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无虞(2)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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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上映,一开场是男主和妻子知夏甜蜜幸福地生活着,但是妻子突然消失于眼前,男主突然惊醒,额头全是汗,男主意识到刚才只是做梦,但是知夏确实不在家,他穿戴好出门,巷子口下棋的大爷告诉他,知夏送孩子上幼儿园去了,他找到幼儿园,园长告诉他知夏送完孩子买菜去了,到菜市场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也没找到知夏。

他沮丧的开着车回家,一直在家门口等着知夏回来,但是直到夕阳落山,也没见到知夏的影子,路过的人会投来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家里人叫他吃饭了,他回到屋里发现没有知夏的饭碗,问着家里人:“知夏去哪儿了?”

家里人神情不太正常,告诉他:“知夏回家了,你乖乖吃饭。”

男主感觉家里人的动作和眼神都很诡秘,他意识到不对:昨天商量好今天一起回娘家的,既然知夏回家了,自己为什么没跟着;自己已经结婚有孩子了,家里人为什么还像哄孩子一样哄着自己吃饭。

男主在怀疑着,是不是自己和知夏吵架了,所以她故意不见自己,他问家里人,得到的答案是‘你们从不吵架的’。

看见爸爸在厨房手起刀落的躲着鸡,他怀疑着,是不是家里有人杀了知夏,他暗中观察家里人的一举一动,觉得每个人都很可疑。

但是他迅速恢复了理智,知夏昨天还和家人一起野餐的,知夏一直和家里人相处融洽,一定是自己想错了,他观察着每个邻居,觉得邻居们也甚是怪异。

自己得赶紧找到知夏,饭后他告诉家人,和知夏约好了在柳树下见面,他出门后家人心酸抹泪,远远地跟着。

男主沿着记忆,一路找寻,却是徒劳,明明是跟知夏约好的时间地点,她怎么每次都爽约呀!

在他频临绝望、崩溃的边缘时,知夏的影子总是无处不在,无时不灭,他追上去,但是两人之间总是水雾氤氲,他看不清也触不到那个身影。

七成饰演的女配知夏,是男主意外去世且新婚不久的妻子,只存在于男主记忆中,男主是一个承受不了失去心爱之人,精神失常的病人,在女主,家人和医生的悉心照料和帮助下,最终康复,决定放下执念,让已故之人早往来生,自己从获新生,替她照顾好一切。

有甜蜜有悲伤,有执念有放下,有责任有放纵;电影中男主提过自己已经有孩子,但是与家人生活的场景中并未出现孩子,观众纷纷猜测,导致知夏过世的意外到底是什么,又是什么样的意外,能让曾经热爱生活的男主承受不了,最终精神失常。

每一帧,每一景,都是珍藏级的,既是悬疑片更是文艺片,世间能真正困住人心的只有真情,能真正治愈满心疮痍的也只有真情;《氤氲》在业内和大众心中,口碑甚佳、赞不绝口。

两人在一起时的天真烂漫、无邪纯粹及款款深情,还有精神失常后的压抑、痛苦、绝望、多疑、疯癫、崩溃、无助,以及释怀后的坦然、从容、缅怀,均被兰生表现得淋漓尽致,粉丝纷纷夸赞兰生演技精湛,同时也心疼着:“何故虐我兰生。”

七成短短几幕浮光掠影式的惊鸿一瞥,让观众看不真切,更让观众想探个究竟,因为男主是兰生,各媒体抓住商机,费尽心思想探出点不一样的东西,但多方探寻均无甚收效,网友甚至发起了‘寻找知夏’的网络活动,均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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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饭后七成带着兰生和弈言去摘野生刺梨,还有很多树木、花草、野果都叫不上名。

一不小心手会被刺扎到,兰生扎到手指时,七成心疼地又吹又包扎,弈言傻看着兰生的手指被七成用纸巾裹了一层又一层。

“糟糕”,弈言光顾着傻看两人秀恩爱,自己手指伸到刺上了都不知道,兰生听到一声惨叫,弈言无人爱怜,兰生坏笑着递纸巾给他:“来,自己擦擦,再自己吹吹-啊-。”

弈言塌着嘴,兰生在周围找了一圈,问七成:“怎么没有兰花。”

七成:“那个很珍贵稀有的,我长那么大都没见过野生的。”

兰生:“要是随处可见就好了。”

七成:“稀缺才更显珍贵,明天去那边山谷里,看看有没有。”

弈言:“要多久能到呀?”

七成:“我也没去过呀,但是我有点不敢去。”

兰生:“怎么嘀?”

弈言也好奇的揍过来问:“我看到有牛羊在那边吃草,还有好多放牧的人走来走去的,应该没啥吧。”

七成:“是的。”

七成神秘兮兮的:“告诉你们一个故事。”

兰生拉着七成坐在地上:“快说,快说。”

弈言坐在了兰生旁边,七成笑着准备开嗓:“你们看,对面的山顶。”

两人顺着七成指的方向看过去,问:“是不是有雾笼罩着那里呀?”

