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保护4(1 / 2)

游戏安装完成时,何炜感觉自己往前迈了一大步,打网游算是一种赶时髦。

窝在电脑椅上一天,只嚼巴两片面包,何炜站起来伸懒腰的时候,整个人一晃差点栽倒。

完球,她要造反。何炜在心里预警。

何炜说的“她”指是自己的身体。造反的后果,轻则胃疼,重则胃多疼几天。

何炜身体快过脑子,钻卫生间里冲了两下手就去厨房找吃的,由于何炜这位勇士坑自己坑出了经验,这个时候完全不能挑食,吃什么都能救命。

但她今天运气不好,厨房干干净净,只找出两根蔫巴巴的小黄瓜。何炜没得选,不吃可能一会连楼都下不去。身体预警走完,无力感漫上来,何炜突然想起包里有糖,翻出糖盒倒了一把就往嘴里送,送完她才想起来这不是常吃的水果糖,要坏菜!薄荷味在嘴里面散开,呛得何炜直冒眼泪。

唉,我这是干嘛?好好一大姑娘把自己弄这么狼狈。

何炜叹气。

做饭,何炜会,但她懒。上班时,三顿饭她吃两顿食堂,周末才两天,十分好糊弄。她今天挨饿,纯属活该,家里面没有吃的何炜知道,昨天下班时她告诉自己“明天去买就行啦。”然后她就给拖到了现在。

一把薄荷糖让何炜缓过来,她照镜子时嫌自己脸如丧尸,形容狼狈邋遢,去洗了把脸,然后擦点粉画个眉涂上口红,换上一身外出的衣服。外表的整洁和颜色仿佛滋生出力量,身体没再闹腾,让何炜安生吃完一碗加了鹌鹑蛋的麻辣米线。

夏日天光留得久,太阳不晒了,猫了一天的人都出来活动,何炜溜达到县城新建的公园,隔老远就听到人工湖对岸的凉亭里传出来何炜叫不上名的乐器的演奏声,仔细一听曲子还能叫出名,那首出名的《我心永恒》。

何炜站那听完一首曲子,迈开脚步往远离凉亭的方向走,这时音乐声又起,是何炜唯一能够听出来的乐器,唢呐。

何炜一边走一边听,还怪好听的,这穿透力绝了。

公园的东南角建了一个水泥葡萄架,顶上爬满葡萄藤,下面是水泥柱隔开的两排座椅,此处有点偏,来的人不多,适合小情侣约会。何炜喜欢这边清静,她挑了个能看到公园景和人,万一一会有小情侣过来,她能起身就走的位置坐下来。

赵延旭散步似的往葡萄架这边走,隔老远就能看到坐在那发呆的何炜,走近后觉得此人面熟,因此多看了一会,他看不出何炜的目光落在哪,似是落在云上,又似飘在湖面。直到瞄上何炜右手腕的手绳,才恍然记起这位来是谁。

何炜的手绳是金色线编织的,跟护腕一样宽,边缘带了一圈红颜色小铃铛,。赵延旭对手绳的印象更深,由于何炜当时的脸不能细看,为了礼貌他只好下移目光,何炜每次拿杯子时,边缘的铃铛都要晃一晃。

一周前吊儿郎当,看着有点神精病的人跟眼前这个光是坐在那,就能让周围一切跟着一起沉下来的人重叠到一起。

赵延旭突然想起来何炜那位热心过头的房东老太太说的话:“小何文静秀气。”

一直置身世外的何炜突然皱了皱眉,转身寻找看她的人。赵延旭一点没有看人后被发现的觉悟,反而向何炜走过来。

“好巧,又见面了。”赵延旭笑着打招呼。

何炜面无表情看他,思考面前陌生人的目的和认错人的可能性,遇上无懒耍流氓这种事,何炜活了快三十年从没遇到过,面前这人看起来和善有礼。何炜决定以貌取人,他可能认错人了。

赵延旭见何炜不出声,只好道:“何炜,我是赵延旭,上个礼拜天在咖啡店我们见过。”赵延旭不怎么好意思说出相亲这句话。

何炜眨眨眼,记得咖啡店和小蛋糕,仿佛是姓赵,唯独忘了那个人的模样。

原来长这样吗?脸一般,但是看着干净和气。

“你好。”何炜说。

赵延旭没有打过招呼就走的意思,在何炜对面坐下来,拉起聊一聊的架势。

何炜:“……”

没有了画在脸上的伪装,何炜也不知要怎么对待这个人,不想聊,也不好走。

好在赵延旭主动找话聊:“还能碰上也太巧了,你是下班过来坐一坐吗?”赵延旭没提上次见面谁也没正眼瞧谁的尴尬。

何炜:“不是的,我们休周末。”想了想,不确定问,“你是出来散步?”话问的有点突兀。

赵延旭好像没注意到,语气带着点无奈:“别提了,卷帘门突然坏了,摇空器打不开,手动也不好使,维修工人下班了得明天来修,我就给自己放了个假。”

赵延旭是真情实感的愁,他的超市晚上生意好,最近正琢磨租下旁边的门市扩充店面,歇一晚少赚一毛钱他都心疼。

闲聊中何炜告诫自己,冷静坦诚,不要像谁都有目的一样思考。丢人可能比死难受,但是习惯就好。

于是何炜得知赵延旭是在去年年初从日本回来的,比她早了近一年。回来后不知道干什么,只是不想再打工,就在何炜住的小区附近租了一个门店开超市,没想到竟然做起来了。

何炜爱一边走路一边想事,她想起四年前幼稚的初衷,以为辛苦三年什么都会好,等她回来发现一切都在往前走,一切都变了,她赚的钱在这个已经发展起来的小县城也只够付房子首付而已。

回头看,何炜竟然想不出缺失的那三年她在做什么。只感到了陌生,走的时候向陌生国去,回来的时候仍然陌生,除了环境要重新熟悉,感情竟也会变。原本就对人生缺少期待的何炜,更加迷茫。

啧,回忆的杀伤力忒大。

“当当。”两声

何炜用书背敲了敲桌子,一屋子困得昏昏欲睡的人双眼无神地抬头看何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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