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根源（3）20（1 / 2）

七成发现老爸天天都是饭前空腹喝药，这样不利于胃健康，七成管束着让爸爸坚持饭后半小时再喝，才坚持两天老爸就作妖：“药这样吃不行呀，吃了心里不好受。”

爸爸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这样念叨一次，还会痛苦□□着做出一连串难受至极的动作神情，持续念叨了好几天，七成也懒得管了，随他怎么吃，自己每天只按时起床将炉子烧起来，按时做饭，妈妈每天使唤着，让七成给老爸洗脸、熬姜水泡脚，开始两天还行，之后爸爸也不愿意被折腾，七成每次问了爸爸不愿意时，自己也不强迫，妈妈每天回来都像念经，七成只能劝解着：“医生都说了要遵从病人意愿，你一天就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

妈妈：“依他早死了，要是谁天天给我洗脸洗脚，老子要高兴死了，他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老子前久像丫头一样，问着给人家泡脚，一下么水太烫了，一下么泡不起，他的搞头多得很。”

七成不理会，太阳天妈妈吩咐着七成把爸爸的脏衣服、床单被套洗了，七成正在洗时，妈妈又吩咐把棉絮拿出去晒，七成才晒好棉絮筋疲力尽、又热又渴地走到楼梯间，妈妈又吩咐把爸爸的房间拖干净，七成烦死了，说着：“一样还没干完另一样又来了，能不能让别人歇一下。”

妈妈：“我只是先给你说，怕你想不起。”

七成：“烦死了，我又不是丫鬟，你是奴隶主呀，一天只知道使唤别人。”

七成丧着脸，妈妈没再说话，这些都干完了，妈妈吩咐七成给爸爸洗澡，七成斜了一眼理都懒得理，妈妈识趣地闭嘴了。

晚上七成咨询了同学：“县医院能不能检查心脏？”

同学告知一般的都能检查，七成决定第二天带爸爸去检查一下，爸爸死活不去，说着：“前次跟你弟弟去医院，就弄得老子哭笑不得的，脱得光溜溜的，老子不克。”

七成：“检查又不是干啥，有什么丢脸的。”

爸爸：“老子不克-呀-。”

七成不愿强迫带着他去医院，没再说什么，爸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你弟弟呀，那么大的人了，还一天不务正业，再说，老子好歹也是七家一房人，就这样没有了吗，认不得他要搞什么名堂，老子气呀。”

七成理解的抿嘴浅笑，没有回答，想着：“老爸这是‘壮志难酬’-了-。”

爸爸：“一回来就凶神恶煞的，指着地上那些水渍说是我喝醉了吐的，老子什么时候吐过了。”

七成也觉得弟弟现在很过分，跟爸妈说话每一句都夹枪带棒，像吃了加浓炮，但是别人怎么说话这也不是七成管得了的呀，七成没有理会也不想被爸妈当抢使，当做没听见。

七成每天会和妈妈下地干活，中途爸爸妈妈也吵过几次嘴；妈妈每天老早起来给爸爸把药熬好，爸爸无中生有，说妈妈是要毒死他，把他的药熬得像猪吃的，全是泡沫；妈妈一生气再也不管他的药怎么熬了；七成也不劝架，不劝还会消停得更快一些。

做饭时妈妈恨铁不成钢地说着：“你弟弟太可恶了，今年直接连家里的电费都不缴了。”

七成想了一下：“当年人家可是怕你们不得吃、不得穿，一回来就大包小包的给你们买，你们除了骂还有什么，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管，不正合你们当年的心意嘛。”

妈妈：“那时候是想帮他省着点钱呀，谁要他买那些没用的东西回来。”

七成：“钱才是你儿子吧，出钱又出力还被骂得狗血淋头，谁喜欢一辈子当这种冤大头呀；弟弟刚出门时可是每次一回来都把剩余的钱给你们了的，怕你们收庄稼费劲，出钱请人帮忙，你们就心疼那点钱还大吵了一架，吵得弟弟离家出走了，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的。”

妈妈：“给他省钱怎么了，给他留着老子们又没用他的。”

七成：“那人家每次出门要点路费和生活费你们为什么不给还要骂人？他现在自己的钱自己存着关你什么事，反正你也不用人家的，钱在不在你这里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你没花到他那点钱心有不甘。”

妈妈：“可是在他手里就是别人用掉了，又不是他自己花了，别人家的媳妇还不是网上聊的，怎么不像他找这个。”

七成：“网聊这种不靠谱的方式，你还指望找到靠谱的人呀!而且你儿子也不是好货，他的钱怎么花掉了只有他自己清楚。”

七成不想再和她说理，妈妈每次都能把歪理说得头头是道，七成不是她的对手，而且和这种不讲道理的人根本讲不清道理，浪费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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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成想起大学暑假回家，蚊子多，弟弟掰蚊香时不小心掰断成了好几截，晚上弟弟将断碎的一圈蚊香点在自己房间的不同位置，躺在床上玩玩手机，再悠闲的喝两口啤酒，爸爸不知道发什么疯，拿着棍子就把弟弟按在床上打了一顿，满嘴污秽、切齿痛恨地骂着：“短命杂种，你好有钱呀，蚊香点得到处都是，你烧香-啊-，啤酒瓶瓶还就摆在床面前，你好福气-呀-。”

第二天爸爸又在埋怨，弟弟每天都要喝两三瓶瓶啤酒，一瓶啤酒要三块五，自己一斤包谷酒要喝四五天，才一块八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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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俭节约和酸臭腐朽是有本质区别的。

接下来几天，七成洗碗时妈妈总是啰啰嗦嗦的，指挥这指挥那的，不是洗碗顺序不对，就是锅碗瓢盆没有放好，或者水放太多倒脏水时费劲儿，七成实在压不住一肚子的烦躁，“咚”的将锅放在门口，对妈妈说着：“拿去，你自己洗”。

然后回客厅和爸爸看电视，过了几天邻居家有事，大家都在帮忙，出门前七成问爸爸：“要不要过去玩一下？”

爸爸不愿意出门，七成自己去了邻居家，饭点时妈妈让七成去叫爸爸过来吃饭，七成去了爸爸不愿出门，七成也不勉强，说着：“那我吃了给你端一碗过来。”

七成继续去邻居家，过了一下妈妈又让七成叫爸爸过去吃饭，七成没理，妈妈重复了好几次：“快去叫你爸过来吃饭呀，他一个人又要给他热一顿，麻烦死了。”

七成清楚爸爸脾性，他不愿意的事，勉强他反而会被骂，惹得大家都不高兴；七成有点兹火反驳：“烦死了，一天就让老子去找骂。”

妈妈见七成不高兴没再开口，自己跑去叫吃饭了，结果也是铩羽而归。

第二天在家，七成洗好碗之后在洗手，妈妈正经的教训着七成昨天的不礼貌：“大人给你说话不要老子翻天的，惹别人笑话。”

七成一想到昨天的事今天还被拿出来回锅就鬼火，很厌烦妈妈那种总是喜欢把人当奴隶使唤的态度，嚷着：“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妈妈突然暴怒：“咦呦，不得了了，我的老人是这么教我的，我不教你，邻居会说七家姑娘没教养。”

七成愤怒：“你爹没教过你适时闭嘴吗？”

妈妈的脑门都快被冲开：“你那样子，怪不得到现在还找不到婆家。”

七成的心酸泛起，我嫁不出去怎么了，我又没干见不得人的事。

七成狠狠摔掉了毛巾，妈妈的骂声在后面传来，七成上楼想起一年前弟弟结婚时妈妈也是这幅嘴脸道德绑架和压迫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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