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1.呆到死为止1(2 / 2)

“我没事,妈你出去吧。“她胡乱擦着眼角的泪,感觉下身的力量在一点点被抽走,她胃里翻江倒海,脑子里想到的东西也许多,她不想在这时同别人讲话,从未有人愿意听她讲话。

娢妈妈知道她的脾气,又好好嘱咐了几番才出去。

回到学校,低年级浩浩荡荡往教室上上课,她和几个同学在图书馆拼命干论文。毕业季忙得晕头转向,刷起手机来铺天盖地都是严夏两家联姻的消息,从狗仔偷拍到事实落定不过短短几天。

若娢有种错觉,出国这一年,严少聪变了,从前那个浪荡纨绔的二世祖成熟许多,脑子里也会猛然蹦出他回国那晚两人缠绵悱恻的身影,他捏住她的下巴,得意的冷笑挂在嘴角,“娢娢,你和从前一样热情。”

“娢娢,晚上陪我逛街去吧。“洛落一张圆脸凑过来,镐住她的袖子,”看在我生日的份上。好么?“

若娢嘴角浅勾,冷冷冒出句,“你生日,又不是我生日。”

“别嘛……”落落夺过她手中的笔,她做起设计图总游离神外。别人只当她工作狂,也没几个人和她处得来,可她知道若娢是个软心肠。

洛落声音那叫一个细长甜腻,禁不住她,两人早早收拾东西上市中心神游去啦。

那儿新开了家门面豪华的百货大楼,顾客挤来挤去,他们也忍不住凑个热闹。

“喂,干嘛去那种地方?”若娢蹙眉,清闲一点也乐得自在,嘈杂的人头疼。

洛落自顾自拉着她,完全忽略若娢的抗议,她怼人滔滔不绝,嗓门调高好几度,闷起来又跟个葫芦似的。而且这几天,她能明显感觉到若娢情绪不好。

从傍晚排到晚上,洛落眼瞧手上的单子总算盖上章,“抢到了,走吧,咱们去上面。”

顶层巨大的落地窗能俯瞰到整个闫城夜景,灯光璀璨,一直蜿蜒到远处的星空。两人吃的自在,平时节衣缩食是舍不得来这种店。

“冷吧,叫你穿这么少。”落落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若娢身上,“忘了你那年国庆了?”她想起那时就害怕,她出门忘带伞淋了雨,发烧差点不省人事,躺了个半把月才救回来。

若娢正喝着汤瑟瑟发抖,周身而来温暖袭来包裹着她娇小的身材,她还没开口,落落又将眸子投出窗外,惊叹得合不拢嘴,“这也太漂亮啦。”

若娢没有太多情绪。她只跟着笑,总之洛落高兴就好。

对面是家婚纱店,女的正俯在柜台上挑选钻戒,白色晚礼服将她的身材衬出种无与伦比,女店员面露笑容,很懂眼色的逐一介绍。

“这是意大利品牌angel最新出的一款,全球仅此一款……”

正说着,男人从二楼下来,纯黑色的西装套在他身上,挺拔俊朗,皮鞋在高档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还不错嘛。”女人回过头来对她浅笑。

他来到落地镜面前,眉头紧拧,他的头发用发胶固定的完美有型,皮鞋西装手表,可没有一样是他习惯。

“这身挺漂亮的,要不就这样?”

他动也没动,他从来这样,对不上眼的人,死皮赖脸粘着他也没用,惹人厌罢了。他目光投在镜子里上下打量,那双慵懒的眸子忽地发出光,反射出的那颗小小的脑袋,紫色长发,正低头跟对面人说着话。

他猛地转身,对面的人正抬头,朝这边看过来。

若娢愣了愣,严少聪,别说他换身衣裳,他就算化成灰她都认得。

他当真判若两人了呢。

“娢娢……“对面的落落伸出手在她眼前晃,话才刚聊开,”怎么了?“

隔着几米,她都能感到严少聪目光里的犀利,他身侧的女人走近亲昵挽着他的胳膊,他也没推开。他这样万花丛中睡惯了风花雪月的人,从来都不缺女人。

“没,没事。“若娢收回目光,她的心好像被什么刺痛,但就是那么一下,隐隐一下,很快消失。

“等我,我上个洗手间。“

洛落见怪不怪,便见她推门往外走去。

若娢洗了把脸,全身比刚刚更冷,也更清醒。镜子里反射处的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遥远和悲戚。她轻拍了下,嘴角勾笑,将紫色碎发撩到耳后,整个人又变得明媚。

她低头正要离开,腰间被一双手拦住,下一刻整个人被向后推去。严少聪拖着她,直接进了男洗手间关上门将外隔绝。

狭小的空间有些阴沉,两人都没说话。若娢被抵在墙上,只觉得胸口发闷,那只大手从她的腰间一路向上,略过她的柔软最终停在她的小脸上。她一双小手抵在他身前,严少聪另一只手用力,她的胳膊疼得缩了回去。

她嘤咛了一声,那声细碎传入严少聪耳际,他喉结灼热的滚动,炙热的气息凑到她跟前。

若娢察觉到,脑子轰地作响将脸侧过去,“你,你干什么?”

“喂,想我没有?”严少聪抚上她的唇角,“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若娢嘴角轻抽,他讲话的语气真是万年不变。

若娢长长呼了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严少聪,我……“话才说出口,她便又紧张得垂下眸子,“我其实是想跟你说……”她声音弱了弱,“我,我现在有地方住……”

自她上大学,她就一直住在宿舍,等她有了工作……

“以后,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好吗?”她语气轻的几如蚊蝇,却在密闭的空间里清晰可闻。

他结完婚应该会接手严家,而她自己也会有自己的生活,其实两人本不是同路人。

许久,沉默,没有人说话。整个空间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

若娢正要开口时听到头顶传来他的声音,

“娢娢。“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玩弄她耳后的秀发,将她一把拉到胸前,她耳际发烫,”我有说过,你想走就可以走吗?“

若娢心中一震。

“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严少聪手掌用力猛地推开她,若娢整个人向后倒去,坚硬的大理石狠狠撞击在背部,她疼得弯腰,紧紧捂着小腹,好痛。

严少聪矮下身,大手按在她头顶,整个人压下来,“你忘了你哥做得那些事了?。“他一字一句,双眼布满猩红,若娢耳边传来他邪恶的冷笑,”你的罪没有赎清,就想走吗?“他手心用力,若娢头皮猛地一紧,他还是怒不可遏,严少聪脸色涨青,声音骤热提高,最后一句怒喝出口。

“娢娢,别忘了你当时说的话。”他缓了缓,凑到她耳边警告,“所以,你这这辈子只能在我身边,呆到死为止。”

凭什么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严少聪摔门而去,急匆匆的脚步掩盖不了他咚咚的心跳声,他恨她,一直恨着她,他不好过,她怎么能走?

若娢无力的瘫倒在地,她将小脸埋在颤抖的腿间,泪簌簌往外流。为什么非要拿心照不宣的话来伤人。她全身痛得发麻,耳边嗡嗡作响,脑子仿佛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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