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对决23（1 / 2）

实话实说是单细胞们的必杀技。

他们心思单纯，会直白地因为成功感到高兴，也同样对他们的弱点和过去直言不讳。

影山是这样，日向是这样，就连田中前辈看上去也不是会在心里藏事的样子。

兎沼笠微闪眼睫，一点郁闷悄悄缠绕上了他的心脏，将原本平静的水面搅得乱七八糟。

这不就是，完全输掉了嘛——

“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吧。”

“现在有我在，只要是给我的传球，我都会去接——!”

“所以，传球给我吧！”

“……”

又自顾自地说出这样帅气的话，闪亮得就像太阳一样。

每一次都是这样，日向翔阳身上简直有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魔力……不是出于外表，也不是源于地位权力，而是纯粹由内而生的蓬勃毅力。

尤其是当他站在球场上的时候，这股锋芒又被拽长磨利，连带着身边的伙伴也容易受到影响，被他的存在所吸引。

兎沼笠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清楚这种感觉。或许是出于期待，或者是别的什么，他最后还是拒绝掉了私立学校的邀请，选择了这里。

就跟他想的一样，真是耀眼啊……

翔阳。

眼底迸发出点点的碎裂星芒，兎沼笠安静地将目光停驻在他鲜艳的发梢，心脏微缩。

甘甜里混着酸涩，欣慰里掺杂了羡慕……复杂的情绪里发酵着更浓厚的思想，某个他难以接受的真相简直呼之欲出。

呼………吸……

暂且打住吧，现在可不是多想的时候啊。

就当是一点点回馈吧，稍微认真起来好了。

视线总算从模糊的色块画里回归正常，瞳孔重新聚焦，少年掩饰地用手背抹掉了下巴上的一点汗水。

在他不曾注意到的角落，月岛萤状若无意地收回了目光。

可别误会，比起讨人厌的热血笨蛋来说，还是行事风格滴水不漏，性格捉摸不透的队友更加值得观察吧。

……

影山和日向在受到毒液刺激之后，竟然硬生生拐向了速攻的赛道，打起了错漏百出的适应型快攻。

又一次和传过来的球失之交臂，日向翔阳手忙脚乱地伸手想要补救，一不小心却丢了重心，脸砸在了球网上——

“boke——！！！再快……”

“……再来一球！给我好好地接到啊！”

“嗨！！！”

“咻”

重心由中心转移到前脚掌，理智止住了他下意识前冲的动作，将他牢牢钉死在原地。

……挥空了。

连这次分数也算上的话，他们在磨合里输掉的分数，可算不得小数目了哦。如果只是普通的练习赛也就罢了，但连二传的资格也赌上的话，还能静得下来吗？

上扬的金眸牢牢锁定住目标，漆黑的瞳孔将折射入眼的光线尽数吸纳。

无论是愤怒也好，急躁也罢，一切浮出水面的负面情绪都将成为他的丝线，化为他攥在手里的筹码。

不过——现在也该沉不住气了吧———

天才们。

——

“影山——”

“你这样不就和初中的时候一样了吗！”

卡在球落地后的一点时间里，菅原孝支喊住了状态不佳的影山，将落在地上的排球捡起。

面对影山飞雄不解的回话，在场馆里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他有些磕绊，却意思完整地表述出了自己的观点。

“凭日向的技术，还做不到追上你的传球。但是……！他的身体素质可以弥补很多缺点。可现在，他的【速度】——是不是被扼杀了呢？”

“我啊，很羡慕你的技术，实力，和洞察全局的冷静。……这些都是我没有的。”

“以你的实力，又怎么会看不到身边的队友呢？”

“……”

影山飞雄愣愣地睁大了双眼，排球脑袋开始急剧思考。

什么是发挥优势，看见队友？

要怎么做才好？

思绪翻转，他突然横出一指，直直指向不明所以的日向翔阳，下意识严肃凶狠起来的眼神吓得后者一个激灵，投过来困惑的眼神。

“听好了，我一定会把球传给你的！”

“你只管往没人的地跳起来，……飞吧！”

光滑的球场，球鞋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相对安静的场馆里唯有球落地的声音最响亮，砸落入地的轰鸣好像要穿透人的耳膜，但这都比不上这一球本身所带来的震撼。

不过是一眨眼，球就离开了主攻手的击球点……比普通的快攻还要迅速利落，简直是令人战栗的配合……！

……菅原前辈，到底激活了怎样的怪物啊。

兎沼笠下垂在腿侧的手指微微痉挛，尽管他的内心已经尽可能地保持冷静，但他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他。

不是害怕，也不是畏惧。他只是……

无法宣之于心的辩驳被他艰难咽下，少年兀自凌厉了眉眼，率先找回了自己的神志。

比赛还没结束呢，现在就放弃可不行啊。

影山-月岛

13-19

——

影山和日向打出的惊艳一球似乎只是昙花一现，可兎沼却不敢掉以轻心。

敌方失误送来的球就在手上，笠将球往上颠了颠，最后收拢手掌，将其平举挡住了下脸。

平和的外衣被撕裂了一角，有冷冽的寒芒盘旋卧在他的眼底，谨慎地收拢掉尖牙利爪。只在他抬眸的一瞬，才肯泄出几分尖锐的冷意来。

只是这点锋锐被他藏得很好，熟悉的神情很快就将所有异常掩盖，只留下眉目间的专注神情供人观看。

没有拦网，没有高墙。就在这只有他一人的战场上，对准敌人————

挥动武器吧。

“好快！”

“……!”

刁钻又快速的一球，贯彻了跳发的力道和过人的速度，在接球员的手臂够到之前就已经轰然落地。

三人比赛的压力到底还是太大，有太多可以钻空子的地方。何况是不擅长防守的队伍，得分就更加容易。

得赶在「怪物」孵化出来之前，先……

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