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除夕14（1 / 2）

“孩子们，我们回来了。”

除夕早上十点，

门外响起来婉转的声音，里屋正在贴对联的贾羽真一个激动差点从椅子上掉上来，季南柯连忙赶过去扶住他。

“小真，你没事吧？”秦离闻声赶忙过来，秦锦紧跟其后

贾羽真稳住自己的身体：“姐，我没事，好着呢。”

秦离连忙过来代替季南柯扶着贾羽真继续贴完春联，秦离感觉到贾羽真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调整好了。

秦锦朝贾羽真无奈地笑了笑：“小真，你悠着点。”

“好嘞。”

春联窗花一贴完，家里很快有了过年的氛围，贾羽真叉腰满意地点了点头。瞧着他那得意的小模样，秦离过去打算蹂/躏他的头发，贾羽真下意识地后退。他反应过来感觉自己好像不应该这样做，但是也没继续亲近的意思。秦离放下了手随意道：“等会儿我去下厨，你给我打下手吧”。

“好。”

另一边季南柯拉着秦锦看起感人电影，祖孙俩看到动人地方哭得那叫一个不能自已，垃圾桶里全是他俩用过的纸巾。秦外婆表面看着是个和蔼的老太太，其实内里还跟个小孩似的，老大一个人了还能看电影看哭成这样。

秦离一回来就准备大展身手。外婆的厨艺那是一言难尽的，年轻那会儿都是外公做饭的，后来就是贾羽真的妈妈，现在就是秦离。不得不说他们家在厨艺方面确实不一般，这里的街坊邻居人人都知道她们的本事，以往可是回回都要请她们过来做宴席。只是这段时间，大家伙都忙着过日子，没多少酒宴要聚一块了。

贾羽真弄不来这种大鱼大肉，搭把手也是减轻了秦离的负担，至于另外两个不来厨房帮倒忙就是好事了。食材是贾羽真今早跟季南柯一起去买的，从一群大妈大爷手里抢到新鲜的菜也是实属不易。

“今天做九个菜？明天就是你生日了。”秦离问道。

贾羽真正在把买来的白菜放在池子了清洗，冬日水龙头里的水还是冷得浸人心骨的，听到秦离的话手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吃不完的，别浪费了。”

“那就七个，得凑个奇数。”秦离道。

“都行。”

说完俩人就开始着手今晚的年夜饭了。

老话说得好：俩人搭伙，干活不累。贾羽真和秦离很快就把菜备好了，还留着俩个小炒菜等着临吃饭的时间再炒，其余的要么放在的蒸笼里热着，要么还在热锅里炖着。

总感觉没做什么事情，结果看了手机，时间竟也到了下午四点半了。门外开始噼里啪啦的声音，值得一提的是贾羽真家附近正巧在禁烟令外，对面小区是不允许放鞭炮的，但是他们可以。

秦外婆过来喊贾羽真和秦离：“小真，小离啊。差不多到时间了，去看看你们爸妈。”转身也对季南柯说：“小柯，你今年去吗？”

自从季南柯来贾家后，他都不曾在贾连诚秦清面前出现。他们的死与自己离不开，作为一个外人也更不应该上前打扰他们，更何况这样一个大喜的日子，自己这样一个不吉利的人不该出现。

正当他打算拒绝的时候，贾羽真一把将人揽着：“他去，小柯也该见见爸妈了。”

“走吧，你也是我们的家人。”

季南柯闻言微微睁大双眼，少有的表露出明显的情绪，眼眸好似一潭深水被人投下一颗石头泛起层层涟漪，余波久久得不到平息。

秦离默默地看着前面两个亲密无间的少年。

贾秦夫妇的墓就在不远的公墓里，今天这个点往日冷清的墓园竟也热闹起来，鞭炮声是此起彼伏。注意安全的警示牌还是挂在门口，往往上面写着不要带祭祀食物的东西，但是这里的人从来不遵守这点，这倒是便宜了附近的流浪猫流浪狗。

进去右转那片区域就是贾秦夫妇所在地，哪怕没有刻意记着他们也都毫无错误找到。墓碑两边种的小松都长起来了，一眼望去倒是满山的青绿。

“爸，妈你们俩门口这小松长得比隔壁家好多了。”贾羽真一边说着一边打扫墓前的灰尘。

秦离带着季南柯去下边烧纸放炮。

墓碑上的人像，俩人面容和善，外人看了都知道他们俩肯定是个老实人。贾秦夫妇隔壁还住着一个才满七岁的小姑娘，那笑容灿烂得仿佛这里开满了鲜花。每每有人路过总会感叹一句：人生无常，好人不长命。

“阿诚，清清啊，今年又是一年了，你们过得咋样啊？孩子们现在都好着呢。”秦外婆摆放着一些吃食，“呐，这是你俩最爱的那口酒，也给你们带了，喝的时候慢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