七成:“大概是那里吧,据说,很久以前,那里住着个大户人家,他家有很多佣人、丫鬟、长工之类的,但是他们夫妻两对待下人很宽厚仁慈,从不苛刻,那个家主更是神奇。”

兰生双手杵着下巴认真的听着故事,弈言眼睛都不眨一下,期待着接下来的精彩,七成继续着:“他每年七月半的时候都会做法事。”

弈言:“他是道士吗?”

七成:“不是,他能召集群蛇,从我们这个山头,沿着下面的山谷,一直到他家门前,全是铺天盖地的蛇族大军,每年他做完法事后那些蛇又会散了,各自回家。”

兰生张着嘴,七成吞了下口水,挥着手:“有一年来了一条超级大蛇。”

弈言:“有多大?”

七成:“据说头到他家门前了,尾巴还在我们这个山头。”

兰生和弈言看着两座山之间的大峡谷,想象着这传说中的大块头到底有多大,紧张着:“然后呢,然后呢?”

七成:“其它所有的蛇都回去了,就那条大蛇一直不走。”

弈言紧张的握着拳头:“那怎么办?”

七成:“他赶紧让下人去做了很多糍粑,施法后不停的用糍粑砸那条大蛇,边砸边驱赶‘你快点回去了’。”

空气中弥漫着焦灼与好奇,七成比着动作:“但是那条大蛇吐着信子绕着他,就是不走,他召集了几十年,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汗珠如雨,眼看只有最后一个糍粑了,他训诫着‘既然你不走,那我就不讲情面了’。”

“他坐在香案前,对着最后一个糍粑,又念经又做法,然后反手将糍粑砸了出去,对下人说着‘关门’。”

七成挥着拳头,三人紧紧挨着,弈言:“最后怎么样了?”

七成:“第二天一早开门,那条大蛇已经死了,他家全部下人出动,将蛇身截断,抬去安葬,每一截都要四五个人抬,好几个月才掩埋完,小时候去我外公家要经过一个叫‘老蛇洞’的地方,据说就是那条大蛇的栖息地。”

弈言:“那里真有大大的山洞吗?”

七成:“据说很久以前那里有个超级大的山洞,不知道什么年代在暴雨中垮塌了,我小时候就只有一块勉强可以躲雨的突出岩石了。”

兰生:“没有然后了吗?”

七成:“有,他意识到自己法力正在消退,第二年就不准备再召集了,他刚好死在了第二年的七月半。”

弈言:“他的死和那条大蛇有没有什么关联?”

七成:“可能有吧,他对家人很和善,但是他白天从不洗澡,都是在晚上,而且不允许任何人伺候,也不准点灯,更不能用木桶或者木盆。”

兰生:“那他是怎么洗澡的。”

七成:“用石槽。”

弈言:“石槽是个什么东西。”

七成:“就是用石头凿成的,一种能盛水的容器。”

兰生:“确实很奇怪啊。”

七成:“据说有一次她老婆偷看他洗澡,看见是一条大蛇在水里,吓得滚出去老远,赶紧叫下人,大家拿着锄头、叉子往房间赶,结果来开门的正是他。”

兰生:“那他就是传说中的蛇王吧。”

七成:“应该是吧,他被偷看后就算到自己将有大劫,度过了就能活到两百岁,但是第二年召来那条大蛇没按他的指令乖乖回去,渡劫未成功。”

弈言:“和洗澡被偷看了有什么关系?”

七成:“蛇是冷血动物,都是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据说蛇脱皮时被人看了,就会破身。”

兰生:“什么叫破身?”

七成:“我也不知道呀,可能是和死亡有关的一个过程吧”

兰生:“他应该是蛇修炼成人,怕碰到桃木之类的,所以不用木质浴具。”

七成:“有道理。”

弈言:“还有没有其他故事。”

七成:“晚上让我爸给你们讲,我在外面那么多年,几乎都忘记了。”

兰生:“走,那快回去了。”

七成起来拍了拍身上:“走吧,电视剧要开始了。”

走回去的路上,七成指着一个高耸入云的山峰:“我们现在饮用的水是从那边山里引下来的,我爸说有一年邻居去那里走亲戚,大家看见一条超级大蛇趴在水落下处的险峻山崖上,其它地方都艳阳高照,就那一处狂风暴雨,它的头往左边,风雨就向左,它的头偏向右边,风雨就右倒。”

兰生:“为什么不是龙呢!”

弈言:“龙是从蛇修炼而来的呀。”

七成:“小时候我爸经常数落我和弟弟,‘成龙就可以上天,成蛇就只能钻草-啦-’”

兰生:“那这大蛇是在渡劫还是出来玩耍呀!”

弈言:“我看像是修炼累了出来放风。”

七成:“估计是,如果它要飞升成龙了就会到处都狂风暴雨的,小时候如果有少见的雷鸣闪电、狂风暴雨时,老人都会认为被水冲得最厉害的山谷昨晚在‘走龙’。”

兰生:“走龙是什么意思呀!”

七成:“就是它要离开那里了。”

弈言:“为什么呀!”

七成:“一个原因可能是那个地方山穷水恶、民风不淳,它不愿再守护那一方水土了;另一个就是它修为更高了,要随着山洪急流进入更大的江河湖泊;也有可能,它是条恶贯满盈、祸害苍生的毒龙,上天要劈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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