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1（1 / 2）

又是春暖花开的伊始，公鸡还未打鸣，时辰不过五更天，赵阿宝就伸起懒腰，惯性地打个哈欠便赶紧起身。她给自己随意挽个头，用昨日打来的井水洗把脸，然后叫醒了阿爹，再把今日所需的食材统统搬到自制的推车上，腰间还塞了一袋铜板，她要准备入城开档卖面了。

今日是赵阿宝开档的整整一个月，这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她可是经过好几年的努力靠着打猎为生，把那些好看的皮毛剥了卖钱，可食的部分留下一丁点给自己和阿爹还有养的黄狗，剩下的都拿去卖了换了些钱。她呢就把这些多余的钱财存下就是为了在城里开个路边小面摊。

由于赵阿宝就只有阿爹一个亲人，而她阿爹呢就是个普通的猎户，自己自然也就成了个小猎户，可她一直渴望有个自己的小面摊，所以不断朝着这个目标前进，或许这小面摊做大了，能开个大面摊，大面摊再做大了就能开个小客栈了，每每想到这赵阿宝心里都不免甜滋滋的。

但是她目前还没有能力在城里有一小房，只能日复一日地在天还未亮时从乡野间一路推着装满食材的推车到城里去，若是她早到，而城门还未开，那她就会和同在城楼下候着的街坊乡亲聊个家常，大部分都是入城做些小买卖，所以清晨时的城门外总是充斥了家禽的叫声。

不少大叔大婶瞧这小姑娘勤奋，吃得了苦又长得还不赖，想为自个儿子说个媒，可阿宝暂时没有这心思，就算有也是隔壁家的阿牛哥，正好他能在她出门摆摊时替她照看阿爹。

轰隆隆作响，大家都聚集到城门前等着入城。

赵阿宝的面摊就在个不起眼的角落，但生意还算不错，每日都有的赚。她的摊位就摆了三个桌子，每桌有四把长凳，桌上还有供客人享用的茶水。这茶当然算不得什么好茶，但对于平头百姓是足够的，只要能解渴就行。

开始给灶里添加柴和放入火种，等柴火燃起时，赵阿宝就擦擦桌子、凳子什么的。

到了晌午，这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阿宝忙得不可开交，边用袖子擦拭汗水边搅动这大锅里的面汤。当阿宝递碗热乎的面汤给位客人时，有个衣衫褴褛的老伯被人追着，追他的人还不停喊着：“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那位老伯哪跑得过那些壮汉，很快就被逮个正着，他被其中的一条壮汉推了一把，扑到在阿宝的摊位，只见那老头滚了那么一下，成了四脚朝天。

“小姑娘，快扶我起来。”老伯发出□□向阿宝求救。

颇有侠义之心的阿宝见一群壮汉如此对待一位老伯，她立马把老伯扶起坐下：“老伯，您没事吧？”

老伯擦了擦鼻子，哭诉道：“可怜可怜我吧，都是古稀之年了”

“古稀是什么意思？”阿宝问老伯道。

老伯愣了一下继续说：“古稀...古稀就是年纪有七十了。反正，呜呜，天可怜见啊，我不过是好长些时间没尝过肉了，偷了只鸡吃，他们...他们就把我追了半条街还扬言要打我。呜呜。”老伯不停地揉擦双眼，哭着说道。

阿宝蹲下身看着老伯说道：“那你也不能偷啊，想吃肉得自己劳动才行啊。”

“小姑娘啊，我都是个半个身子踏进棺材的人了，要力气没力气能做什么。”老伯说完用手盖住嘴咳了几声，这手刚放下就发现有血块粘在手心。

“你看我都快是个将死之人了，我就想在我临别前吃上口肉。”

见老伯这样可怜，阿宝只好问那几条壮汉要赔多少钱才能放过他。

其中一条壮汉凶神恶煞地直径走来，说道：“看他年迈就赔个一百文吧。”

“一百文！都够买两只鸡了。”阿宝挡在老伯的面前质问起来。

“我说我的鸡值百文就值百文。哼，没钱，没钱我就报官去，看那老头是否消受得起！”

阿宝看了眼老伯再看了看眼前的壮汉，毕竟老伯理亏在先，她不甘愿地掏出腰间的钱袋，细数了袋子里的铜钱，交付了一百文就全当是积德行善了。

这些个壮汉一拿到钱便都转身离开了，只剩老伯怀里揣着烤熟的鸡，可怜巴巴地望着阿宝。

阿宝心想：反正都赔了一百文了，干脆好人做到底请老伯吃碗面。

但没想到的是老伯吃完面后，竟待在原地不走了。期间阿宝不停劝说老伯回家去，可老伯就是听不进去，他就要待到阿宝收摊为止。阿宝无奈，只好等收了摊再把老伯打发走。

天渐渐暗下，已经没什么客人了，于是阿宝移了把长凳坐在老伯面前问道：“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咣当一声，老伯坐的长凳被老伯的一个起身到翻在地，只见老伯跪在阿宝面前苦苦哀求：“小姑娘！大夫说我时日不多了，能不能熬过今年还不一定呢。”

阿宝见状赶忙把老伯扶起坐下，老伯执意不肯。

“那你要如何才肯起来？”

“很简单，不过就看你肯不肯帮我了？”

“帮你？帮你什么啊？我可没什么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