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哭玉7（2 / 2）

　他丈母道：“岂有此理！你一个人就占我三个女儿不成？”便按伦序，把大女儿许给石人。

　石人迷迷糊糊，当下便拜了堂。与新娘子入了新房。见新娘子俏生生地坐在那儿，便去掀了盖头，脱口而出道：“妹妹。”

　那女子也不害羞，笑道：“我是姐姐。”石人又说出她的名字来：“伊宁”。她奇道：“你如何得知我的闺名来？”

　石人也不自知，道：“我见了姑娘，便觉十分亲切。”伊宁道：“石人惯会哄人。”笑了起来。

　石人听了，更觉心中跳个不停，只是越发困惑不得解，只觉得她是伊宁。

　两人便大眼瞪小眼。

　伊宁先把鞋履脱了，小脚收上来盘膝坐了。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道：“婆婆说了，不知做什么，便一起来看。”

　乃是一本绢帛画册，上面多是俩小人打架之事。两人脸红红一齐看了。

　伊宁悄悄探了脚，石人便去挠她的脚，伊宁便笑。两人打将起来。

　云收雨歇。

　伊宁以石人臂膀为枕，慢起秋波，盈盈笑语：“好人儿，起先婆婆让我嫁人，我心里万般不允，一看到你，便觉得心里砰砰跳，无不允了……”说着说着，忽没声了，安睡了。

　石人却睡不着，心中疑惑。

　次日一早，石人前去拜见岳母。

　他丈母问：“怎么不见夏儿？不知个礼仪，有了丈夫忘了娘。”

　石人问：“夏儿？”

　他丈母笑：“我这孩儿害羞，没告诉你名儿么？她小名伊夏。”

　石人只觉得诸多疑点忽有个去处，道：“娘嫁给我的，明明是伊宁。”

　这时懒起慢梳妆的伊宁姗姗来迟，笑声先来：“好人儿，让你等等我嘛。”

　他丈母听见声音，又拉了伊宁细细瞧，懊恼道：“弄错了，弄错了，这小妖婢，怎地扮作你姐姐？”

　伊宁如梦方醒，喃喃道：“对哦，我是妹妹。”

　石人只觉抓住个破绽，心中正要叫破时，又被婆婆抓住了手，说：“说把大女儿嫁给你，岂能不算数？既如此，便把她姐妹都嫁给你吧。”石人听了，心窍一开，又被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