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海域异动7(2 / 2)

白蛰一边收着一堆医用药物,一边回答他:“应该吧。”

“准确的来说,我只爱管对我有利的人的闲事。”白蛰把东西都收好,又补上一句。

肆妄笑着,用右手压住小幅度发抖的左手小臂……动作很小,尽量让他不被发现。

肆妄轻轻叹了口气,手背青筋暴起。他不会把痛苦的表情流露在任何人面前。仿佛所有人,都会利用他的这些被称为不正常的小事来对他造成极大的伤害。

他看着白蛰,他似乎不一样,但好像——又是同样的。

“你这身上真是挂了不少彩,每次见你,你身上总是会多一些新伤,怎么不好好保护自己?”白蛰在拿着刚刚收拾东西落下的棉签,找了点酒精喷在上面,替他擦拭脸上的淤青。

肆妄依旧笑着,眼睛半睁着,总是盯着一个地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更倾向于——反抗。”肆妄握住白蛰的手腕,侧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双深红色的瞳仁模糊的映出肆妄的轮廓。

“比如,杀了他们。”

“我的意思是,在你反抗的前提下,首先考虑,怎样反击才不会让自己受伤,把伤害最小化。”白蛰很认真的解释,拉开肆妄的手,继续手上动作。

肆妄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接着就像是被放进了绞肉机里一般,无助,撕裂的痛……

神情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但他不会让白蛰发现。

侧过头,额头一点一点开始冒冷汗。

不止额头,还有身体,外套里的短袖已经湿了大半。

太疼了……

白蛰看他侧过头,以为是自己把他弄疼了,索性扔了棉签仰头靠在沙发上。

“肆妄……”他想说点什么,但碍于肆妄不给面子,也就把话咽下去了。

肆妄靠在沙发上,疼了一夜。

白蛰也靠在沙发上,熬了一夜。

榭泗塘‘咚咚咚’的敲响房门,白蛰虽然熬了一夜,但还是特别的清醒。

把榭泗塘带进来,坐在肆妄对面。

榭泗塘:“……”好家伙说好的昨天晚上一起探讨!

难怪没见人影!

肆妄眯着眼,揉眉心,整个人都没有活气,嘴唇苍白,脸上也没有一点血色。活像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般。

“没睡好啊?”榭泗塘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肆妄抬眼看他,眸子还是一如既往地阴冷。

榭泗塘也不怕了,端起手边白蛰给他倒的水,递给肆妄:“喝口热的。”

肆妄顿了顿,还是接过了这杯水,喝了一口,索然无味。果然还是白开水。

“你这么早来找我,干嘛?”白蛰又给榭泗塘倒了一杯。

榭泗塘又推给肆妄。

“玩游戏啊,不然干嘛?”

白蛰非常无语的看着肆妄面前两杯水,又把没动过的一杯给榭泗塘推回去,瞪了他一眼。

“你们去,我不去。”肆妄把双手枕在脑后,悠哉哉。

白蛰本来也没想让他去,受了这么多的伤,让他好好休息个三四天——这人要是死了,白蛰的乐趣就没有了。

嘱咐肆妄不要乱跑,房间里都有吃的之后,跟榭泗塘出门了。

肆妄睁眼,耳边清净不少。

—— ——

安静的环境很适合肆妄,这几天过的很快。

肆妄在游戏通关的地方等他们。

这地方空落落的,没几个人。

榭泗塘满身是伤的被白蛰背着出游戏,他的血染红了白蛰的后背。

白蛰想带他回休息处,最后被肆妄硬拽着去了医院。

珞慕真是每隔几天都会见到肆妄,都快成熟客了。

不过庆幸的是,这次受伤的不是肆妄,而是肆妄送来的人。

白蛰和肆妄在外面等着,坐在长凳上,白蛰的脸上透露着细微的疲惫。

—— ——

榭泗塘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数出来有三十多道,鲜血流干了一般,他的身体被纱布包成了‘木乃伊’,只露出一个脑袋。

珞慕在旁边忙活,针管取药,给榭泗塘的脖子打了一针。

肆妄站在门外的长凳旁,垂眸看着疲惫的靠在他身上的白蛰。

肆妄的心突然间仿佛停止了跳动,他感受不到这个靠在他身上的疲惫的人的温度——

他的知觉仿佛是在这一瞬间就消失殆尽,他不信邪的拉了拉白蛰的手,还是没有任何触感……

白蛰察觉到了肆妄的异样,坐直身体抬头望着肆妄空洞的眼神睁开又闭上。

“你怎么了?”

肆妄的耳边很安静,像是什么动静都不存在一般。

白蛰的心还没见过这种场面,肆妄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中了邪。

白蛰拖着疲惫的身体站起身,双手在肆妄的眼前晃了晃。

“你说句话。”

肆妄好像陷入了幻境,他看着眼前这个人握着一把以玫瑰镶边枪,对准自己,眼神凶恶的冷冽的扣下扳机……

肆意的身体被谁操控了一般,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他,“杀了这个人。”

此时的白蛰并不想多管闲事,又坐了回去,这次靠着椅背。

肆妄只是感受到,是有一道力量把自己困住了……

到底是谁?

肆妄艰难的,努力想要感受到这点东西,可不尽人意……

有个人握着他的手,好像有了一点温度。

——

肆妄意识模糊的,想不起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点了?”

白蛰伸手想摸摸他的脸,想感受一点他的温度,想确认他是不是好起来了。

肆妄侧身躲开,在他的记忆里,自从榭泗塘被送过来之后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忘记了。

肆妄眼睛不动的盯着白蛰,像是受到某种惊吓般的提起了提防。

白蛰倒是很自然的收回了手。

珞慕开门的声音打破寂静:“你们送来的很及时,再晚一点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白蛰跟肆妄对视一眼,从这双眼睛里,此刻又只剩下了冰冷,可怕——

肆妄看着白蛰尽显疲惫的背影走进了病房。

珞慕抱着手臂,打量着长凳旁的这个人。

好像看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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