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才和圣诞节19(1 / 2)

“它多美。”安东尼看着眼前一行行的代码,感慨的语气带着得意。

阿尔杰抽空看了一眼,问:“这是什么?”

“划时代的人工智能,高定管家,”安东尼坐着椅子转了一圈半,面朝阿尔杰,“我给它取名为贾维斯。”

“我以为现在是神秘学课堂时间,不是你的计算机编程课。”阿尔杰将最后一份材料称好放进玻璃器皿,看着液体随着材料溶解而变色,说道,“好了,来喝。”

“这是邪恶女巫的魔药吗?”安东尼看着那从里到外都很诡异的液体,“你看上去想要谋杀斯塔克,好继承我的遗产。”

“第一节课我就说过,饮用魔药存在风险。顺便一提,你和霍华德不愧是父子,都选择了阅读者途径,但你爸已经是序列六博学者,而你……”阿尔杰没再说下去,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拙劣又明显的挑衅。

“就算没有魔药,就算不是非凡者,我也会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家。”安东尼说。

安东尼拿起玻璃器皿,晃了晃,里面的液体有着奇异的粘性,恍若一个整体。他只能一饮而尽,艰难地咽下去。

他皱着眉甩动脑袋,目光从光洁的玻璃内壁划过,看向阿尔杰。

“除了不正常的视觉和听觉,你没有说这会影响我的情绪。”安东尼说。

“这是偶发性症状,一般确实不会引起强烈的情绪变动。”阿尔杰镇定地解释,“这些是由魔药的力量溢出引起,控制的方法是——想象一件物品,常见的、简单的、容易的,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它上面,不断地重复,不断地勾勒。”

见少年不再皱眉,阿尔杰继续说:“刚才那是冥想的第一步,勾勒物品来转移注意,收束溢出的力量,然后让脑袋略微发空,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凭空想象之物将勾勒出的物品替换掉——一定要遵守这个规则,只有这样你才能进入冥想,才能一点点与超越的‘我’、无限的‘我’、宇宙的‘我’合而为一,得到对真理的洞见与启示,获得只能自身才可以体悟的知识。在神秘学领域,这叫‘密契经验’。”

“接下来教你灵视……”

卡特横躺在沙发上,枕着蓝发男人结实的大腿,把玩男人粗糙的手。

电视里的记者站在一个门口刻有乌鸦头浮雕的酒吧前,对着摄像头报道:“……韦恩集团最大股东威尔·韦恩昨晚在距离哥谭市立大学一个街区的乌鸦酒吧前遭到刺杀,据哥谭警方透露,嫌疑人戴着半黑半红的面具……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不明路人救了韦恩……”

一个电话正好打进,卡特看着男人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通。

“威尔逊,今天的课推迟。”

男人抬眸看了眼电视,说:“别去,哥谭专门逼疯你这样的高智商人才。”

“我是天才。”

“……你有跟奎恩联系吗?如果一定要去,那就和奥利弗·奎恩一起。你已经不是普通人了,必须有个能帮你的人在你身边……”

“最新消息,奎恩已经在韦恩庄园了。”卡特突然说,揉了揉男人结着老茧的手指。

“你认识奎恩的家庭教师——我会带着贾维斯。”

男人沉默几秒,好像是转移了话题:“韦恩知道你要去看望他吗?”

“……现在他知道了。”

电话挂了,男人却没有放下电话,手指停留在按键上。

“所以,是托尼。你在犹豫什么?”卡特从下往上看向男人的脸,只觉得男人古铜色的皮肤配上那下巴格外性感。

“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霍华德。”男人说。

“如果你说了,托尼不会感激你……他只是去哥谭安慰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卡特说。

后果很可能比“不会感激”更严重,斯塔克父子关系不好在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内部并非秘密——斯塔克毕竟是重要的资助人。

“问题就在于哥谭,”男人叹了口气,“越古老的越危险。”

“别担心,韦恩在那里。”卡特安慰着,空出一只手,捏住男人垂下来的一缕海蓝色头发。

有点长了,等下帮他剪。

她有些不合时宜地想。

似乎有被安慰到,男人放下了电话。

安东尼越过阿尔弗雷德走进书房时,一眼便被一颗绑着白色纱布的脑袋吸引了视线,然后从两个凑近的后脑勺中间的缝隙里看清了屏幕上的图像,清晰地显示着他停到庄园车库里红金配色的福特老爷车,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这好像是……32年的福特老爷车吧?”

“这是把他老爸的藏车偷开出来了啊……”

两人还嘀嘀咕咕,你一言我一语,听得安东尼更加不爽。

“那是我的藏车。”他不悦地说。

绑着白纱布的黑发脑袋转过来,蓝眼睛看向他:“啊哈哈,托尼你来啦。”

棕脑壳也转了过来,墨绿的眸子看向他:“哈哈,你又是最后一个到的,托尼。”

“你没有哪里伤到吧?”安东尼问,直接忽略了跟着打哈哈的大龄儿童,看向威尔,左手中指贴着裤缝敲了两下。

灵视之下,威尔整个以太体被均匀的白色笼罩,占据主导的紫色与其他颜色浑然一体,奥利弗看上去也很健康,手脚的红色十分明亮。确认两人都没受伤,安东尼关上灵视,又看了眼那醒目的纱布。

“没,感谢尚未关闭的军用研发部,他们的产品质量过硬,我坐车里面跟着翻滚了几圈也没出什么事。”威尔笑着说。

“就是擦破了皮,撞了个脑震荡。”奥利弗贴心地补充。

眼看安东尼挑眉,十分不善地瞪自己,威尔连忙补救:“没什么事,医生都放我回庄园了……不是多说好不要说出来的吗!”他屈肘,轻撞了下旁边的奥利弗。

“还害得他家小朋友紧张兮兮的——”奥利弗清嗓,捏着喉结,“‘威尔!你还好吗?看得清这是几……’”

威尔一个要吃人的目光甩过去,奥利弗立刻停下来惟妙惟肖的模仿,恢复正常语气:“你这小朋友挺关心你的,威尔。”

“关于这事,我还没问过你,你怎么想到把一个只比你小五岁的孤儿接到庄园里养的?你自己都是个未成年。”安东尼皱眉问道。

奥利弗收起笑容,也严肃地看向威尔。

威尔沉默,移开与安东尼相接的视线。阿尔弗雷德作为一名合格线之上的管家已经带上房门离开,静谧的书房里只有嘴上贴了封条一样的三个人。

没有人开口打破沉默,房内半数以上的人等着庄园的主人开口。

好像意识到今天似乎不能蒙混过关,威尔舔了舔唇,说:“谁让我是看着迪克的父母摔死的呢……他又正好被送到我捐助的孤儿院……”

“韦恩在哥谭捐助的孤儿院每年都有几十家,换个理由。”奥利弗说。

蓝眼睛骨碌一转,威尔顿了顿,说:“其实是因为我想看空中飞人杂技表演啦,迪克可是世界上最后一个‘飞翔的格雷森’,等他克服心理障碍后就能表演杂技给我看了,还不用另付门票。”

这次没有人让他换理由,好像都接受了这个解释。

“你叫他迪克?他不是叫理查德吗?”奥利弗忽然一副发现盲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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