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驸马(2 / 2)

  侧犯小心问:“公主被什么事烦着了?”

  浮云卿没立即回话,丧气地推开屋门,慢悠悠地晃荡到床边,随手捞来一件软枕搂着,躺在床榻上。

  半条腿撑在床上,半条腿凭空晃着。趿着绣鞋,鞋头上翘如展翅飞燕。

  女使赶到身边,换了尾犯来问,“公主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

  她俩熟悉浮云卿的脾性,静静守在床幔前,竖着耳朵,随时听吩咐。

  先见浮云卿把脸埋进软枕里,又见她深吸了口气。

  末了,听见一道黏得发腻的声音。

  “好想敬先生呀。”

  若是麦婆子在场,听罢这话,她会知道,这是浮云卿打幼时断奶后,第一次把想念说了出来。

  很久很久,她都不知道想念是什么滋味。只会怀念某段时光,难捱寂寥。

  让她想念的,让她忍不住靠近的,是个新交识的人。

  作者有话说:

  卓旸日记:公主性情顽劣,纵情玩乐。

  敬亭颐日记:公主善良可爱,可爱可爱可爱……

  第9章 九:驸马

  ◎你是要做驸马么?◎

  河光净泚,波光粼粼。倏地一尾光束射在水面,穿过细箴竹帘,折散进浮云卿的眸里。

  “哎唷,忘去看麦婆子喽。”浮云卿腾地起身,一面搭起胳膊叫女使更衣,一面小声嘟囔着什么话。

  尾犯耳朵尖,零零散散地辨出几个词。

  “不主动”,“差点忘了”,“别埋怨我”。

  仆从生病,向来只有主家来看望的份儿;主家不来,仆从也不能说什么。哪有仆从主动邀请主家,说“看看我病得多严重”的道理。

  只是浮云卿心底把麦婆子当亲人看待,她怨麦婆子生病后不吭不响地把自个儿锁在一方小屋里。

  尾犯从一瓯花簇里,挑出一朵最嫩的花,轻轻揿在浮云卿鬓边。

  “婆子不会怨您的,您肯去瞧瞧她,她的精气神立马能提上去几分。”

  比及踅至小院,苦涩的药气扑鼻而来。

  浮云卿紧紧掐着帕,被呛得直咳,板直的腰越咳越弯,差一根弦就能切断。

  “药汤的味儿这么重么,人还没喝,估计就被呛得不轻。”

  女使本来堆在药炉旁,手里攥着青篦扇,细细的火花四处乱窜。瞧见浮云卿身影近了,忙把扇反一面,簇在她身旁扇风。

  “公主,您没事罢?”

  浮云卿睃一圈眼,这几位不是平日在她跟前伺候的那波人。面不甚熟,也不算生。想及是原先在禅婆子身边伺候的人,现下调在麦婆子身边供养。

  “我来看看麦婆子,药汤我给她端过去就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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