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师尊是疯批大反派1717（2 / 2）

看外形，就是果子外裹着糖，单纯看着便觉粘牙。

“谢谢，还是你先尝，我再尝吧……”为保险起见，她将手上的果糖重新递给月皎。

月皎接过去，就当着她的面吃下去，而且是还不吐籽的那种。

不过，既然他尝了，秋染不好意思不尝，于是她也拿了颗，慢吞吞地放嘴里含着。

果子糖入口，并非想象中的粘牙，而是脆脆的，一咬便化了。这种甜也不是腻腻的，而像高山清泉的清甜，令人神清气爽。

秋染迫不及待又拿了颗吃，本来阴郁的心情，神奇般地被果子糖治愈。

“唔！这是用什么做的！”她边含着糖，边问。

“把脆青枣去籽，石磨捣碎，热水煮烂，裹上糖浆，放入磨具等待凝结变凉再取出。如此一来既锁住了青枣的味道，也能让糖浆充分混合枣肉，不至于像冰糖葫芦，只尝到外面的甜，里面却仍是酸的。”

月皎详细地把制作的方法都告诉了她，说的好像这袋果子糖就真是他做的一样。

“你是怎么知道做法的？你也会做吗？”秋染不免好奇，这条非人生物，比她想象中还要了解人的习俗和传统。

“方才有幸看了全过程就知道做法了，若是亲自动手，我未必能企及，此类手艺还是留给能为之侵注感情的人来继承吧。”月皎倒也谦虚。

不如说他所热爱的方向，应是些风花雪月的风雅之物上，对雅俗共赏的小玩意儿，只是略有了解但不会去触及。

如上回那般，他坐在古琴旁，轻车熟路地抚动琴弦，再度弹奏了那首《海月之玉》，闭眼冥想满腹心事。

一曲悠扬悲凉的曲调落下，月皎也跟秋染告了别。

往后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月皎都如常来看她，不，是看那把琴。

除了给秋染从外头带果子糖来，他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弹琴，悲感曲中人散之时，他时常会发出怀念故友的感叹。

第五天的夜晚，也就是秋染迎来大婚之日的前一晚上。

月永溟给秋染派来的侍女突然成倍的增加，并吩咐将她的将离殿妥妥地布置喜庆。

而她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秋染不喜那样的热闹，便躲着她们，回到后院里冷冷清清的凉亭上不安地走来走去，时而倚靠在凭栏上看池子中的荷叶，时而仰望天上皎洁的月亮。

“晚上好。”

月皎又再一次凭空出现在秋染的身后，先是打声招呼。

对于他的出现，秋染见惯不怪了，十分顺其自然地转身，首要看他拿了些什么过来。

但只见他手上空空如也，并未像往常那般给她带来外面的各种新奇的小吃。

纵然秋染的眼神之中有淡淡的失望，但依旧对他用不温不热的语气说话：“我不是闲人，要睡觉的，以后就别来了吧。”

月皎不说话，只是陪同秋染看了许久的月亮。

结果她那句“我要睡觉”到了一更天也没行动起来，最后还是得说：“我想听你弹琴了，今晚我也睡不着，不如就小弹一曲吧。”

平时后院时有传来琴声，侍女们都并未怀疑这是除了秋染之外的第二个人所弹，所以每每琴声响起都不会有任何人去打搅。

今晚的月皎也是安静，在秋染的默许下连续弹了几首基调悲凉的曲子才停下，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