站起来，随手扑了扑身上的细沙。

赫敏很快发现他似乎比毕业那会儿又长高了一些。也或许只是因为从前没有与他站得那么近过，所以从未感觉到有一丝由他的身高带来的压迫感。

“你怎么会在这儿。”

又如同刚才一样，他什么都没说，但颤动的嘴唇已然像赫敏表明，他想回话，却难以张口。似乎被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心怯搞得苦恼不已，他转过头，迈开步子向一侧走开。

赫敏此刻不知道怎样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之前偶尔在哈利的来信中得知马尔福一家被逮捕之后，卢修斯·马尔福被判终身□□，纳西莎·马尔福十年□□，德拉科·马尔福三年□□，马尔福庄园全部财产接受魔法部扣押审查。她盯着他的背影，母性的同情心总是大部分女人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情感弱点。她拖起箱子，快步跟上步履匆匆的男子，抓住他的胳膊。

男子的步子骤然停下，回过头惊恐地看着她。

赫敏知道他有话想说。算下来他也才获释一年多，在阿兹卡班那种地方待了三年还能有这样还算健朗的身体，赫敏心里一百个为他庆幸。而得到自由没多久的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澳洲？赫敏知道，他的赫然出现与对她问话的反应，说明她已经在默默中得到了多年前的仇敌如今多多少少的信任，至少他对她不再有那样尖锐的警惕与戒备。她也明显感受得出，眼前这个曾经目空一切的傲慢少年，已经在阿兹卡班的囚禁与家变的重重事故下，变得寡言少语，以至于连多吐一个字都碍着前所未有的卑微。

“马尔福，你怎么了？”赫敏又一次试探着去问，眼睛丝毫不躲闪地直视他的双眸。

德拉科已经忘了要把手臂从赫敏手中抽出来。他只是这样无措地回望着她，忘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我……”终于这样宝贵的第一个词从他喉咙里发出，却又没了下文。

赫敏惊讶地听出他的声音沙哑了好多，再不是当年那种充满讥讽的刺耳的尖刻，张口我爸爸如何如何，闭口疤头穷鬼泥巴种，她曾经暗自想过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令人嫌恶的声音。可如今这变化，她又能作何评价。这样的沙哑，是无言很久之后乍然发声才会出现的尴尬。难道即便是他出狱的这一年，他也这般甚少说话吗？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德拉科犹豫着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木讷地把胳膊脱离赫敏轻微的钳制。

“你来找我？”赫敏又追问。

德拉科紧忙摇头：“我……我是……恰好路过。”他终于突破那道心理阻碍，尽最大努力去与眼前这个女子正常交流。

“在澳大利亚恰好路过？”赫敏皱着眉头，盯着他的脸，表现出明显的不相信。

“我……”德拉科转过头盯着旁边的大海，“他们说你会来这儿。”

虽然已经猜到他是为自己而来，可听他这么一说却分外诧异起来。

“他们？谁？”

“波特说你在什么麻瓜学校工作。冬假都是在这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