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猎人山谷(下)3(2 / 2)

肆妄伸出的手轻轻握住了的手腕,借力站了起来。握枪口的手没松开,另一只手已经游移去的后颈了。

只觉得耳垂一阵温热,接着就听到了一句话。

他说:“那么,我自愿被你逮捕,你会开枪杀死我吗?”

推开贴着自己的肆妄,把枪口从他手里抽出来重新抵在肆妄的额头。轻描淡写地说:“我只服从上级(系统)安排。”

“所以现在,请你跟我走一趟!”说着,收起了枪,装进腰上的枪套里,甩给肆妄一副手铐,示意让他自己拷上。

扶了扶麦,轻声说了句:“人已经抓到,在山坡下的小溪旁。”

“好嘞小美人!马上到!”

“……嗯。”听着对面麦里传来的声音,似乎被他用这种称呼叫着,已经见怪不怪了。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吉普车停在面前,驾驶座的车窗背摇下来,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笑得很真切。

看着他,也不自觉的笑了。

肆妄动了动被拷住的双手,原本没有危害性的拷圈内层即刻弹出了几枚不太锋利的刀片。

轻轻提醒了他一句:“你越挣扎,这些刀片就会越锋利。”

“如果。”也回头警告了一句,“如果你不想你的双手变得血肉模糊的话,就请你安分一点。”

歪了歪头,摇上车窗示意他们上车。

拽着手铐把肆妄拉过来推进后座,自己去了副驾驶。

“安全带系上,我很飙的。”

“你不用每次都提醒我。”透过左上方的镜子看了一眼后座的人,“你应该提醒后面那位。”

肆妄的双手虽然被手铐上的刀片划出几道小伤口,却还是不太安分。他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神明大人’的侧脸。

[系统播报(对所以玩家):玩家白蛰成功解锁并完成主线任务(寻找猎人的半颗心脏)再接再厉!系统很看好你!]

白蛰坐在木椅上,仔细地观摩着这半颗沸腾着血液的心脏。

他看着血液中若隐若现的猎人打猎经历。

果然是简单副本,这两个主线任务居然是连在一起的!

原来,猎人并不是在打猎途中不慎遗落了他的心脏,而是在他受到狼人的攻击被异化后依旧记得他与他的妻子之间的约定,剜了半颗心脏。

那时妻子对猎人说:“亲爱的,如果有一天我被狼人异化,请你不要看我,请你不要直视我的眼睛……并且……”

“并且丢弃有我记忆的半颗心脏……”

而猎人没有回答他的妻子,只是轻轻抱着他的妻子,吻落在他的妻子的额间。

只是后来的某一天,丈夫把妻子一个人留在了这个小木屋。直到深夜,丈夫都未曾归来。

妻子被狼叼走后,在一个小山坡上,看见了被异化正在昏迷状态中的丈夫。

那时候他还迷迷糊糊记得,家里还有个人在等他。

等他回家,一起吃饭,睡觉……

也就是丈夫回到小木屋的那天早上,剜下了他与他的妻子的回忆,藏在了小木屋里。

久而久之,他自己也忘了——

原来——他还有个妻子。

白蛰抓起着半颗炽热跳动着的心脏,掀开猎人心口处的那块皮肉,把心脏重新黏在一起。[系统播报(对所以玩家):玩家白蛰解锁并完成主线任务(替他回忆忘掉的记忆)。排行榜上升至榜首。本届新一任游戏大神非你莫属~]

[系统播报(对所以玩家):距离入夜还剩下两小时四十五分三十六秒,请还未找到安全屋的玩家抓紧时间。]

被白蛰挤掉排名的榜二(前榜一)玩家的脑海里深深刻下了这个名字。

心里想着,“新人,也配跟我抢位置?”

肆妄手里拿到一把枪。门一开一合,肆妄被一双手推进了饲养园在门外吹了个口哨,隔着门对肆妄说,“一周后我来接你,祝你好运,喜欢违规的小蠢货。”

肆妄的手铐还没解开,他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方只有一颗小小的灯泡,发着昏暗的光。

剩下的,是一些猛兽的低吼。肆妄惊恐的咽了口唾沫,借着昏暗的光仔细看了一眼。

一个小房间里,四至五只偌大的老虎趴在地上,仿佛被刚刚的动静吵醒了。都不约而同的盯着这块鲜肉。

肆妄手里握着枪,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他缓缓后退,直到后背贴上房门,浸出一身冷汗。

唯独角落里那只比其他猛兽还要大两倍的白虎,还在休息。

“一周?不是三天吗!”上前拉住他,“你这是在破坏规定!”

后退一步,侧头直视“因为他动了他不该动的人!你应该想一想,你为什么会让他近你的身。”

“是吗?”拉着他的手松了松。

“对不起。”

“我们先去监控室。”

拉着径直走了。

猛兽就这么趴着,盯着他,却没有行动。

肆妄也不敢放松警惕,手里握着的枪已经把手勒出血来了。鲜血就顺着枪口往下滴。地面被染红一大片。

闻到了血腥味的老虎终究是耐不住寂寞,它们太饿了!管不了那只白虎了。

四只比肆妄大好几倍的老虎缓缓上前,朝肆妄走过来,不断的发出低吼声,嘴里的獠牙被磨出‘咯吱咯吱’地声响。

肆妄举起枪对准他正前方的虎,眼神犀利。可手却在抖。他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没人能救他。

只有自己。

所以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手抖,像是做了好大的心理建设扣下扳机。

子弹穿过虎头钉在防弹墙上。

仿佛是这颗子弹彻底激怒了它们一般,怒吼一声齐刷刷的朝他扑过来。

咬在肆妄的胳膊上,腿上——他的身体仿佛快要被撕开了,嗓子眼儿里发出撕裂的惨叫……

他的胳膊和腿上硬生生被扯下来两块肉,露着森森白骨……鲜血浸湿了白T恤和整条裤腿。

他看着两只猛虎狼吞虎咽的咽下自己的肉。

他忍着疼,缩去墙角,用脚勾到了枪。拿起来用另一只手压住拿枪在抖的手臂,对着迎面冲过来的猛虎又开了一枪,子弹径直穿过它的额间。

肆妄听着倒地的闷沉声,心里也不敢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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