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6(2 / 2)
医生将裤角缓缓的,一点一点向上挽起。
只见小孩子白暂暂的皮肤处有一小部分有点红肿,又挽起另一边,无任何变化,还是白暂暂的,水嫩嫩的。
医生站了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从抽屉里拿出病历本,打开第一页,又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写着病历。
司伟十分焦急的询问了句,“医生,怎么样!要不要住院?或是要不要拍个照片什么的。”
医生语气平平的回答着司伟的问题,“你们做家长的以后不要这么大惊小怪,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把我吓一跳!”
将写好的病历本交给司伟,又接着道,“问题不大,就是一点烫伤,回去敷点烫伤药就好了。”
司伟接过病历本,连忙道谢,而后又交代司悦,让司悦乖乖待在医生这里,自己取完药就来接自己回家。
取药的地方也十分的近,就在入大厅的右手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乡镇里晚上住院打点滴的人都非常的多,所以每次取药的时候都要排上30分钟的时间,才能拿到,亦或许是只有一个人负责的缘故。
司悦在急诊室等的无聊了,便和急诊室的叔叔聊起了天,“叔叔,你们学临床医学的,专业课都有什么?”
什么?临床医学?专业课?
医生猛的抬头看向了这个人头鬼大的小姑娘,莞尔一笑,很好奇的问了一句,“小妹妹,你几岁了?”
“8岁了!”
又笑着问了句,“8岁,就懂得这些?”
司悦抿了抿嘴,眼睛向上瞟,假装回忆着一些事情,“之前我回老家的时候,那边有个哥哥,好像听家里人说他明年高考志愿想好了没?”
医生又道,“怎么早,就开始想这些事了?”
“对啊!我那个哥哥学习可好了!提早想也正常”,回答后,又继续“回忆”。
“我记得,那个哥哥他好像说要报什么法医学专业,有一个亲戚就和他说了句临床的课是法医学的基础,这个专业不好学!所以,我就有点好奇,问了叔叔!”
用着天真纯净的双眼注视着坐在岗位上的医生。
医生微微点头,“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这么小就开始担心这些了!”
向医生开了一个貌似很具有嘲笑意味儿的玩笑,“我可不想这么早就秃头。”
医生大笑,“小姑娘,人看着小,心眼儿倒不小!”
装作很懵懂的样子,“小孩子那儿来的心眼?”
医生一边笑着一边又像逗小孩似的对着司悦说道,“那小孩子还没腰呢!”
司伟也正在此时排完队取完药,回到了急诊室门口,打断了二人的聊天氛围,“司悦,走了,回家了!”
司伟再一次像之前一样蹲在司悦面前,司悦也明白司伟的意思,将手搭了上去,将司悦背了起来。
“谢谢医生!我们先走了!”
司悦也朝着医生道了个别,“医生叔叔,再见!”
临走时,医生叫住了即将离去的两父女,写了一个小纸条塞在了司悦的手中,交代着司悦回家再打开那张小字条来看。
司悦便把纸条随手揣进了衣兜里。
在回家的途中,司悦将脑袋耷拉在自己父亲坚实的肩膀上。
“老爸!”
司伟应了下。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你为什么爱喝酒”,觉得不太妥当,有点儿过于了当,自己就吐出了个“你”字,又没接着询问下去了。
她必须想一想如何委婉的问出来,这样就不会让自己的父亲又是给到一个沉默不语回答了。
悄悄的,小心翼翼的,谨慎又谨慎的,一个字一个字缓缓的吐出口,“你觉得借酒能消愁吗?”
司伟顿了几秒,又茫然的开口向司悦询问了句,“你怎么会问这些?”
“就是,就是......”,大脑中飞速的进行思考,突然想起了李白的那一首诗。
“就是我在许墨最近在阅读的古诗书里偶然看到的,那一句我记得好像是‘借酒消愁愁更愁’,这位诗人都用酒去解自己哀愁了,为什么还是解不掉呢?”
果真,别人家的孩子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司伟在和司悦解释这些的时候,免不了先要夸赞一番。
语气变的低沉,好像是有着万千思绪在心间一样,“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哪位诗人是真的有许多哀愁的事,是解不开的吧!”
解不开吗?司悦听到了父亲这一句默默的低喃,总觉得父亲也是跟“李白”似的有着许许多多的忧愁。
可是,自己的父亲心中思虑的是什么呢?
怎样才能不让自己的父亲不在忧愁万千,这样自己的父亲就不会借酒消愁,逃避现实了吧!
司悦靠在自己父亲的肩膀,深思着。
老爸的哀愁究竟是什么呢?想要亲生母亲的爱?还是家庭的和乐美满?
到底是什么呢?
不停的考虑着的自己,眼睛就像灌了铅一样,渐渐的往下沉,直到禁闭了双眼。
靠着司伟肩膀睡着的司悦,梦中低语着,“老爸!能不能不要喝酒了!多陪陪我,好吗?我怕时间不多了。”
司伟听到了在自己耳边小声低语的司悦,语气轻缓的叫了几声司悦。
但见司悦没了回应,这才已经发现,司悦在自己的背上睡着了。
不过,司伟还是对熟睡的女儿轻声答应了一句,“好,爸爸以后少出去,多在家里陪你。”
也不知道司悦是不是能够听到一样,她的眼角中流落出一颗璀璨的泪珠,滴落在了司伟瘦小而又坚挺的肩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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