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本君的夫子5(2 / 2)

白初捧着戒尺,恭谦道,“学生知错”,又道,“但学生有疑,请夫子解惑。”

夫子仍半闭着眼,轻轻合上书道

“问”

“将军出战,怎么会没有谋士相随?”

夫子睁眼,湖蓝的眼睛凝视着白初,反问道

“将军不学先人慧,临战怎肯听人言?”

白初哑然,片刻后又道

“如那谋士是我——”

夫子突然轻笑,望着白初道

“你当真该打——

“他若征战沙场,你便要守帝都;你若去做谋士,他便不会征战。”

白初垂下脑袋,夫子伸手揉了揉他的毛茸茸的白发,温声道

“把那尺子还来吧,我只愿它常在你心中,心中有戒,便不会动摇。”

又看向一头墨发,神色颓然的少年道

“好好学,好好守护你先祖的天下。”

夫子说完便推门而出,也不收那两张草纸,带他走远后,纸上分别显现出两个批红的朱字。

其上一张曰“纳”,一张曰“恒”。

字迹沧桑,好似它的主人走过太多岁月,字里行间无不透出些许心怀天下,忧国忧民。

墨发少年的金眸里流转着神韵,片刻后从那“纳”字上移开,看向白发人单薄的身影,朗声道

“初初!快来给我补课!”

白发人转身,紫眸里的水光尚未消散,眼眶还有些薄红,音调却如往常一般温和。

“方才我便想说,阿宁,要叫兄长。”

白发人走到墨发人身边,修长白瘦的手指划过墨发人的课本,为他讲解功课,墨宁”的视线随着那手指移动,认真听着。

——少年初心动,从此不知时光,春秋六千载,谁人懂我痴狂?我从不唤你兄长,只因我想再近一点,看你高台坐,甘为肱股臣。便让天下安乐,四里清净,你守护天下,而我守护你。

学室的大门被风缓缓合上,无人知晓内里情形,只透过琉璃窗户隐约可见一白一墨两个脑袋凑在一起。

夫子在长廊中缓缓迈着步子,挥手散去悬在面前的水月,勾起一抹笑容。

镜花水月,通往事,晓未来,明浮生虚幻,知天命不改。

但它又是更改天命的唯一史道至宝,数千亿年前曾昙花一现,后跟着它的主人四极神君一并消失,不知所踪。

到了今世,众神只在神史”书中描写神魔大战的一节中对其略有了解。

——“某言,不知几千亿年,魔侵神域,神族势弱,将灭。四极神君携镜花水月现世,溯源回流,见魔主幼年,随意杀之,平神魔之战。神军好生德,未抹其存世之痕,是斩其身而不斩过去。战后,众神族欲谢,神君不知所踪,或言其入岁河,或言其往将来,不可尽知。”

四极神君一生只现过一次身,挽大厦之将倾,救神界于危难,众神对他的目光印象极深。

怎么说呢,那是一双深邃的湖蓝眼睛,睿智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你的一切,眸子里仿佛有万物,又仿佛只有苍天一蓝,镜湖一深,平静而又威严。就好像他便是这世间万物一切的主宰,一眼可定人生死。当他半闭上眼,翳子爬满眼底,失了那神异的光芒后却又像一位普通的老人,连神都算不上。

“也许他消失了倒是好事”,畏惧着他,敬仰着他的神们常这样说。

那是远古时候的事了,是比上古更要古早的时代,那个时代的一切早就消失了,而后便是上古,墨白的时代。

或许四极早已羽化,谁又说的准呢。

(小剧场·夫子采访专栏)

作者君:“请问您是四极老先生吗?”

不愿透露身份的夫子:“你既知四极,便当明白他早已超脱岁月;你既说我老,便知我不是四极。”

作者君(不敢反驳)(暗中哔哔:好的,您就是四极):“那请问夫子知道四极是什么意思吗?”

夫子:“四极者,天地四方,人间四季。”

作者君:“为什么是人间而不是神界呢?”

夫子:“无可奉告。”

作者君:“读者认为您使用镜花水月监视主角的行为侵犯了主角的**权,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夫子:“首先,**权的概念出现在后世。其次,这里是学堂,你见过哪个教室没俩监控的?”

作者君:“也是哈”

(本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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