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你是怕我不给钱10(1 / 2)

闫城。

紫京,全市最奢侈的酒店,严夏两家婚礼在夜晚的昏黄到来前散尽。

临海别墅。

巨大的落地窗前能听见海水撞击礁石的声音,她侧眼看过去,待久了呼吸就结成一层霜,仿佛能将外界的一切隔绝。她缩了缩身子,更冷了。

凌晨一点,院子外响汽笛声,林嫂赶紧披了件衣服迎出来。

“三少。”

男人套了件白色扯衫,领口微微敞开,袖上的红色污渍在门口的灯光下有些刺眼。入秋又是深夜,穿这么少,看着都冷。

“她怎么样了?”他问了句,抬脚往客厅走去。花瓶碗筷碎了一地,书架倒在窗前,连美术架子也没能幸免……看来还在闹。

“若娢小姐今天一口饭没动,这样下去身体会出问题吧。”林嫂插了句嘴,她并不过问主人家的事,只是心疼楼上那位,年纪大了见不得别人受罪。

男人来到楼上,轻轻转动把手,却发现从里面反锁了,他去书房拿出备用钥匙抬脚走进去。

屋内一片凌乱,地上的酒盘烟头堆在一起,混杂着浓重的酒气,像是刚打完仗,他踩着满地的玻璃渣朝墙角的女孩走近。她脸庞红得要命,她不擅长喝酒,即使在跟他许久能在酒吧里酣畅醉饮,她也是能避则避。

若娢感受到门口的光亮,她不适的睁开惺忪的双眼,两只手胡乱挥过去。

她这力气倒伤不到他,怔神间,她已缩回双手。

若娢看清楚眼前那张脸时,有些吃惊,却也只是正了正身子,揉眼叫自己清醒起来。

“这不是新郎官吗?”她垂下略带血色的眸子,下意识抬起手中酒瓶,却发现已经空了。

他从床头柜中散落的酒瓶中拿出一罐,弯腰坐过去。

他没有否认,他今天结婚。

“娢娢。”他出声,语气沉了沉,眼中竟显出平常少有的忧郁来,他没有劝她,只是陪她一起,灌了自己一大口。

“严少聪,你放我走,我保证,你再也不会看见我,好吗?”若娢回过目光来,那声“娢娢”遥远而仓促,以前,除了妈妈再没有别人这样叫她。

忘记这些,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

她伸出手,抚上他温和秀气的面颊,似醉非醉的眸子里渐渐蓄满泪水,其实她知道那个叫苦涩的词从未离开她的生命,可她终于还是……她挽起嘴角,有些疼,更多的是释然。

她笑着笑着,泪就流下来。严少聪暗了暗眸子,任她这么捏着。她想撒酒疯,他便陪她。

“娢娢,你留下来,还和以前一样。”

“严少聪,放我走吧。”她压下心中的气,心平气和的提醒他,“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你看……”

“你就非要惹我生气吗?”严少聪怒呵着打断她,他伸出大手绕过她的肩膀将她按在身前,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道,“走和不走,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

“可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她蹭的站起身,语气软了软,“再恨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有个漂亮的妻子,有可爱的孩子,这才是你应该过的。”她语气逐渐落寞,许多东西,都只是彼此风月情浓的一种,留不住的。

“我知道,我永远也报答不了你。”只要他同意,她就带着妈妈离开,“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了,会照顾好自己,还会照顾别人。”

男人的眉头在黑暗中拧成一片,有自己的生活么?

他拽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连拖带拽将她推向大床,“和杨梓双宿双飞么?“

祁若娢一个踉跄,还没来得及抽身就被一道黑影压下来,他两手撑起,狠狠扼住她的脖子,“我告诉你,想都别想,除了我,想都别想。“

她就非要说这种话来招惹他么。

若娢猛地一惊,既然这样,当初又为什么,为什么要将她送上别人的床呢。她死死咬着唇,小脸憋得通红。

“我说对了?“严少聪戾气满满,她终于承认了。

“你不要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龌龊。”若娢手腕崩出紫色的细微血管,眼角挣红,“你才跟他双宿双飞呢?”

“最好是这样。”严少聪思索片刻,并没有计较太多。“所以,娢娢,留在我身边,以前不是很好吗。”

若娢抬眸,他高大的身影已经退去,满身酒气她并不喜欢。严少聪的脚步从来都不是安稳的,很快便踢踢踏踏回响在拐角处。散去的雨水气息愈加浓郁,只听门外传来淡淡的说话声。

会和从前一样吗?若娢在心理问了句,又摇着头给出答案。刺鼻的红酒味干涸在颈间,将发尾黏在一起,她绕过床头朝浴室走去。

严少聪一身疲惫来到次卧,澡也不洗摊在床上就要入睡。电话在这时候响起,他看了眼接通,对着那边不耐烦了几句,随机将手机关了机。

第二天严少聪回到公司,夏青青已经在办公室等他。

“你怎么在这儿?“严少聪挑眉,他昨晚溜得快,这会子怕是接连兴师问罪的时候。

“我来给你做秘书啊。“夏青青似乎并未在意昨晚发生的事。

“那肖白呢?“

“我和肖白哥一起给你干活,你多轻松啊。“

严少聪挑眉,不用猜也知道这是他老妈的主意。

“少聪,昨晚你想过你的单身夜,那今晚是该跟我回家了吧?“夏青青小心翼翼的抿唇,昨晚严妈妈盘问,她差点对答不上来。

严少聪想了想,将手上一叠文件堆在她手上,“你不是来做秘书的吗?那做秘书就该有个做秘书的样子。”

若娢在周五那天接到落落的电话,先是挨了一通骂,之后就是催她回去搞毕业论文的事。

听对面的语气,她也能知道落落恢复的差不多了。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提起那晚的事,她只是固执了许多年,然后百思不得其解了一段时间最终放弃。时间还在继续,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两人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那晚之后若娢喉咙就有些哑,她不想让任何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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