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8(2 / 2)

五个人,其他四人无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没想到竟会混进去个声名狼藉的刀客。

这小子也不知做了什么能跻身此列。

顾渊看着温书青,不明白他怎么看了自己一眼别过头去,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莫名其妙。

温书青咳了一声,对锦衣少年道:“阁下一张口便将飞剑仙捧得极高,因此才认为天下只有五人能瞬间杀了他。但我看来那南宫羽也不如何,恐怕徒有虚名而已,天下能杀他之人恐怕如过江之鲫。”

锦衣少年眉毛一竖,拍案而起,喝道:“狂徒,你说什么!”

温书青道:“你没听清?我说,南宫羽恐怕名过其实了。”

杜万一直在旁看戏,此时呵呵一笑,突然出言道:“江小兄此言未免太狂了,当年武林大会上,南宫羽以八八六十四式‘截云剑’连败当世二十六位成名剑客,因此才被称为南海第一快剑。”

锦衣少年冷笑一声,道:“这关外老倒子,就是井底之蛙,除了口出狂言还知道什么?”

温书青笑笑,不说话。

米三阳沉默了许久,此时突然道:“阁下既敢说南宫羽名不副实,今日需得拿出些真本事,否则——”他一直放在桌下的左手一抖动,一根似金似木的短棍便哆地一声杵在地上。

棍子入地七寸有余。

这种客栈的地板并非什么好材质,若是拿带尖儿的家伙,想在这上面铆个窟窿也不难。

不过带尖儿的也不叫棍了。常言道,有刃为枪,无刃为棍。

米三阳这根棍子,棍头并未包金,平平的截面,也不见他怎么用力,那窟窿的边缘就像刀裁般光滑整齐,地板上除了那洞,竟一丝一毫多余的部分都没伤到。

从这一手便看得出,此人不仅内力浑厚,而且对兵器运用已如臂使指。

温书青口出狂言,故意贬谪南宫羽,就是知道米三阳听了方才那番话,必然要有所反应。

因为米三阳的发妻,乃是南宫羽一奶同胞的妹妹。

也正是因为有这一层关系,押运宝物一事才会落在南宫羽的头上。按说长河帮在两广一带是地头蛇,本地绝无人敢动他们的东西,而南宫羽剑侠的名声在外,又是一重保险。

这本是个万无一失的活计。

待东西送到了,押宝人既能得到长河帮的谢礼,又能在喜欢结交江湖人的靖北王面前挂上号。

这么一个个名利双收的好差事,是米三阳在帮主面前极力为自己大舅子争取来的,他是长河帮养的三供奉之一,平日帮主对他尊敬有加,而他也并不常参与帮中事务,难得开口一次,且那南宫羽确有名声在外,帮主也乐得做个人情,如其所愿。

却不成想,美事眨眼变了丧事。

如今,这事情对外得给靖北王交代,对内,米三阳还得给自己妻子一个交代。

这交代自然最好是能提着杀人者的头回去。

温书青仿佛没看见米三阳四溢的杀气,依旧容色不改,道:“在下并非信口开河,不过是听人讲到,南宫前辈的剑法虽好,身法上却有个明显的漏洞,若他不加防备,先被人暗算了也未可知。”

锦衣少年容色一厉,刚要发作,米三阳抬手示意他住口。

“南宫羽师出青城峨眉派,峨眉身法刚柔并济,内外相重,有何漏洞?”

温书青肃容道:“峨眉派乃是上三门剑宗大派,晚辈岂敢质疑峨眉身法?”他不待米三阳开口,接着道:“南宫前辈的破绽不在师承,而在自身。”

米三阳道:“哦?”

温书青道:“听闻南宫前辈十年前与人对决时,曾被人以重手法击曲桓、天宗二穴。这两处穴道受损之人,凡做向左回首的动作,便总是比较迟滞一些。晚辈斗胆猜测——杀人者可是从左边出手?”

米三阳面上不动,心却一沉——的确,从南宫羽的伤口来看,杀人者的确从南宫羽左后方出刀。

然而他与南宫羽虽是郎舅之亲,却还从未听其提起过此伤,直到这次验尸,才留意到南宫羽这道暗伤。

这姓江的小子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米三阳恐怕想破头也猜不出,南宫羽这一道伤,正是拜温书青所赐。

当年温书青初出茅庐,恰逢南宫羽上门挑战他师父三合老人,温书青代师迎战,南宫羽见他年岁不大,不愿以兵器占他的便宜,空手与温书青对战,而温书青也弃了兵刃,二人虽非生死斗,但那一战也颇为凶险。

南宫羽万没料到,自己竟然折在一个少年手上,从此再不提挑战三合老人一事,负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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